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皇宫
宫廷宴会歌舞升平,如期举行。只是这莺歌燕舞的背景下,藏了太多的云谲波诡。皇妃早早便出了席,皇上却迟迟未见踪影。
“皇妃事情办的如何了。”坐在一旁的宇文护轻声道,脸上全无表情,让人感觉刚才的话更像是一种错觉。
“事情已经办妥了,解药呢?”小毓问道。
“解药不必担心,待会老夫自会派人送来。”宇文护道。
“上次我中了一剑差点没了命,结果剑上竟然还有你晋国公大人的秘制毒药。这一次我要如何信得过你。”小毓说道,“解药我现在就要。”
“如今成了皇妃竟还有架子了。”宇文护冷冷地笑了一声,“解药在这个盒子里,待会宴席散后,你自己可以取。”说着,宇文护从袖口中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了一下,里面有一颗药丸。
“我怎么知道它是真的药丸呢?”小毓不依不饶,“许是晋国公大人随便拿来的什么玩意唬我呢。”小毓轻笑道,手却有些不自觉的在发抖,小毓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皇妃别忘了,你这皇妃的位置也是我给你捧上去的。如今皇上竟在皇妃的侍寝之夜出了事情,你一个新封的妃子我一声令下就能让你下地狱,还用得着用这些小手段开取你的性命吗?”宇文护笑了一下,看上去很是胸有成竹,相信小毓牢牢地在他的控制之下。小毓眼见他这翻模样,心里不觉一喜。
“晋国公大人既然这般说,那小毓自是不得不信了。”小毓道,轻轻地将药丸收入到自己的
舞姬们换了一支又一支的舞,大臣们也早就已经到齐,只是皇上却迟迟不见踪影,不免惹得众臣议论纷纷。
过了一会,几个侍卫押着一个人进了殿。那人像是受过刑一般,脸上有些青肿,身上还有些血迹,发丝凌乱,狼狈不堪,只是眼神里没有丝毫的颓靡。
“皇妃,先帝曾明令说过,佩剑的侍卫只可在殿外候着,没有意外情况不可佩剑入殿。如今宇文神举身为骠骑大将军,却明知故犯,佩戴刀剑进殿,行为鬼祟,老夫怀疑他图谋不轨。他要如何处置,还请皇妃明示。”宇文护说道,句句是要小毓下令直接杀了他。
小毓仔细分辨了一下,方才认出那竟是宇文神举,心中一惊,暗觉不妙。
“还请皇妃明示,臣要如何处置。”宇文护见小毓有些愣了神,步步紧逼道。
昨夜的情景像倒带一般在小毓眼前重现。
宇文毓拿着酒杯,正要喝下,小毓突然伸手打掉了酒杯。“不要喝,酒里有毒。”小毓几经思考,终究还是说了实话,“是宇文护派我来的,你所看到的什么奋不顾身为你挡剑都是宇文护安排的,不过是为了让我能够接近你,也好有机可乘。”小毓说这些话的时候颇有些视死如归的感觉。她也并非没有挣扎过,毕竟自己的性命还在宇文护手中。只是宇文护行事狠辣,手段卑劣,等利用完她之后不给她解药,小毓也是束手无策。而宇文毓,虽说是把她当成独孤佳儿的替代品,但最起码他没有伤害过她。想较助纣为虐,小毓还是想奋力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