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说好的演戏,却差点把自己搭了进去。宇文护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是来真的,想来是为了使这场戏更逼真一点,好赢得宇文毓的信任,真是个老狐狸。还好自己没挂,不然宇文护这一招棋不久白下了吗?他怎么会费了那么大的劲去走一步或许会成为废棋的一步呢,又或许他走了一招双步的棋,刚才那个舞姬的剑势颇有些要置人于死地的感觉,是小毓冲上前让剑锋稍稍改了方向没有正中要害。宇文护没有理由要置她于死地,那么很有可能这剑本就是要刺向宇文毓的。如果是小毓挡了下来,那么小毓就能够顺利地赢得皇帝宇文毓的信任。如果没有挡下剑,宇文毓就很有可能已经命丧剑下?只是这些也都是小毓自己的猜测,一时间也难以探得究竟。
“没事了,这不是醒了嘛。”小毓安慰道,但心里却是说不出的奇怪,明明是自己受了伤差点要死,可现在她却在这边安慰别人。只是看他身上这身装束甚是正式,应该是才上朝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身衣服便直接过来看她的,不免有些感动。
没过多久太医便过来了,替小毓查看了一下脉相,说是因为当时流血过多,所幸没有伤中要害,只是现在还得多加调养,应该是能够痊愈的,只是需要些时日。
宇文毓听到痊愈二字似乎甚是欣喜,便让太医退了下去。没过一会便有宫女端着一碗药过来了,宇文毓轻声地说了一句,“你先下去吧,我来就好”,宫女便退了下去。
他在说什么?他要亲自给她喂药?一瞬间小毓都觉得是自己听错了。只是接下来宇文毓便轻轻地将平躺在床上的小毓小心翼翼地扶了起来,生怕弄疼了她,像是捧着易碎的珍宝一般轻柔。
“来,喝药吧。”宇文毓温柔地说道,言语间竟还带了些宠溺,然后舀了一勺碗里还在冒着热气的药在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冷却了点才送到小毓嘴边。小毓看着他认真专注的样子心里有些动容,那种久违的暖意渐渐从心里涌了出来。虽然平日里对这种浓重的中药味很是深恶痛绝,但这次她还是乖乖地喝下了药。
“怎么样,是不是很苦?”宇文毓似乎注意到了小毓轻轻皱起的眉头,“我叫人准备了些糖。”说着一旁的宫女便将糖用盘子递了上来。
“谢谢。”小毓说道,有些感动于他的细心,顿时也有些内疚之感在心里慢慢地燃了起来。
没一会,一个太监模样的人走了进来,在宇文毓耳边轻声地说了些什么。
“你才刚醒,说了这么会话应该也乏了,先休息着,我正好有些事,等你精神好些了我再过来看你。”宇文毓说道,走前还将小毓凌乱的发丝轻轻地夹到了耳后。
小毓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愣了神,有些奇怪他为何会对自己这般好,难道仅仅是因为她替他挡了一剑?只是他看她的眼神不像是对一个救命恩人,倒更像是看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