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先给姑娘你的。”宇文盛拿出一颗丸状的东西,“这几日姑娘身上的毒怕是要首次发作了,毒性一旦发作,姑娘身上的伤口处先是会有白点出现,然后会奇痒无比,最终溃烂致死。这颗药丸可以先助你缓解毒性,到事成之后,晋国公大人自然会替你彻底解身上的毒。”宇文盛说道。“若出什么岔子,姑娘的性命不出三个月便堪忧,姑娘是聪明人,想是知道要如何行事吧。”宇文盛意味深长。
“小毓明白了,若宇文大人没有别的吩咐,小毓便先回去了,免得引起人怀疑。”小毓故作平静地说道。
“好,姑娘能这般考虑便是再好不过了。”宇文盛笑着答到。小毓便接过他手中的毒药与解药,转身离开。
小毓在这深夜里行走着,突然觉得不仅是眼前黑暗,心里似乎也暗地不知道该往何处。
只是从一开始就没有人给她选择的机会。从在齐国醒来她便是刺客,便是阶下囚。然后便是一路的逃亡,从因为自己的身份逃亡到为了高嫣的身世逃亡,这一路颠沛流离,无从选择。然后就是被宇文护派往宫中,她的命运就此操控在了宇文护手中。她想挣脱这种控制,可是依然是那么无力。
第二天清晨,朝堂上。
“近日来连日下雪,天气骤冷,黄河开始结冰了。我们与齐国军事重地晋阳不过一条黄河之隔,如果齐国趁此攻打过来,我们军队还未整顿好,怕是会给我们来个措手不及。我想是否应该将黄河河面的冰先凿开,以防齐国会乘机偷袭。”宇文毓道。
“皇上,切不可如此行事。若是凿冰之举一出,怕是齐国得知会被笑了去,认为我们周国无人,怕是到时更加猖狂不将我周国放在眼里。”宇文护道。
“如今怕不是呈一时之能的时候,晋国公你前些日子并非没有去周国打探过情况,结果如何?他齐国还有高长恭、斛律光两员猛将,段韶也不宜小觑,而皇子高俨也渐露锋芒,若此次一战,怕是对我周国百姓也是极为不利的。如今最重要的是保存实力整修军队,而不是去和齐国正面交锋,晋国公大人觉得呢?”宇文毓颇有些不买宇文护的帐。
“皇上考虑的周全,是老夫短见了。”宇文护许久才回答。
“神举,此事交给你办,越快越好。”宇文毓朝宇文神举说道,“各位还有何事要奏?若无事可奏,那今日便退朝吧。”
“皇上,老夫还有一事。”宇文护应道。“臣小儿宇文深年早已及冠,却还尚未婚配,臣还望皇上能够赐婚。”宇文护不紧不慢地答到。
“哦?那晋国公可有中意的人选?不知是哪位大臣之女可有此荣幸。”宇文毓问道。
“那日宫宴舞姬中竟有刺客,而领舞的姑娘却是十分有胆识让皇上免于刀剑之苦。臣十分中意这位姑娘。虽那位姑娘出身不好,但自古巾帼多出风尘,做我深儿的一房侧室也不算委屈,望皇上成全。”宇文护注意到宇文毓的脸色微变,心中不禁一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