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椅子上坐满了人,苏葵坐在中间。正当JANE谈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连城年走了过来。
“JANE,不好意思,能跟你借一下苏葵吗?”
还不等JANE回答,连城年牵起苏葵的手往婚礼准备室走去。
“等等,别留我一个人在这儿啊。”JANE说着也追了上去。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推开准备室的门,新郎新娘还有伴娘团都挤在里面。新娘穿着婚纱,即使苏葵看不见颜色,也觉得很惊艳。
新娘见到苏葵,似乎松了一口气,拉过她的手:“感谢上帝,我还有你。SUE,能当我伴娘吗?”
“伴娘?”不是早有人了吗?
连城年解释:“有一位伴娘半路塞车,估计赶不到了。你只要穿上伴娘装,跟着别的伴娘做就可以了。我会在旁边提醒你的。”
苏葵点头。
“非常感谢。”新娘说完从其中一个伴娘手里接过白色的纺纱裙地给她。
苏葵拿到更衣室,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后走出来。
“SUE,你很漂亮。”新郎赞美。
连城年觉得,苏葵最适合的颜色是白色。纯洁无污染,像未上过颜色的画纸。
“我也要当伴娘,我也要当伴娘。”JANE拉着新娘哀求。
“你?当花童还差不多。”
众人笑。
“妈妈,这就是我刚才跟你提过的新朋友SUE。她跟你和外公外婆一样是中国人。”JANE将一个女人拉上前。
苏葵这才注意到房间又多了几个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国女人站在她面前,看见苏葵,表情有些震惊。
苏葵礼貌一笑,跟她打招呼:“你好。”
女人半天没回答,只是看着她。
“妈妈。”JANE在她身边轻轻的叫了一声,女人这才反应过来。
“抱歉,只是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中国人。”女人不好意思的笑笑,“小姐你是中国哪儿的?”
“A市的。”
“A市?”女人语带惊讶,急忙又问,“敢问小姐中国姓氏。”
“苏。”
“苏?你姓苏?”女人一把抓住苏葵的手。
苏葵点头,莫名其妙,她姓苏又怎么样?
“妈妈,你们在说什么?”JANE和在场的美国人对于他们的交谈,一句都没听懂。
女人没理会女儿的话,只是从头到尾打量着苏葵。
苏葵有些不知所措,睁开女人的手,悄悄往连城年身边靠了靠。连城年察觉到了苏葵的紧张,不露痕迹的将她带到自己身后。
“杨女士你好,我是连城年,家父很喜欢令尊的木雕,不知令尊今天出席没有?”连城年乱扯了话题,打断女人对苏葵的打量。木雕的事他刚刚才从西蒙那里听说,刚好顺手拈来。
女人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急忙收回视线,对上连城年有些压迫的目光。
“家父家母身体不适,没能参加。”女人一边回答连城年的问题,一边偷偷瞄着他身后的苏葵。
“那太令人遗憾了。”连城年一脸惋惜。
女人不自然一笑,看看连城年,再看看只露出半个身子的苏葵,忍不住问他:“你是苏小姐的什么人?”话刚出口,就察觉到自己的失言,急忙道歉:“抱歉,我无意打听,只是觉得你们男才女貌,猜测会不会是情侣。”
“她是我的未婚妻。”连城年坦然回答。
“哦。”女人若有所思的点头。
有人推开门对里面叫了一声:“婚礼就要开始了,快做好准备。”
女人离开,连城年蹙眉。
白色婚纱,纯白的玫瑰,神父,祝福,结婚进行中。苏葵拿着漂亮的捧花和其他伴娘站在礼堂的一侧,她的对面是连城年。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神父面向新郎:“贾斯丁西蒙先生,你是否愿意娶约瑟芬米勒小姐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她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她、安慰她、尊重她、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她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她,直到离开世界?”
他无声的对她说:“我愿意。”
神父面向新娘:“约瑟芬米勒小姐,你是否愿意嫁给贾斯丁西蒙先生为妻,按照圣经的教训与他同住,在神面前和他结为一体,爱他、安慰他、尊重他、保护他,像你爱自己一样。不论他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贫穷,始终忠于他,直到离开世界?”
她无声的回答:“我愿意。”
人这一辈子,最难得的就是一句“我愿意”。
你往哪里去,我也往哪里去。你在哪里住宿,我也在哪里住宿。你的国就是我的国,你的神就是我的神。
“根据神圣经给我们权柄,我宣布你们为夫妇。神所配合的人不可分开!”
神所配合的我们,不可分。
婚礼过后是派对,一整天折腾下来,很多人都精疲力竭。苏葵几乎是坐着都能睡着,尽管派对无比热闹,歌声笑声声声入耳,但她还是靠在角落一个沙发上打起了瞌睡。连城年不愧是训练有素的职业军人,这种阵势对他来说小菜一碟,所以尽管时差都还没调过来就应付了一场很大的婚礼,但此刻仍然是留有余力来婉拒不断来邀舞的国际女性友人,只跟新郎新娘的几个好朋友跳了几支。连城年这张脸,国际通用,到哪儿都能招惹花花草草。几支舞下来,他也疲于应付更多的人,干脆在苏葵身边坐下,一起躲在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