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媃迈开步子,走在秦怀宇的身边,秦墨铣的后面。眼,瞧着前方。视线之中,一抹惊慌之色越过斓姬的脸上,随即恢复正常。
她正要说话,秦墨铣抢先一步,说道:“斓公主可是遇见急事?”陆怀媃目光锁定斓姬的表情。斓姬含笑,笑中夹杂着干涩,说道:“无事,只是突然见太子和皇子同来找姐姐,又觉得气氛不对,所以……”话未完,露出尴尬的表情。
秦怀宇仰头笑着起来,爽朗的声音,解开阴沉的气氛,说道:“公主不必担忧,只因媃公主善医术,太子与我前来只是询问一番。”
“这样啊!”斓姬笑笑,说道,“那我也去听听。”未等秦墨铣与秦怀宇说话,斓姬走在陆怀媃的身边,轻声说道:“哥哥说,姐姐身体未痊愈,还是小心些的好。”说话间,手搀扶着陆怀媃。
“请!”秦墨铣礼貌地说道。
厅堂内,莫言将军来回走动,面露焦急之色。斑姬坐在上首,静静地盯着莫言。二人见秦墨铣前来,斑姬站起来,莫言则站在斑姬的身后。
三言两语交涉后,纷纷落座。秦墨铣与斑姬对坐上首,其他人坐下首。
“君子宓所中之毒,我无能为力。”悲天悯人之心悉堆眼角,痛苦失落之情尽在蹙眉,话尾,陆怀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可知是谁下的毒?”秦怀宇询问。
绿萼经过君子泊中毒一事已经洗清嫌疑,回到她的身边。如此一来,到底谁才是真凶,有是新的问题。
“东使馆的人,应该不可能。”斑姬接过话茬说道,“这样的话,东使馆自身的人就嫌疑最大,难免有人使用苦肉计来个栽赃嫁祸。”
陆怀媃嘟囔着嘴,把玩着手中的茶盖,不发一言。君子武病危,梁国考虑的是拥护谁登基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至于君子宓的生死,已无关重要。
她的脑海里出现莫言焦急的场景,谁是什么事情让莫言来回走动,连斑姬也有些坐立不安呢?难道是郑国发生了什么事情?
“既然排除了郑国的嫌疑,”陆怀媃小酌一口茶水,这才续道,“联姻一事闹得如此不愉快,我想先回郑国,留下斓公主在此。”
莫言眼前一亮,附和说道:“正是!当初媃公主前来也是为了陪着斓公主……”
“可是?”斓姬面露为难之色,可是父皇交给他的任务怎么办?虽然,见过梁国的太子和皇子,器宇不凡,必成大器,只是郑姬告诉她,这些人都不是她能控制的,尽可能地将联姻的注意点落在陆怀媃的身上。
“不必担心,”陆怀媃看了一眼斓姬,知晓其心事,也不张扬,平静地说道,“如果怕一个寂寞,哥哥不妨留下来陪斓公主,有莫言将军护送即可。”
几个你一句,我一句,未等秦墨铣和秦怀宇就把事情做了主。
“太子,”气氛也制造得差不多了,陆怀媃侧过身子,朝着秦墨铣,说道,“明日我便启程,宋国公主若是有需要,绿萼会留下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