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师到现在都不愿说,自己背着秘密,理所当然地爱着她疼着她。
“你们两个……傻瓜。”
记忆中想起以前有人猜她是马森失踪多年的外孙女,没想到一语中的。
早上起床,马森和马森夫人都已经起床。苏葵下楼,连城年在和他们吃着早餐。连继苏已经吃完早餐,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参加比赛。
“继苏,真的不要爸爸妈妈去吗?”苏葵送连继苏到门口,贺宇和胡明月已经在门外等着。
“不用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贺爸爸会送我过去。只是个小比赛,还动用不到你们。”
“放心吧,我送明月去产检,要经过比赛的地方。我们产检完回来,他也比赛完了,我顺便可以把他接回来。”贺宇说。
胡明月也点点头,冲继苏叫道:“来,跟贺爸爸和明月妈妈走。”
连继苏换好鞋子急忙跟上。
送走继苏,再回到餐厅。她的早饭马森夫人已经端上了桌。
苏葵看着马森夫人,微微一笑:“外婆,谢谢!”
马森和马森夫人一愣。
“外公,谢谢你!”苏葵走到两位老人身边,轻轻拥住他们。
马森看向连城年,连城年点头:“我跟她说了。”
“苏葵……这些年对不起啊。”马森抱歉地对苏葵说。
“外公,以后别再这么说,有你们这样的外公外婆,是我三生有幸。”
马森夫人眼泛泪光,紧紧抱住苏葵:“有你这样的外孙女,也是我们三生有幸。”
年关将近,北京下起了大雪,铺在街道上,厚厚一层。马森夫人和大楼里其他女人一起去买了菜回到屋子,衣服和头发上全是雪。
屋子里有暖气,所以苏葵穿得很单薄。拖着棉拖走到门口,接过马森夫人手里的东西。“外面很冷吧。”苏葵轻轻拍掉她身上的雪。
“是啊。”马森夫人心情很好,“好久没见这么大的雪了。在美国时一直生活在加利福尼亚州,那儿很温暖,没下过什么雪。”
“以后菜让连城年带回来吧,外婆您就别亲自出去了,这么冷的天受不了。”
“没关系,我喜欢出去走走。”
马森从画室走出来,边走边咳嗽。
“外公,还好吗?”苏葵走过去扶着他坐下,给他倒上温水。
马森接过来喝了几口,又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别再刻了,你身体会受不了。”
“马上……咳咳……还有一半……咳咳。”马森咳得话都数不完整。
苏葵看了一眼画室里的木雕。
“外公,剩下的一半交给我!”
苏葵的性格就是这样,有时软弱得谁都可以欺负,有时倔强得谁都不能改变。她说要刻剩下的一半,就真的这么做了。马森夫妇和连城年谁都不能改变,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挺个大肚子扛着电锯与一大块木头对抗。马森夫人在一旁提心吊胆地帮忙,马森被禁止在画室外好好休息养病。
连城年说:苏葵,有时候懦弱得像个逃兵!有时候勇敢得像个战士!
苏葵接受木雕工作没多久就到了过年的时间。大楼里的人都放了假,白薰的预产期也到了,于大年三十生下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男孩。何家高兴得过年的心思都没有了,从大年三十到大年初三全在连家吃吃喝喝。
过完年,苏战士又开始拿着刻刀电锯在梯子上爬上爬下,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把送给孩子的木雕刻好,创作出了她与马森两个人思想的雕刻。马森第一次看到成品的时候,震惊了好久。苏葵的创作跟他预想要完成的作品几乎一模一样,只是多了她独特的味道。两尊雕像,两个小天使展翅飞高飞,一个看着天堂,一个看着人间。
四月,苏葵怀孕七个月,心脏的负荷加重,肚子大得走路都会喘气。连城年的心每天悬在半空,就算在工作也会每一个小时打电话回来确认她的状况。苏葵足不出户,每天只能搭电梯到顶楼或一楼,跟一群妈妈和孕妇聊聊天,喝点茶吃点点心。连城年请了家庭医生,定期上门为苏葵做检查。
苏葵和青青的孩子快满两岁,已经会用不稳的步伐跑着问爸爸妈妈要东西。信术和陆双的宝宝也一岁了,会踉跄地走路,开始牙牙学语。蒋南星的预产期就在最近几天,程浩已经提前安排她住进了医院。
几个女人正聊着天,男人们的车陆续从窗外经过,女人们出门迎接,那个场面有点壮观。男人们似乎约好一般,每一次回来的时间都差不多,几乎都能在小区大门外汇合着一起回来。所以许多个傍晚,经过大楼附近的人都会看见这样集体迎接的场面,惹人羡慕嫉妒恨。连城年率先下车,身后跟着连继苏。连城年笑容灿烂,走到苏葵身边一把搂过她肩。
“回来了啊。”
“我回来了。”
这已经成了他们惯用的语言,以至于传染给了其他夫妻。众人搂着自己的老婆,牵着自己的孩子回自己的家。
马森夫人已经提前上楼做好了一桌好菜等着他们回家。应连老爷子的热烈相邀,马森去大院跟那群爷爷们一起玩去了,估计要在大院住好几个礼拜。苏葵他们也只有每个礼拜的两次的回家日才能看见他。
吃完饭,苏葵陪马森夫人聊了一会天,回到卧室,连城年正在拉着小提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