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的箭——”
郝二见他急得坐立不安,心神大乱,促狭地说:“你先告诉我她是谁,我才好救她啊。亲人,朋友——还是情人?” 蓝爵瞪了他一眼,“郝二!她流了很多的血,命在旦夕——”
郝二掏了掏耳朵站起来,说:“知道了,我这就替她把箭拔出来!还得麻烦蓝公子你,去把我那个嗜睡如命的徒弟给叫醒。”
郝二捂住耳朵,仍清楚地听见隔壁传来小元儿被吵醒后“啊”的一声惨叫。蓝爵面色微异地退回来。郝二冲他咧嘴一笑,“我徒弟的狮子吼厉害吧?” 拿出一把锋利的薄刃在灯上边烤边说:“我担心啊,迟早有一天一觉醒来,自己睡在露天的光板□□,周围什么都没有。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他突然加大声音说:“房子终于受不了他的鬼哭狼嚎,扔下我们自己跑走啦!”
蓝爵被他吼得差点跳起来,暗暗摇头,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刚才我问她是不是你情人是有原因的,若是呢,换衣服洗伤口上药包扎这类的事就交给你来做,你看这姑娘,年轻貌美,手如柔荑,肤若凝脂,蓝少你当真艳福不浅啊……”郝二摇头晃脑地说。
蓝爵白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郝二,你正经点。”
郝二一脸难色,挠着头说:“不是啊,那可麻烦了——,难道要我自己亲自动手?她醒来非要以身相许怎么办?”
“哼,我不信你是第一次碰上这样的情况。”
郝二叹了口气,“那就只能让小元儿去请隔壁的马大婶来一趟了。”
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坐在院中的蓝爵忙回头问:“好了?”郝二接过徒弟小元儿递来的热毛巾擦了把脸,招手说:“你过来。”蓝爵随他进去。
“少朗独家秘制的金疮药果然不同凡响,一倒上血立马止住了,还有淡淡的香味,好闻得很,瓶里剩下的这些给我成不成?”
“你问他要就是了,他那里多得很。”蓝爵想拿回瓶子,被郝二一个闪身躲过去了,他又羡又妒地说:“哼,有什么了不起,你以为我就研制不出来?不就是比普通的金疮药多加了几味草药嘛,还给你,我才不稀罕呢!”说着弃若敝履般扔还给他。
蓝爵莞尔一笑,接过瓶子放进怀里,看着躺在□□的蝠问:“她没什么大碍吧?”
“箭伤不过是皮外伤,休养个几天很快就会好,难的是她体内中的毒。”
“什么?她中毒了?”蓝爵又惊又讶。
“怎么,你不知道吗?她这毒中了可不止一天两天呐!”
“能解吗?”
郝二平时脸上的嘻嘻哈哈全都不见了,神情严肃地说:“这毒有个很好听的名字,名叫‘相思’,是大内禁宫中转门用来控制人的毒药,专供厂卫等特务机构使用。毒药本身并无什么稀奇处,主要用药都是几样寻常药材,麻烦的是,这毒名字虽然都叫相思,其成分却不尽相同,全因配药师傅个人喜好和手法而异,要解这毒除非知道配药成分,不然——”他摇了摇头,表示无能为力,又说:“这毒我以前见过,发作起来十分厉害,如附骨之疽,令人痛不欲生,而厂卫他们给的所谓的解药根本不是解药,不过是暂时抑制毒性发作而已,毒上加毒,服的越多,毒性越复杂,越难解开。”
蓝爵看着昏迷不醒的蝠,想到她家破人亡,沦落风尘,加上身中剧毒,又是怜惜又是心疼。暗暗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要助她达成心愿。
他拿来笔墨,坐在桌前写了一封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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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能厉害到猜出蓝爵给谁写信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