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身子本已调养的尚可,可是今日像是受了什么药的刺激,引起了之前潜藏在身体里的一些毒性,才会胎儿不保,不过娘娘没事已经是万幸了。”卢御医顿了一下道,终究还是说出了口,“娘娘日后想再怀上,怕是难了。”
宇文邕一听卢御医这话,只觉得晴天霹雳一般。
“朕早上来瞧冯妃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会功夫出了这么大的事?”宇文邕怒意很深,问槿之姑姑道。
“方才皇后来过,给娘娘送了些燕窝粥来,”槿之小心地说道,“皇后一走,娘娘便觉着有些不舒服,便让奴婢去请了御医来看。”
“皇后?!”宇文邕略有些惊讶,“她来这里做什么?”
“奴婢也琢磨不透,皇后素日里与娘娘也无甚交情,今日竟特地来给娘娘送来了燕窝粥。皇后道是她自己亲手炖的,娘娘推辞不过喝了些。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不适,加上天气闷热,没什么胃口,今日只吃了些皇后送来的燕窝粥。”槿之一一答道。
“她可真是好大的胆,仗着是突厥公主如此嚣张。”宇文邕说着,把手边的一个茶杯扫下了桌去,杯子正摔在匆匆赶来的阿史那脚边,将她吓得一跳。
“皇上。”阿史那忙行礼,宇文邕只瞧了她一眼并没有让她起来,就让她这么半跪着。
“皇后,你好大的胆子啊,竟敢下毒毒害冯妃。”良久,宇文邕才开口道,语气森森,让人不寒而栗。
“回皇上,瑾兰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不会做这毒害皇嗣的糊涂事。”阿史那忙为自己辩解道。
“那你怎么解释小毓她吃了你的燕窝粥才出的这事?御医都说了小毓是受了药性的刺激,这殿中多少双眼睛瞧见了,你还想狡辩,真是死不悔改。”宇文邕怒道。
“瑾兰错了必会承认,但这事不是瑾兰所为,瑾兰不能认。”阿史那道。
“好啊,你嘴硬。”宇文邕有些生气,“古丽随侍在皇后身侧,对皇后的言行不但没有加以劝导,反而助纣为虐,给我拉出去打。”
“皇上,”阿史那皇后忙道,“就算瑾兰有什么错,也是瑾兰一个人的事,何必牵连他人?”
“这么说你是认了?”宇文邕问。
“皇上这是在逼瑾兰承认。”阿史那道。
“好,很好。”宇文邕道,“把皇后侍女古丽拉出去杖责五十,就算死了也要杖责完。”宇文邕冷冷道,“把皇后也带回宫去,让她好好反省着。”
宇文邕吩咐完便进里屋去看小毓。
“皇上。”小毓一见宇文邕过来,泪便止不住,直抱着宇文邕哭,“皇上,我们的孩子没了。”
宇文邕心中一恸,拥着小毓道,“以后的日子还长呢,我们会再有孩子的。”宇文邕强忍着说道,只觉得小毓拥着他的手有些颤抖。
“是皇后,这一切都是皇后做的,我要她为我的孩儿抵命。”小毓哭着道,有些丧失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