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说不近人情,只是王爷他性子顽劣,常常捉弄宫里的宫女太监,也常不务正业,皇上说过他好多次他也听不进去,也只好任由他去了。”槿之姑姑说道,语气里竟也有些愤慨,可见他平日里是有多顽劣,估计槿之姑姑也被他捉弄过,这倒是挺像他会干的事,小毓心想道,不由“噗嗤”一身笑了起来。
“你似乎对王爷挺感兴趣啊?”槿之说道。
“没有啊,这不是无聊嘛,随便问一下啦。”小毓打了个哈哈。
小毓就这么常常听槿之姑姑说说话,在宫里呆着也有些时日了,肩上的伤口慢慢也愈合了,只要不动的太过剧烈也没有什么大碍。宇文毓也时常来看她,只是每次似乎都挺匆忙,刚来没歇着脚就得离开了。有时刚下完朝衣服也没换便赶来,这么匆忙赶来也只是为了瞧她一眼,见她没什么不妥他也便安心了,没说两句话便离开了。
“槿之姑姑,那王爷的三哥应该也是一个王爷吧?”小毓想起宇文邕曾经提及的三哥,还有那个玉枕,一时间又有些好奇。
“你说的是先帝孝闵皇帝吧,”槿之说道,“先帝前几年便去世了。”
“去世?”小毓有些一闪而过惊讶,不过她记得宇文邕曾经说过他三哥已经不在世,所以他也特别珍视他三哥留下来的玉枕,心中的惊讶也消了许多。一想起那个玉枕,小毓又有些内疚。
“那先帝年纪应该也不大,怎么去世呢?难道是患了什么不治之症?”小毓继续问道。
“哪有什么病症,先帝是突然暴毙的,当时只对外称得急病。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没有那么简单。”槿之回答道,却又是欲言又止。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小毓有些穷追不舍。
槿之似乎有些迟疑,“这宫里的人都知道,宇文护对先帝早有不满,称先帝昏庸无道,说是要废帝,只因为先帝与宇文护有所顶撞罢了。而先帝见过的最后一个人就是晋国公宇文护了,朝臣早先觐见时先帝还好好的,晋国公见过之后便称先帝已经暴毙,这其中不免令人多想啊。”槿之说道。
“晋国公为何要这样做呢?他如果想篡位为何现在是皇上在位?那既然大家都知道晋国公弑帝,为何他如今还是好好的,弑帝可是大罪吧?”小毓不解道,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宇文护,尽然有这么大的能耐,弑帝竟然也毫发无损。
“谁都知道,宇文护权倾朝野,实际上掌控了周国的权力,皇上他们几兄弟也对他无可奈何。只是不知为何,当时宇文护并未称帝,而是又拥立现在的皇上登基,可能是因为他还不想背上谋朝篡位的罪名,只是要实际控制权利,挟天子以令诸侯罢了。”槿之姑姑说道,言语间竟颇有愤慨之意,而且提到宇文护时都是直呼其名,颇有为不敬,难道她与宇文护有什么怨仇?他们又会有什么怨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