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周严冉悲催了:“儿子啊儿子,搞了半天你才是那个炮灰!你这是为他人做嫁衣啊!”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连城年笑:“连汐小小年纪就是个红颜祸水的主,果然随我啊。”
“看看,还是咱们****和之缓好,多么恩爱,谁也插不进。”何祥伟兴高采烈,指一直手牵着手的何****和贺之缓。
胡明月笑:“他们两个,睡觉都手牵手。”
孩子的世界,单纯而美好,是大人们不能干扰的纯真。
一大队人马沿着河堤散完步回到大楼,各自回家。连汐和连璟已经倒在两人怀里昏昏欲睡,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胞胎的关系,还是被连城年调教得很好,两个小家伙的作息时间几乎同步,甚至连一个做梦惊醒,另一个也跟着醒来。
连城年洗完澡出来,苏葵已经将两个孩子哄睡着,抱进了大床旁边的小床。孩子们的小床是特制的,放在两人的床边,一张双人小床,两人并排睡。
连城年擦着头发走到小床边,跟苏葵一起看着两个睡着的小家伙。
“即使睡着了还是能看出两个的性格。”连城年笑,“看看连汐,睡着了都不安分,动来动去。再看连璟,安静多了。”
“女孩子太活泼了,将来谁招架得了啊。”苏葵边说边抬头看连城年。
“也不看看是谁的女儿,将来喜欢她的人估计有一个团。”连城年自信满满。
苏葵汗:“还是不要这样……。”
连城年哈哈大笑,拍着苏葵的头:“去洗澡吧。”
苏葵点头,拿上睡衣去了浴室。
七月的北京热气很重,都市繁华,高楼林立,城市热岛效应把热气都聚在了一起,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有些苦不堪言。然而山上的夜晚总是特别宁静,在喧嚣的都市里生活久了的人总会特别偏爱回归自然,所以依山傍水的楼盘才会卖得那么火热。苏葵一如既往地躺在连城年的怀里,旁边是孩子的小床。两人入睡前总喜欢聊一会儿天,说说孩子,说说生活琐事。
总有人觉得婚姻是爱情的坟墓,所以许多人不愿意结婚,怕激情和爱情会被生活的琐事打压掉,怕曾经完美的恋人朝夕相处后看起来蠢得无可救药,更怕自己苦心经营了许久的美好形象陷在生活的藻泽中慢慢坏掉。有人讨厌的,却也有人羡慕。连城年觉得,生活就该这样,和妻子说说家常话,看看孩子的小被子盖得还好吧。有一种平淡,有一种满足,有一种幸福。
“苏葵。”
“嗯?”
“要去画画就去吧,别总留在家里。”
自从有了孩子以后,苏葵就很少出门,画作倒是完成了几幅,可是连城年知道旅行对画家来说意义有多重要,他不想她的天分被生活的琐事埋没,她的天空应该更宽广。于是总是这样,最舍不得苏葵离开的是连城年,最积极让她离开的也是连城年。
“等孩子大一点再说。”
“外公外婆和我爸妈会照顾好的。”
“可是……。”
“你只是做短暂的旅行,又不是几年不见。你不应该被束缚,你是画家。”
苏葵沉默。
有那么一段时间,她几乎都忘了自己是画家这件事。生活的幸福安稳让她不自觉沉沦,想一直就这样下去。然而每当她快忘了自己身份的时候,连城年都会适时提醒她,她是个画家,她爱着画画。
原来一个人过得太好,意志真的会被磨掉。
“那先在国内旅行吧,这样回来也方便。”
“也好。”
于是就这样,苏葵又做回了流浪画家,首站去了云南。
背着重重的油画写生工具,沿着丽江古镇街边行走。街边的人很多,多是观光客。漂亮的不漂亮的,来来往往。丽江的商业气息太浓,虽是古镇,却充满了现代的东西。苏葵住的客栈,从房间窗户望出去,能看到玉龙雪山。人说丽江就是酒吧,艳遇。可惜这两样都跟苏葵扯不上关系。她从不泡吧,而且已婚,总结说来她是不泡吧的已婚妇女。
苏葵住的客栈,楼下就是一个慢摇吧,下楼时必须得经过那里。因为客栈和酒吧的主人是程晓洋一个高中同学开的,得知苏葵要去丽江,程晓洋就拜托他收留苏葵一阵。苏葵很少待在房间,每天都是背着画具早出晚归,而程晓洋的朋友也是个大忙人,酒吧和客栈只是他闲来无事来丽江旅游时开的,所以苏葵并没有见过他。
因为想赶在太阳不大的时候出去,所以苏葵都早早起床,忙一整天后很晚才回来。早上出去的时候楼下的酒吧还没开门,晚上回来的时候正值酒吧营业高峰期。来丽江第三天,苏葵去了离丽江镇一个较远的地方写生,所以回来的时候有些晚了,但酒吧的里还是很多人。DJ放着慢摇曲,酒吧里坐满了喝酒的年轻人。因为苏葵是个不泡酒吧的已婚妇女,所以一如既往地直接穿过酒吧上楼。只是这次被人从身后叫住。
“小姐,你稍等。”
苏葵回头,看见一个模糊的高大身影。因为对方是站在背光处,苏葵看不清来人的长相,只能从声音分辨出是个男人。
“有事吗?”尽管看不清男人的长相,苏葵还是礼貌地问对方让她留步的目的。
“这是你掉的东西吗?”男人递给苏葵一份又大又厚的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