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会这么觉得?”苏葵好奇,并不是大悲大爱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却让他有这样的想法。
“因为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所以对男人都有着强烈的依赖。”连城年回答。
“那男人呢?是不是少了一根肋骨,也能好好的活下去?”
“不是。”连城年表情认真,“虽然只是一根肋骨,但是男人失去她,会先遭切肤之痛,断骨断筋,血流如注。如果伤口能缝合好,也许可以继续存活下去,但他终究不再是个健全的人。若是没缝合好,伤口感染,发炎,癌变,男人也只有死路一条。”
电影里,诚人追寻着静流的步伐前进,跟她看到的风景重合,跟她重合。
她说:“你一直让我等着。”
也许今生,他错过了她的那根肋骨。
每个男人的出生,都是为了寻找那根肋骨,只有找到,胸口才不会继续穿心疼痛,自身也才会完整。苏葵,你就是我不能失去的肋骨。
苏葵没想到,在感情方面,连城年会有这么感性的见解。他似乎有一堆传说,然后从传说中发展一堆故事。
可是现在这个优秀的兵,躺在了病床上,等待着上天随时对他的生命喊停。
苏葵和连城年在回程的路上接到何祥伟的电话,李大队长的病情恶化,已经休克,现在正在急救室抢救。两人急忙往医院赶去。到了医院,急救室外面已经挤满了等待的人,其中一大半是李队长还任职时带过的兵,另一部分有领导,有家属。连城年一眼就看见端坐在人群里的那个老人。
“爷爷?”连城年惊讶。
老人听到了他声音,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表情不是很高兴。
连城年走到他身边:“爷爷,你怎么来了?”
老人一脸不满:“李渊都病成这样了,你们都不通知我?要不是我从你爸爸那里听到消息,估计现在还不知道。”
李渊是连老爷子带过的兵,深得他的喜欢。听说年轻的时候替连老爷子挨过枪子儿。
“我们这不是怕你知道担心嘛。”连城年安慰连老爷子,“你本来身体就不好,再说我帮你照顾着。”
“照顾他是应该的。”连老爷子强调,“我来这里,看李渊是一个目的,另一个目的是来看看你。我看你是打算这辈子都不回家了是吧?”
“我这边刚接工作,很忙。”
“忙忙忙!你永远都很忙!这件事我一会儿回去跟你说,现在我不想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教训你。”
连城年没回话,将苏葵拉到嫂子那边。
“嫂子,怎么样了?”苏葵握着嫂子的手。
嫂子已经哭得说不出话来,埋头倒进苏葵的怀里。苏葵鼻子一酸,差点跟着哭出来,还是连城年在她身后轻轻拍了拍,示意她现在应该坚强,才能给嫂子以鼓励。
苏葵强忍住泪水,扫视了一圈:“小延呢?”
“何医生带他去吃饭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赶。”一个连长回答道。
嫂子在苏葵怀里哭了半天,渐渐没了动静。苏葵吓了一跳,急忙扶起她。一看,才知道是哭昏了过去。有士兵过来,背她去了病房。
“爸爸!爸爸!呜呜!爸爸!”小延的人还未到,声音先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看见小男孩矮小的身影从走廊那端跑过来,身后跟着何祥伟。
“小心!”
苏葵话音刚落,小延就往地上摔了下去,还好连城年眼疾手快,一把捞住他。
小延看见连城年,一把抱住他:“连哥哥,我爸爸呢?我爸爸去哪儿了?”
“医生正在给你爸爸看病,需要安静的环境。小延不哭,跟苏葵姐姐和哥哥们一起等爸爸出来好吗?”
本来哭声很大的小延急忙咬住嘴唇,忍住哭声。看见苏葵,伸手抱住她,一头埋进她的怀里,压抑的哭出声。
“苏葵姐姐,我爸爸是不是快死了?”
苏葵再也忍不住,靠进连城年的怀里,埋着头,无声哭泣。
几十号人就这么等在急救病房外,默默无语。直到夜晚十二点,连城年在安慰苏葵和小延的时候,转头看见连老爷子,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尊佛要安顿。老爷子年纪大了,不能跟他们一起熬夜等待。
“爷爷,你身体不好,不能熬夜等,我先送你先去附近的招待所睡吧,我那里离这开车还要一段时间。”连城年放开苏葵。
苏葵抬头,眼睛哭得红肿,转头看连老爷子,没想到他也正意味深长的打量着她。苏葵从那双眼睛里看不出喜爱或讨厌。她有些惶恐,第一次被人这么认真的审视,那人还是连城年的爷爷。
“有什么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连城年扶起老爷子。
老爷子也不反对,收回停留在苏葵身上的视线,任连城年扶着站起身,走出医院。老爷子随身的警卫也急忙跟着。
连城年将老人安排在医院不远的一家条件还算不错的酒店住下。他办完入住手续,扶老爷子搭电梯上楼,进了房间。准备离开时,老爷子叫住了他。
“还有什么事吗爷爷?。”连城年回身,问老爷子。
“那个女孩子,趁早分了。我看你对她动了几分真心,但她那样柔弱的女子,不适合当连家儿媳。”老爷子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
连城年走出房门,转身关门之际,看着老人,一字一句:“适不适合,我自己清楚!你们干涉过我很多事,但唯独她,碰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