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没有,当年纯阳子便修炼至最境界。”朱世骧抢白道。
女人并不理朱世骧的话,对云阳道:“我本来还打算借这次比武的机会为冰兰和绫烟选择道侣,看来只要为绫烟操心就可以了。”朱绫烟脸色一变:“妈,我不要!”语气坚决。
女人脸色一变:“为什么?”
朱绫烟低下头,她虽然性格高傲,但在母亲面前依然不敢大声说话:“我不喜欢他们。”
“不喜欢?”女人笑了起来:“你们日后都要随我修道,心中还放不下喜欢或不喜欢吗?若非见你们年轻,为娘也不会给你们找道侣,无非是想借他们让你姐妹二人可以收敛心性。”
朱世骧勃然大怒道:“什么随你修道!什么收敛心性!我女儿以后都随着我过正常的生活,修什么狗屁道法!”
女人眼中寒光一闪:“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朱世骧“嘿嘿”一笑:“柳飘飘,我可以告诉你!绫烟和冰兰都要嫁给云易,这事情我已经决定了!”
朱绫烟微微吃惊,朱冰兰也些错愕,但转念间便想通了。
柳飘飘立刻大怒:“两女共侍一夫?还是我的一双女儿,天下没哪个男人能够这样,我绝不会答应!”
朱世骧目射冷光:“你答不答应不重要!这些年来,你有几时关心过女儿?你有什么资格要求她们?”
柳飘飘不理朱世骧的质问,左右看看自己这对女儿,沉声问:“你们心里都愿意?”
朱冰兰叹息一声:“妈妈,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云易的,哪怕死也不会。至于妹妹,我不知道她的想法,但如果她愿意,我和易哥会好好照顾她。”
朱绫烟娇躯微震,内心乱到了极点。
长久以来,对于云阳她并不怎么喜欢,甚至有几分厌恶。只是,她并不知道为什么会厌恶云阳,仔细想时,发现自己毫无理由讨厌他。此刻听到朱冰兰和父亲的话,她内心竟然十分紧张起来,以致于无法回答柳飘飘的话。
“绫烟,你呢?”柳飘飘脸沉似水。
“我……”
朱冰兰暗自叹息,轻声道:“绫烟,说心里话。”
朱绫烟抬起头,云阳正注视着她。云阳内心里早已经清楚,这个朱绫烟迟早是他的女人,只是早晚的问题而已。许久之前,朱世骧就提到过人个女儿都嫁给云阳,只是那个时候朱冰兰和朱绫烟都没有当回事,云阳却记在心里,他知道朱世骧不会轻易说出这种话。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朱绫烟身上,她咬咬牙,忽然道:“如果妈让我在同门师兄与云易之间选择,我会选择云易。”
朱绫烟的回答十分妙,用了一个“如果”。如果柳飘飘不逼她,那么她或许不会嫁给云阳。但这个答案并不能让柳飘飘满意,丢开两个女儿,冷笑道:“你们不愧是我的好女儿,一个比一个有出息!”然后盯着云阳:“想娶我女儿,待会儿比武大会希望你拿出本本领!”说完指袖离去。
看到朱冰兰脸色发白,云阳拉住她手轻轻捏了捏,笑道:“你不要担心,这里无人能胜我。”朱冰兰叹息一声:“妈妈很生气,她恐怕会让宗门里那几位厉害的师兄出手,我怕你会有危险。”朱绫烟这会儿还有点不好意思,远远地站开了。
朱世骧沉着脸,过来拍拍云阳肩膀:“云易,就算你不敌,还有老头子亲自出山。”又对朱冰兰道:“你别担心,我对云易有信心。”
朱冰兰轻轻点头,抱住云阳一只手臂偎依他怀里。远处,有几名太阴宗弟子看过来,目光愤恨。“这小子是什么人?兰师妹是我们太阴宗弟子,怎么可以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你还不知道?上一次,咱们太阴宗的几位师兄都在这小子手底下吃过亏。回来之后,他们不好意思说,直到前不久喝醉了才说出来,嘿!真是把咱们太阴宗的脸面丢尽了。”
“兰、烟两位师妹实在不知羞耻,竟然和外人沆瀣一气!呆会儿,咱们应当难为她几阵才对,不能轻易饶了这几人。”众人表示同意。
又过去约半个小时,比武正式开始。太阴宗内,所有女弟子各有一个比武台,借此接受有意挑战的男弟子。明为比武,实为挑选道侣,女方如果同意,一般会故意输给中意的男弟子。如果不同意,往往会抵抗到底,男弟子也往往会知趣地认输。
朱冰兰与朱绫烟分立两处,两人脚下是一个木制的圆台,直径大给有三米左右。两圆台相距仅两三米,云阳便站于中间,一旁是朱世骧。朱冰兰和朱绫烟才一上台,便有男弟子前来挑战。
朱冰兰和朱绫烟都有不凡的功夫在身,三两招,便把上前的男弟子打倒。云阳见姐妹二人招式快如闪电,动作间如行云流水,十分干净利索。两边各打倒四、五名不识趣的男弟子后。这时人群中走出一名三十余岁的男子,黑发蓝眸,体格高大,周身阴沉沉的。
这人一出现,朱冰兰和朱绫烟的面色都是一变。那男子扫了云阳一眼,目光森寒,然后直直走到朱绫烟那木台之上。这男子一出现,周围所有的弟子几乎都围了过来,甚至其余地方较技的男女弟子也都过来。
朱绫烟面色发白,往后退开两步,对那男子沉声道:“大师兄,你怎么也要参加?”
