上官萦跑去质问妈妈为什么出尔反尔。妈妈“哎哟”一声叫出来,“你可冤枉死我了,我什么时候答应放你出去了?”她重重哼了一声,“再说了,就两万两银子,也想赎身?当我这及春馆是什么地方?”
上官萦拿出厚厚一叠银票扣在桌上,“十万两!让我走,这些全都是你的。”
十万两的数目着实让妈妈吓一跳,皱眉说:“只是你要接客的消息已经放出去了,订金也收了,你这一走,如何跟客人交代?”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订金还他们就是了,他们要是不满,你就找个人代替,馆里有的是年轻貌美、未经人事的姑娘。”
商人最重信誉,妓院亦是,怎能欺瞒糊弄客人?她盯着上官萦手下的那叠银票,既不愿放她走,又舍不得到手的银子飞了,眼睛一转笑道:“你要走也成,不过有一个条件。”
上官萦警惕地看着她,“你说。”
“等过了九月十八,你再拿十万两银子来赎身,我一定不拦着你。”青楼女子初夜身价最高,过后便不值钱,像上官萦这样身在曹营心在汉的,她也懒得栽培她,十万两银子放她走,自己也不算吃亏了。
“妈妈,你明知我之所以愿意花这么多的银子,不过是为了保全清白。你就行行好,看在往日的情分上——”
妈妈把手一挥,“别说了,妓院有妓院的规矩,你就是再拿十万两银子来,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上官萦的眼泪滴溜溜滚了下来,梨花带雨,当真是我见犹怜。
妈妈见了叹了口气,“实话跟你说了吧,陆公子曾警告过我,我要是敢私自放你走,他就要我的老命。我可是亲眼见识过锦衣卫的手段,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一旦落在他们手里,真真生不如死。你就是有一百万两也没用,有钱不如有权啊!”
上官萦恨陆松名恨得牙根痒痒,偏又奈何不得他。
晚上蓝爵在“好生医馆”的前堂帮忙抓药,小元儿拿着一封信跑进来,“蓝大哥,你的信。”蓝爵把药方递给他,拿着信回了后院。信是师弟白少朗写来的,说小师妹不知他突然要这么多银子做什么,担心他出了什么事,一个人偷偷跑来京城找他来了。
他边看信边摇头,自言自语说:“担心我?她不用我担心就谢天谢地了!我看她是想来京城玩儿才是真的!”口里虽如此说,心里却计算着日子,不知小师妹走到哪儿了,上京是走水路还是走旱路,路上有没有吃苦。
他提笔给白少朗写回信,先是问候师父,又问起“相思”之毒的事。正写得入神,窗外突然飞来一物落在桌前,是本书,翻过来一看,正是他拿给蝠的那本《诗经》,里面夹着满满的银票。
他站起来,用《诗经》盖住写好的信纸,防止被风吹走,抬头往外看去。
蝠站在对面的屋顶上,微风吹动她的长发,头顶满天星光,她双手抱胸看着蓝爵,没有下来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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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签了合同,可能要入V,尽量争取晚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