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孔子他徒弟?”
“对,就是他。有一天,他闲来无事,发现很久没勤学好问了,怕老孔觉得他不认真学习,向家人打小报告,便屁颠屁颠跑去问了孔子一个问题,他问孔子:‘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老孔回答:‘其恕乎!’”
苏葵似乎有点明白。
“苏葵,你听过仁义胡同这个故事吗?”
苏葵摇头,她不太爱看书,也很少听什么典故。
“明朝年间,山东济阳人董笃行在京城做官。一天,他接到家信,说家里盖房为地基而与邻居发生争吵,希望他能借权望来出面解决此事。董笃行看后马上修书一封,道:‘千里捎书只为墙,不禁使我笑断肠;你仁我义结近邻,让出两尺又何妨。’家人读后,觉得董笃行有道理,便主动在建房时让出几尺。而邻居见董家如此,也有所感悟,同样效法。结果两家共让出八尺宽的地方,房子盖成后,就有了一条胡同,世称‘仁义胡同’。其实这么多年来,中国一直在留这两尺。我们尺度留出来了,别人是也留两尺,还是占了我们留的那两尺,就是他们的事了。
日本人对中国确实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我对此也耿耿于怀。但纵观中国五千年历史,别的不说,先讨论八国联军的侵华的时候,世界上几大发达国家差不多都把中国给得罪了,就连现在邦交最好的俄罗斯也欺负过我们,如果要认真计较,中国人基本上就只能去第三世界国家了。再说我们自己,成吉思汗算是我们的少数民族吧,他也攻占过其他国家。所以啊,有些事情,可以原谅,只是不能遗忘。”
“那你喜欢日本吗?”
“日本有许多我们可取的地方,但这些地方还不至于令我喜欢。”
“要是有一天两国再交战……”
“身为军人,和平年代,该和的和,该守的守,战争年代,该打的打,该攻的攻。”
有时候苏葵觉得自己熟悉的只是连城年很小的一部分,他有思想有主见,有原则有抱负。一直以来,他对她的原则就是攻下,守住。如果在古代,他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君主。即使现在看来,也很有王者风范。但他若为王,她定成不了他的后,因为在他平定天下的同时,还要顾虑到不能自我保护的她。
“你喜欢日本?”换连城年问苏葵。
“我喜欢你喜欢的国。”
我说过,你的国就是我的国。
第二天早上,因为要逛涩谷,两人早早起了床,吃了早饭就出发。从他们住的饭店出去,只需步行十几分钟,就能到东京最繁华的地方涩谷。在这里,有世界上最繁忙的交通路口。两人站在马路一般,看着人山人海,有些不敢迈动脚步。
“我以为来到了北京西站……。”苏葵拉紧连城年的手,被人群给吓得不敢动。
“要换个地方吗?”
“算了,来都来了。我可是从中国来的,还怕他们人多?”
连城年笑:“人流量确实赶得上北京西站。”
日本人民都想哭了,他们最繁华最热闹聚集了世界各大名牌的地方,在两人眼中只赶得上北京西站……虽然北京西站也不错啦。
于是连城年楼过苏葵:“可别离开我啊,走丢了就麻烦了。”
“好!”苏葵说完,抓紧连城年的衣服。
连城年有一种带孩子出来逛街的感觉,因为大了苏葵十岁,所以一直把她当小朋友看。这种思想会不会太消极?潜意识里觉得自己老了。
因为要去很多地方,两人主打不在购物,只是回去有意思的商店看一看,重点在参观。两人来到忠狗八哥的雕像面前,连城年去买饮料,苏葵坐在雕像下的长凳上等他。
“小姐,那是你男朋友?”有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日本女生来到苏葵面前,指着马路对面面的连城年问。
“我丈夫。”苏葵用不标准的日语回答。
“诶……他结婚了吗?结婚了啊?”
“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啊?”
“好帅的男人!”
“真的非常帅!好可惜,已经结婚了!”
女生和她的朋友们七嘴八舌。
苏葵无语:他就是结婚了,你们有什么意见吗?
连城年端着饮料走过来,远远地就对苏葵明朗一笑。苏葵身边的小女生发出小声的尖叫。
“好帅!”
“他是模特吗?”
“演员?”
“歌手?”
“一定是有钱人家的公子!”
“漫画里的王子大人。”
“哎,好想有个这样的男朋友!”
小女生热情的讨论着,苏葵站起身,迎接过去。
“她们找你干什么?”连城年在马路对面看见了那群女生对她说话。
“跟我说想让你当她们男朋友。”
连城年汗:“她们真开放。”
“连城年,下次出门戴上面具。”
连城年很无辜:“不要,我天生丽质难自弃,应该给东京的北京西站增加一点高雅的气息!”
苏葵轻轻拍在连城年手臂上:“自恋狂!”
连城年笑,将饮料地给她:“来,将军夫人,为夫给你拍一张?”
“和八公爷爷?”苏葵接过饮料问。
“或者和那群小女生。”
“不!”苏葵果断拒绝,“我要和八公爷爷,它可是赚了我几公升的眼泪。”
于是端着两杯饮料,站在八公雕像下,二二地照了一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