大师兄漠然道:“奉师叔之命前来。”
朱绫烟再次退开一步:“请师兄出手。”
男子微微点头:“师妹先出手。”
朱绫烟虽知不敌,但不远处就是云阳,内心中竟然丝毫不怕,一声娇斥,一掌向大师兄打到。大师兄身形一震,身体都化作了一道黑烟似的,那是他动作太快,身体的颤动让人无法捉摸位置。
“砰”的一声,朱绫烟一掌便被震飞。
这一掌中有个震字诀,看似凶猛,其实朱绫烟并未受伤。半空中刚要落地,感觉被人轻轻接在怀里,鼻中嗅到一股淡淡的香气。朱绫烟睁开眼,发现云阳正微微而笑。她俏脸一红,等云阳飘落后,便从他怀里站起,低着头立到一旁。
大师兄淡淡道:“你败了。”
云阳的身体凭空飞起,像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托着,飞升到木台之上。周围发出惊呼之声,能够飞天,至少是紫府元婴的阶段,这人竟然是高手!
大师兄神态如常,问:“我知道你是谁,想娶兰、烟两位师妹,你须赢我。”
云阳神色凛色:“我出手必见血光,你识相的立刻退下。”
大师兄“嘿嘿”冷笑:“听说你修炼的是纯阳功,我早年就听说过这种功法极难修炼。今天能够见识,是我的运气,你先不要说大话,能够接下我的五阴手再说!”身形展动,仍是黑烟一般冲向云阳。
他一动,整个木台都微微震颤,地面跟着上下震动。云阳眼中寒光闪烁,往前一步踏出,双掌之上红光闪耀,将体内的烈阳内息运转。五阴手是至阴至寒的掌法,一股阴劲伤人,云阳这样做便不怕他的阴劲。
两人瞬间斗到一处,云阳穿着白西装,只见一黑一白两团雾一样的人打到一处。空气中发出“啪啪”“扑扑”的怪音,如同爆竹。几名太阴宗的长辈也都过来,目光中露出惊讶的神色。
仅不到一分钟,忽然一声闷哼,大师兄被云阳一掌击中胸口,同时甩手“啪”的一掌抽到他脸上。大师兄功夫虽好,修为也深,但怎经得住云阳如此凶猛的两下?立刻喷出一口鲜血,半边牙齿都被震碎了。
几名太阴宗弟子立刻过去扶住他,大师兄胸骨和肋骨尽断,五脏受损,却仍然冷冷盯着云阳。云阳身体悬浮半空,目射寒光,沉声道:“天通道人门下易阳子,有挑战朱绫烟、朱冰兰者,须先过我这关!”
云阳内心隐现杀机,引动体内那团久不动的金光,忽然周身大放光明,一股威压四散逼发。就连几位太阴宗的长老也大吃一惊,感觉心神不稳,呼吸不畅。远处,朱冰兰的母亲柳飘飘震惊地睁大了眼睛:“难道他体内藏有真神?不然怎会有这样的能耐!”
云阳话完,场中再无人也挑战,纷纷散开。一名老者遥遥向云阳抱拳:“原来是易阳子道友,我等对天通前辈久仰大名。”却不提比武的事情。
云阳微微一笑:“好说。”
说过几句客气话,那几名太阴长辈也都离开。云阳下台拉了朱绫烟小手,朱冰兰也笑着走来。此刻两女心中都有一种极安心的感觉,在这男人面前似乎什么也不必害怕,因为无论何时,他都可以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朱世骧心中十分高兴,远处“呵呵”笑着。
柳飘飘缓缓走近,她盯着云阳道:“你这样的修为,何必还要执着于****?”
云阳淡淡道:“如果没有七情,就算有亿万年的寿命也没意义。朱伯父时刻挂念伯母,大道无形,求道未必要抛弃一切。”
柳飘飘皱眉不语,云阳左右拉着两姐妹走出大厅。朱世骧来到柳飘飘面前,叹息一声:“其实我知道,你当初离开,只是找一个借口。你一心求道,我可以理解。”然后慢慢转身离开,背影有几分孤寂。
柳飘飘张口欲言,最终化作长长一声叹息。离开酒店,朱绫烟小手依然被云阳拉着,三人都钻进车子。外面朱世骧坐另一辆车,对云阳招招手,示意他们先走。
车子开动,朱冰兰一脸欢笑地把脸儿贴在云阳胸前:“易哥,你刚才真威风,太阴宗数十男弟子,没一个敢动。”然后妙目扫过妹妹朱绫烟,摇摇她手:“绫烟,你还在想吗?以后你我姐妹都在易哥身边,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朱绫烟抬起头,脸儿仍红着,云阳大手握着她细腻的小手,指腹轻轻揉动好滑懒的肌肤,笑道:“我不会迫你做什么,一切由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