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北海各派在缓冲海域和妖族海域的交界处,和赶来接应的修士汇合之后,与尾追而来的北海妖族大战了一场,将妖族修士击退回妖族海域当中。
之后,各派修士便分散返回各自门派势力,黄离岛六支巡海大队也在杨玄木真人的带领下,向着黄离岛返回。
然而就在众人刚刚与本派其他入海修士大队分离之后,一只巨大的拳头突然出现在半空,向着黄离岛众人狠狠的砸了下来。
杨玄木真人大叫“不好”,拼死抵挡,无奈他的修为只有锻丹二层,一击之下便被重伤吐血,法术余波散开,各大队在领队修士的带领下纷纷施展“三才五行阵”抵挡。
众人虽然勉强挡住了法术的余波,然而各队主持阵法的领队修士却是无一例外被震成重伤,“三才五行阵”崩解开来,
就在众人惊慌失措时,拳头却并未在天空中出现,众人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发现不知何时,众人已经被从海中突然出现的妖兽包围。
妖兽数量众多,众人仓促之下又无法结成阵法抗敌,无奈之下,重伤的杨玄木真人只得再次出手,将妖兽的包围圈打开一个缺口,下令众人分散突围。
陆平忧心匆匆,心思转得飞快,这么大一群妖兽进入缓冲海域并聚集起来,怎么事先没有一点察觉,还有那个一击重伤了杨玄木真人的神秘凶手,为何一击之后便不再出手,当时在场的真灵派众修已经没有抵抗之力,何必让一群妖兽多此一举?
就在陆平准备返回洞府,收拾一下出海时,陈炼与杜峰突然走了进来,两人手握法器,一身的杀气,身上血迹斑斑,肩上腿上还有不少妖兽留下的伤痕,显然也是刚刚返回黄离岛。
陈炼看到陆平正在议事厅当中,脸上一喜,随之便暗了下去,顾不得陆平的急切询问,一拽陆平的胳膊,道:“快随我去刘仙长的洞府,刘仙长受伤了,到了那里再说。”
胡丽丽失踪了!
陆平将全部的神识都汇集在眼前之人的身上,能覆盖方圆一百六七十丈方圆的庞大神识,一层层的叠加起来,将眼前之人笼罩的严严实实,在陆平四周一道无形的凌厉气流,将修炼室当中的诸多物事卷动、撕裂、齑粉。
怒发冲冠!
刘仙长和姚勇、钟剑等第一巡海大队的成员,还有其他五支巡海大队的正副领队总共二十余人,悉数看着陆平对着眼前之人发威。
“神念压制,这是锻丹真人才会有的神念压制,这陆平明明只有溶血七层的修为,怎么能够将我等压制?”
坐在此人身周的两位溶血八层的副领队此时一脸的惊骇之色,脸色苍白的看着眼前的陆平,早已经不惧寒暑的他们额头上结出了一滴滴晶亮的汗珠,一点点的汇集沿着脸颊流下一道水痕,却不敢有丝毫的动作。
坐在上首的刘子远仙长早已经忘记了体内的伤势,怔怔的看着脸色狰狞的陆平,喃喃道:“无形转有形,这是神识即将蜕变为神念才会有的现象,此子神识修为尽已到了如此地步!”
“这么说来,是我胡师姐自愿将追击的妖兽引开,才让你、冷倩和九师妹三人逃了回来?”陆平好不容易按捺下心中的杀意,一字一顿的问道,声音低沉的从牙缝当中一点一滴的透过。
眼前之人满脸通红,不知道是被陆平的威压压制,还是因为内心的羞愧,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坐在另一侧的李子明干笑一声,道:“陆师弟先莫要动怒,你一脸的杀气,却是让袁师弟说不出话来,再说胡师妹乃是自愿诱敌,也怪不得袁师弟身上……”
“闭嘴!”
陆平扭头怒视李子明,神识夹杂着杀气在修炼室中带起一道明显的灰尘,向着李子明扑面而来。
李子明被这种神识冲击的脑袋向后一仰,顿时一阵头晕目眩,反应过来的李子明恼怒异常,浑身法力涌动,大有一言不合血溅五步的架势。
然而,陆平双目仿佛两道利剑,刺得李子明不敢与之对视,同时也感觉到陆平庞大的神识正在自己的周身上下逡巡,里面透露的一丝丝疯狂地杀意,李子明明白,陆平现在巴不得有人给他借口大杀一番,而与陆平素有旧怨的自己无疑就是他最中意的对象。
陆平现在的确想杀人,然而数次在生死边缘徘徊的陆平并未失去理智,李子明虽是为眼前之人开脱,但陆平还是将压制他的神识缓缓收回,被陆平的神识挤压成齑粉的灰尘缓缓落下,修炼室众人都松了一口气,众人都没想到,陆平的气势居然将屋子当中二十余位溶血后期修士尽数压制了下来。
陆平依然牢牢的将其锁定,一旦他无法解释,迎来的必将是陆平的必杀一击。
眼前之人正是袁占,在真灵别院的****当中,曾经败于陆平之手而遭淘汰,现下已经是溶血七层的修为,此次出海是在第五巡海大队的成员。
袁占心有余悸的看了陆平一眼,脸色依旧通红,眼神却已经镇定下来,冷声道:“哼,陆师弟真是好威风,好煞气,你真当自己是锻丹真人么?”
袁占这话其实是暗讽陆平目中无人,没有把在座诸位领队看在眼里。
陆平不为所动,只是眼神早已经转冷,射出森森的杀意。
一旁的姚勇是个火爆性子,看不惯的就是这些拐着弯儿的无聊闲话,更何况是姚勇认为这引开妖兽追击本应该是男人干的事,却拿一个女子顶缸,早已经把这袁占看成脓包软蛋。
没等陆平说话,姚勇已经开骂:“有屁快放,唧唧歪歪的说那些无聊的话给谁听呢?”
陆平现在根本不在意袁占说什么挑拨离间的怪话,他只想听事情的经过,一旦袁占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陆平不会顾及任何人的脸面以及同门情谊,当场将其击杀,即使袁占所说属实,在陆平眼中,他也不过就是多活上一段时间罢了。
陆平从来没有如此憎恨过一个人,陆平根本没有计较什么让女人殿后顶缸的理由,就是毫无道理的要他死,因为胡丽丽是因他而死,他就必须陪葬,这是赤衣果衣果的迁怒!
陆平毫不掩饰自己的迁怒!
袁占仿佛也有所觉察,可他依然还是竭力让自己从陆平的杀意当中冷静下来,将昨天的事情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