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池墨桀只好现场跟面前的某只风水蠢货解释如今的状况。
“……”郁挲一脸惊悚地听完,默默的吞了吞口水,觉得自己需要泼盆凉水冷静一下。
这个世界真特么玄幻!
赶脚世界观都被摧毁了!!
他是一个现代主义社会的大好青年啊!!
除了自己是个异能人,身边还有个异能人,然后经常像个鼹鼠一样到处打地洞以外,他就是个正常的中学生啊!!
突然接触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郁挲扶额,他真的是接受不来啊……
池墨桀看着缩在角落里,脸上写满“让宝宝一个人静静……”的郁挲,无奈地叹了口气。
很奇怪,不是吗?
明明自己就是不容于世的怪物,若非有黑市的庇护,光是她曾经带着巨蟒在街上晃悠,和郁挲出生时的异状,就足以被教徒用一把火烧死了。
可他们现在,装成普通人上学,陪着同学讨论怪力乱神,就像是一个讽刺。有时候想起来,这世间能和自己一样的,就只有一个人,很悲凉不是吗?
这样的他们,却还是不愿意相信那些风水怪卦。
多好笑啊。
池墨桀走到郁挲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小郁,走吧,这是最后一次任务,完成以后我们不再接其它任务了,好不好?隐藏起能力,像个正常人一样去生活。曾经的战利品,已经足够了。更何况,这里可还有一个宝墓呢。”虽然尚未摸清这里的情况,但这骊山陵可是始皇帝亲自下令建造的。他还能把自己的魂魄关压在卦阵中?别逗了,那可是叱咤风云一统天下的嬴政!
提起眼前的宝墓,郁挲就来了精神,但一想起这墓有可能是什么古怪卦阵,心中也提起了警惕。
池墨桀利用其风水知识,指挥着
郁挲从圈的边缘七拐八拐地打了一个盗洞。虽然也会给这卦阵造成影响,但如果里面真有什么被镇压的怪灵,也不至于让这阵被冲破。
下墓地之前,池墨桀在地面上留了一只变异鼹鼠,这是她原来在一个汉墓中捕获的。那墓没什么特别,估计也就是个不怎么繁华的世家中的子弟墓。但这鼹鼠却是名副其实的盗墓作弊器,人下去了,留一只变异鼹鼠在上面,它就会在整个墓穴方圆百里用爪子刮出一圈痕迹,设个结界。只要里面的人不出来,就不会有其它盗墓者能够走到这附近,相当于鼹鼠的主人独霸了这个墓地。
民间常说的“鬼打墙”,其实大部分就是这种变异鼹鼠在作怪。
池墨桀在地面上放置这么一只鼹鼠,也是在提防其它人在上面给他们捅黑刀。毕竟盗墓者之间的竞争,激烈的有些过头了,什么下三滥的黑招都使的出来。
纵然两人再怎么牛逼,也是明招易躲,暗箭难防。
..
就这样,两人一前一后钻进了盗洞。而当他们到达墓底,池墨桀更是觉得这墓蹊跷异常。
按理说,骊山陵选址极佳,处地干燥,四周没有一条大型地下暗河,更没有什么湖泊溪流路过这墓穴,不会有一丝被洪水淹没冲刷的危险。
可是这墓道里的空气,却异常潮湿,阴气极重。池墨桀和郁挲背靠墙壁,险些呼吸不过来,背过气去。
“特么的,”郁挲恨恨地骂了一句,“我以前可没见过陆上墓地哪个有这么重的阴气,这尼玛还是个帝墓!嬴政那个蠢货,做什么给自己建这种鬼墓啊!他不是个帝王吗!!住进这种阴气爆棚的墓地,活该他秦朝历二世而亡!!!”
郁挲简直抓狂,这里的空气不仅含水量几乎达到了饱和,而且极为粘稠,吸入肺中就像一团凝胶堵塞住了肺泡,极为的难受。
“墨桀,不如我们往里面走走?总不能这整个墓的空气都是这鬼样吧?”
池墨桀睁开眼睛,一道紫色流光在那双黑色沉静的冷冽眸子深处盘旋。“没用的,我派冥鱼去打探了。越靠近墓室,阴气越重。我们这里倒算是比较正常的。”她把手伸进腰间的一个金色丝线绣成的精美刺绣布袋中,抱出了一只巨大的章鱼。
没错,巨大。
布袋类似于多啦A梦的百宝袋,看似容积很小,但内里另有乾坤,应是有一方风水大师用毕生内力将宇宙空间封在此内。
那巨大的章鱼一出来,长长的八只触手就紧紧的扒住了池墨桀的肩膀。柔软的头部一下一下地蹭着她的颈子,显得十分亲昵。
郁挲一看到这个巨大的家伙出来,顿时像看到了救世主一般。他急急忙忙地伸出双手托住章鱼的触手分岔处把它抱了起来,盯着它一张一合的眼睑。“哈,你太久不出来,我都快把你忘了!快,小梵,把这里的可恶的空气都特么给我净化了!!”
梵,音通反。小梵兽如其名,能力与一般章鱼是相反的。它不需要生活在水中,却必须需要空气来呼吸。它能把周围的水都吸上来,去除水分转化为纯空气。池墨桀发现它的时候,它正在努力地工作,突然看到池墨桀,当场就愣住了,大眼睛眨啊眨的,萌出了她一脸血。之后小梵就黏上了她,跟着他们离开了那个风水虽好但是却暗河汹涌的墓地。
嘛,也不知道那个倒霉的墓地是不是已经被水冲毁了……
当然池墨桀也不打算让小梵把这里全部的空气全部一口气吸完。毕竟这空气如此粘稠,若是要净化所有空气,势必要牵动大型气流。万一这气流触动了什么致命机关,那可就好玩了,到时候他们真是哭都没地方哭去。
于是池墨桀抱着小梵,让它把周身直径两米范围内的空气慢慢吸入,也不彻底净化,差不多水汽淡了些能保持正常呼吸就好。而郁挲则紧跟池墨桀,两人就这么沿着墓道向阴气最重的地方缓缓靠近。
墓道里一片幽暗,这鬼地方的空气令光线几乎失去了穿透力,出了这直径两米的圈子,外面就是黑洞洞的一片,一丝光线都没有。他们甚至连哪里有路都看不清,若不是冥鱼随时都在前面探路,恐怕他们都出不了这个盗洞!
走着走着,郁挲似乎感觉有哪里不太对劲。
“见鬼!”他似是突然反应了过来,骂了一声,一把拉住了前面的池墨桀。“墨桀,别再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