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走进马车,未等青鱼掀开帘子,便吩咐青鱼先回丞相府去。上了马车,陆怀媃才叫马夫走起。侧着头,透过窗帘细缝,看向外面。
“你来是为了昨夜之事?”陆怀媃对君子泊说道。她很清楚,君子泊有意将宋四与秦五送在她面前,就是要告诉她,如今他君子泊已经有属于自己的力量。
君子泊知道暗杀一事后,在府中坐等陆怀媃上门。然,却听见下人回禀,陆怀媃去了岚王府。他便马不停蹄地赶来,在马车里坐着。
“果然是妇唱夫随!”君子泊酸溜溜地说道,“早知道如此,小王就不多事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向别的男人求情,他自是不爽的。
陆怀媃瞧着君子泊正大光明的吃醋模样,不禁咯咯地笑了起来,说道:“王爷这话从何说起,你帮我,无非也是在帮自己!”
君子泊笑笑,说道:“媃儿你可想多了,我关心的不过是你的安危罢了。你明知,我有这个能耐,为何要去求君子岚!”他本欲再说,却见陆怀媃脸色冰霜,便止住了!
窗外的精致很美,很热闹。陆怀媃的心情也好了些许,才与君子泊说道:“王爷,还是看清当今形势,再做事。”
尽管陆景德对皇帝派何人处理瘟疫流民之事只字不提,但凭借过往对皇帝的了解,陆怀媃早已知晓,为了削弱君子岚在百姓中的声望,君子武有意向将此事交付君子泊。
又加之太子君子逸也想立此大功,从中阻挠。君子武迟迟未下决定。针对丞相府之事,陆怀媃已经将疑虑落在君子逸身上。
君子泊点点头,说道:“你也怀疑太子?”朝中只有君子逸与君子岚力均势敌,矛头指向丞相府,外人必然认为是君子逸所为。
陆怀媃摇摇头,谨慎地说道:“此事不一定,朝中大臣处于中立方的也有不少。而此刻,君子逸这般做,只会自露马脚,害的是自己!”
君子泊深以为然地看了一眼陆怀媃,兴许是君子岚本人也无可厚非。
想到这里,君子泊的脸上露出笑意,说道:“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陆怀媃瞥了君子泊一眼,她又不是神人,哪里清楚。她仅是认为,此事不简单。若真是君子岚自编自导,那今晚便可见分晓。
“你还是多长长脑子如何在这皇宫安生生活的好!”陆怀媃意味深长地说着,眼见丞相府就要到了,又说道,“下马车!”命令的语气。
君子泊深知,陆怀媃将所有的积蓄都用在了宋四与秦五身上,便从袖口中拿出一个钱袋子,放在陆怀媃的手中,这才下了马车。
钱袋子是粉色的,绣着山茶花。陆怀媃勾起嘴角笑笑,这男人还真贴心。情不自禁地放在胸口,暖暖的,还有君子泊身上淡雅的味道,好舒心。
马夫是常跟着陆怀媃跑的,没有出过岔子,倒也放心。回到丞相府时,陆怀媃从钱袋子里找出一锭银子,交予马夫。马夫懂其中意思,连忙点头哈腰,以陆怀媃的话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