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说要尽快,是否已经想好对策?”宇文神举问道。
“昔日宇文护废西魏恭帝,拥护朕三哥孝闵皇帝登基,后因三哥不顺从宇文护的意思,宇文护便废孝闵帝还将其杀害,对外谎称皇上暴毙,无人敢言。后立大哥毓为帝,因大哥不甘心受宇文护的控制被宇文护察觉,宇文护先下手为强。如今宇文护权倾朝野,如果我们还不抓紧行动的话,想必宇文护迟早也会对我下手。”宇文邕道,“只是朕两位大哥极是聪慧,最终竟全都断送在宇文护的手下,因此朕还望众爱卿能想个万全之计,不知如今除掉宇文护是否会操之过急。”
“昔日两位先皇早有诛杀宇文护的想法,却都未成功,一则是有人向宇文护透露了消息让那老贼得了先机,再则宇文护那老狐狸对人戒心极重,不容易近身,所以诛杀他的计划总不得成功。”王轨道。
“王大人说的极是,所以朕将各位安排在宫外见面也是这个道理。朕的这个计划知道的人不多,只在座几位。先前朕安排的于翼大人被宇文护找了个时机调离了朕的身边,如今朕身边可信赖的也就在座几位,朕对你们无所隐瞒,若朕连你们几个都不可信想是定成不了事得。所谓用人不疑,此计划知道的人不多,因此泄密一事朕不担心。而现在,宇文护正是戒心最低的时候,朕想杀他个措手不及。”宇文邕道。
“皇上据何判断宇文护此时戒心不重呢?若是因为皇上平日里装的无所事事,宇文护那老狐狸很有可能会看出些端倪,断不会全信的。”王轨说道。
“王大人考虑的周全,朕之所以笃定,不仅仅是因为这。更是因为......”宇文邕停顿了一下道,“更是因为朕服了宇文护的毒药,他料定朕不敢对他下手。”
“什么?!”他们几个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皇上为何会服下宇文护的毒药,是否有药可解?”
“当日小毓深重宇文护剧毒,我去找宇文护寻解药,谁知那老贼又拿出一瓶药。那是一种奇药,毒性不会马上发作,有时一年之内有人就会暴毙而亡,而有的人毒性潜伏在身体里十几年不会发作。解药也只有宇文护有,他要让朕选择交换,而朕喝下那药,朕便要事事听命于他。”宇文邕有些痛楚。
“皇上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喝宇文护的药?!”王轨有些不可置信。
宇文邕轻轻摇了摇头,“不全是,朕思量着,只有朕喝下这药,宇文护会对朕少很多戒心,也会愈发得意,而这正是我们行动的最好的时机。朕不惜以性命去换这样一个契机,因此朕不想错失。”
“那这样一来,即使我们诛杀宇文护成功,皇上的性命岂不是危险?”宇文神举道。
“朕若是一直要受制于宇文护,两位哥哥大仇不得报,那么邕生不如死。”宇文邕字字都有分量,他们几个都不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