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唐雁语自己也数不清是第几次了,那个笑起来有些有些坏的少年满身是伤的来找他医治,等治得差不多就离开,然后隔几天又满身伤地来找他,如此反复都让他养成了习惯,四五天不见他找来便开始担心他是不是伤重不治了,唐雁语暗骂自己,身为大夫怎么能这么诅咒别人?
外面开始下起小雨,天色晦暗不明,就像唐雁语的心情。
十五岁离家,一转眼已是三年,不知家中父母身体可好,唐雁语这么想着,然后发现自己实在是多虑了,爹是一方名医,又怎么会调理不好自己的身体呢。
抬眼看看窗外,模糊的视线让唐雁语有些恼:“平白无故下什么雨,这样怎么看得清来人?”唐雁语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恼,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怪到那雨头上去,算一算,那少年已有一旬不见了。
“你要看得清来人作甚?在等人?在等我?”蓦然出声的少年就站在唐雁语这小茅屋门口,一边拍掉身上的雨水一边朝着唐雁语笑。
莫名的,唐雁语觉得一直吊在半空中的心归位了,嗔了他一眼:“我等你做什么?也不知欠了我多少诊金没付,我这是医馆又不是善堂,没诊金我就买不起药了。”
少年因他的话一愣,继而又露出那种唐雁语觉得坏坏的笑容走到他身边,在他耳畔轻声道:“大夫,我付不起诊金,以身相许如何?”
属于少年的气息还带着微微的温度,唐雁语的耳根不自觉地烧了起来,双眼不知所措地盯着前方,任由耳根上的火一直烧到脸上,连喘气都有些困难了:“你、你又不是女人。”
“谁说不是女人就不能以身相许了?”上年上前一步拉近两人的距离,唐雁语仓惶后退,嗫嚅着:“男的和男的……”
“男的和男的如何?”少年脸上仍然是那种戏谑的笑容,唐雁语不知道的是,此刻少年的身体都因紧张而在微微发抖,每靠近他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终于被少年逼得无路可退了,唐雁语靠着墙,脸上不知所措的表情透着诱惑,少年双手撑着墙壁,将他困在自己的怀里,已经十九岁的他比唐雁语高出半个头,他低头看着唐雁语,想从他的表情和眼神中看出些许端倪,他急需要证明,证明疯狂的,不止是他自己。
唐雁语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心跳快得很不正常,这暧昧的姿势让唐雁语一分不差地感受着少年的体温、心跳和气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明白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给突然情况就变成这样了,他不敢抬头看少年,视线平视正好落在少年的唇上,那紧抿的薄唇为什么今天看来特别好看?好看得让他想……
少年感受到唐雁语的目光落在自己的唇上,看到他伸出舌头润唇的举动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该死的!这小子分明就是在邀请他!
身体的某部分不知不觉间起了变化,少年告诉自己要冷静,他不想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招唐雁语讨厌,可是本能在不停地告诉他亲下去,也就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在欲望和理智的争斗中后者败得一塌糊涂,他遵从了自己的欲望,对着唐雁语的唇吻了下去。
双唇相触那微凉柔软的触感让唐雁语从怔愣中回神,想叫他离开却没想到张开了口正好让他顺利入侵,少年的舌头带着一股强势侵入他的口中,追逐着他的舌头,用尽一切办法掠夺。
唐雁语无法开口,双手又早被少年制住,更让他觉得吃惊的是,少年紧贴着他的身体的某个地方又硬又烫,而他自己也有起来的趋势,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唐雁语果断地咬了少年,少年吃痛地松口,嘴里全是浓烈的血腥味,唐雁语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他跑出住了好几个月的小茅屋,等少年追出去的时候已完全不见他的踪影,空荡荡的山谷只有一句话还在重复着回音:“上官御风你个杀千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