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和太子说道:“父皇,依儿臣之见,给西皇兄另取之事可以暂时缓一缓,只是,父皇,儿臣要立太子妃一事,是不是该先考虑了?”
淙源王先是一怔,旋即大笑起来:“永和,你是不是看着父皇给你西皇兄娶了一个又一个的,你心里不高兴了?”
永和太子道:“那是!父皇,您总不能老想着要给西皇兄娶几个妃子,怎么就没替孩儿想想呢?”
顾宸西听见永和太子说要立太子妃,心里一急,忙想要出言相阻,可心口却忽而一痛,不禁又咳嗽起来。阮如意连忙上前,扶着顾宸西,道:“王爷,您先坐着吧。”
顾宸西咳嗽着,连话都说不出来。
淙源王也没在意,他已经被永和太子要立太子妃一事引起了兴趣。只是看着永和太子笑道:“不是父皇没替你想过,只是看着满朝文武,各人府上也找不出一个可以给我皇儿当太子妃的女子,都没有一个称心的,不然皇儿你的大婚,也不会一年拖一年了。”
永和太子忙道:“父皇,您不用再操心了,儿臣心里已经有了最合适的人选。”
“哦……”和玉皇后也来了兴致,问永和太子道:“皇儿,告诉母后,你看上的是,那位大臣家的女儿?”
永和太子朗声道:“她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儿,而是一位公主!”
永和太子此言一出,真是语惊四座!顾宸西真是惊骇不已,忙想着该怎么样才能阻止永和太子立酆阳为妃。阮溪、阮如意也猜到永和太子要娶的人是酆阳,虽然有些不悦,但也不是很在意,她们只在意顾宸西,只要顾宸西不娶酆阳,她们才不管酆阳要嫁给什么人呢。
“公主?”这回不仅仅是淙源王和和玉皇后有兴趣,连阮妃也诧异不已:“这……这,哪里的公主呀?”
永和太子道:“儿臣说的这位公主,不是别人,正是西魏国的酆阳公主。”
永和太子话音未落,顾宸西便笑了起来:“呵呵……”
永和太子脸一沉,愠道:“西皇兄,你笑什么?”
“咳,咳,咳……”顾宸西咳嗽了几声,笑道:“太子殿下,你莫不是还没睡醒,这西魏国都没有了,哪儿来的公主?”
“对啊!”淙源王心里亦是疑惑难解:“皇儿,莫非你还不知道,西魏国的皇都已经我朝攻下,西魏国已经不存在了,哪里来的公主?”
永和太子脸色有些难看,瞪了顾宸西一眼,这才又对淙源王道:“父皇,西魏国虽然已经被毁了,可是,西魏国的公主,却被西皇兄给带回来了……”
“呵呵……”顾宸西又笑了起来:“太子殿下,您开什么玩笑?”
永和太子怒极:“顾宸西,你什么意思!本王是说认真的,你少在这儿给本王打岔!”
和玉皇后瞧出这事似有有些蹊跷,便喝住了永和太子,道:“永和,不许在未央宫里喧哗。”
永和太子忙低头道:“儿臣知罪。”
淙源王皱了皱眉,转而问顾宸西,道:“宸西,永和说西魏国酆阳公主在你府上,可是真的?”
顾宸西淡淡一笑,道:“回皇上的话,臣的确是把西魏国的酆阳公主带回来了,不仅是她,连广陵府的一干人等,臣都带回来了,他们,不都是臣的俘虏吗?不过,皇上,前两日,太子已经差人把那个酆阳公主接进宫了。”
淙源王又惊又怒,立即责问永和太子,道:“可有此事!”
永和太子看见淙源王动怒了,不敢多言,只得如实答道:“的确如此。”
淙源王怒极:“放肆!”
和玉皇后亦说道:“皇儿,你怎么这么胡闹!”
永和太子不服气地说道:“不就是个女人嘛,父皇母后何必动怒?”
顾宸西淡淡的说道:“太子殿下,这宫里的规矩,您不是不知道的!这酆阳公主是我永安王府里的囚犯,您要接她进宫也就算了,竟然还要立她为太子妃?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永和太子愤怒至极:“顾宸西!你,你……凭什么你可以娶她,我偏就娶不得?”
淙源王、和玉皇后、阮妃三人闻言,又是一惊:这永和太子要立太子妃,怎么又扯到顾宸西身上去了?
淙源王连连摇头:“我说永和、永安,你们两到底在搞什么?这酆阳公主到底又是怎么一回事?都给朕说清楚了!”
顾宸西道:“回皇上的话,那酆阳公主,是臣在西魏国带回来的,臣的确是有意要另立她为妃。”
“怎么样,我说了吧?”永和太子冷笑道:“他自己想娶酆阳公主,却不让别人娶。”
淙源王不由得朝顾宸西看去,心里暗道:怎么,难道宸西要休了如意,就是为了那个什么酆阳公主?他们几个,到底在搞什么!朕真是越来越糊涂了!
顾宸西咳嗽了几声,这才说道:“太子殿下,臣和您不一样!臣要娶酆阳,那是另有原由的。”
永和太子冷笑道:“除了想让人家给你侍寝,你有什么理由,到是说说看!”
顾宸西没有理会永和太子,反而问淙源王,道:“皇上,臣与西魏国、广陵府之间的仇恨,您必定很清楚。”
淙源王点了点头:“你就是因为这样要娶酆阳公主?”
顾宸西淡淡地说道:“皇上,您大概忘了,西魏国国君和皇后都自尽身亡了,但是晋国的宝藏还没有下落呢。”
淙源王听说宝藏之事,顿时来了精神:“怎么,宸西,难不成,那酆阳公主知道宝藏在哪儿?”
顾宸西正色道:“皇上,您想想,西魏国与姓晏的三家人合谋害死了晋河王爷,才灭了晋国的,晋国的宝藏在什么地方,毫无疑问,也只有西魏国历代国君或者那三家人才知道,太武皇帝并无皇子,而酆阳公主,不仅是太武皇帝最宠爱的公主,还嫁到了广陵府,皇上,您认为,西魏国的太武皇帝将酆阳远嫁白马镇,难道,只是简单的赐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