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年,还要来一杯吗?”周严冉说着准备给连城年满上。
方宇看着一个晚上只顾喝闷酒的连城年,欲言又止。苏葵回来的事,程晓洋让他先别告诉连城年,她说苏葵要是准备好了,会主动去找连城年的。
“不了,我出去透透气。”连城年说着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拉开包厢的大门,把喧闹和繁华关在里面,自己站在走廊的冷清里。浑身有些酒味,却没有醉。最近几天总是益发思念苏葵,做梦都梦到她回来了。
沿着走廊走出去,到了一个露天酒吧,优雅的音乐,极高的格调,想找个地方醒醒酒。
“给我一大杯这个酒。”
脚步愣住了,这个声音好熟悉。有些苦涩一笑,一定是喝多了,都出现幻听了。抬起头顺着声音望去,愣在原地。
“苏葵?”
是她吗?
“苏葵。”
是她!
“苏葵!”
她缓缓转过身,七年后,苏葵清秀的脸庞,带着七年不变的灵气,就在咫尺。
“苏葵,你终于回来了。”
遇见你那一年,你十八,我二十八。我救了你三次,从此以后你的命属于我,所以此生,我知道你逃不过。
苏葵从床上醒来的时候,全身酸痛,浑身乏力,有些动弹不得。揉揉眼,看看周围的环境,完全不认识。耳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苏葵转过头,连城年英俊的睡颜近在咫尺,就像几年前他睡在她身边一样。她就那么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脸,一动不动。连城年醒来,对上她傻傻的眼神。
“我是不是比七年前更帅?”连城年把苏葵搂得更紧,鼻子贴着她的鼻子,笑着问。
如果说七年前的连城年还不够完美,那么现在的连城年什么也不缺了。
连城年认真地看着苏葵,伸出手摸着她的脸:“苏葵,我没做梦吧。”
一句话让苏葵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扑倒在他怀里尽情哭出来。
“对不起!”
连城年搂着她,任她在怀里哭泣,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慢慢地又找回了那种真实感。
“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别再离开了。”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得她都累了,却还是抱着他不放。电话响起,连城年拿起电话接起来。
何祥伟噼里啪啦的抱怨声从电话那头传出来:“阿年,你总算接电话了,你前晚去哪儿了?不就出去透透气嘛,怎么一透就是一天一夜?我们等了你好久啊,一人轮流、每五分钟给你打一次电话,电话都快打爆了你都不接,我们都猜测你想不开了。我跟你说人生在世,没什么过不去的坎,苏葵总有一天会回来的,要不然你就去巴黎把她绑回来得了。如果你实在憋屈得慌就过来给我看看,跟你说我不光精通外科手术,也专研过心理学,我只要瞧上一眼,保证……”
苏葵眼角还有泪,睁着大眼睛看着连城年的手机。
“没电了,自动关机。这种手机的缺点就是待机时间短。”连城年无奈,他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走了吗?”
苏葵点点头,坐起身,发现自己什么也没穿,又马上躺下拉起被子遮住,回忆席卷脑海,脸顿时红到脖子。
“你、你先去。”连说话都有些结巴。
连城年笑,这么多年了,她还是一点也没变。起床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出来时苏葵还在床上磨蹭。
“去洗一个澡吧。”
苏葵点点头,套了件衣服走进浴室,关上门,转身看浴缸里的热水已经放好。暖意涌上心头,迈进浴缸,任水慢慢淹没自己满是印记的身体。
终于回来了,像离家的游子重新返乡。其实她对家并没有多大的概念,曾经很羡慕,后来和苏家人各自忙碌。每当想起“家”这个字的时候,脑海里总会出现和他在一起的画面。原来有了他才是家。
在浴室泡了很久,皮都泡出了皱纹。
连城年在门外叫她:“苏葵,别泡到水都冷了。”
慢慢起身,穿上酒店浴袍走出去,看着精神焕发的连城年,身上穿着崭新的衣服。他递了一套给苏葵。
“你泡澡的时候到楼下的品牌店买的。”
苏葵接过衣服,默默地穿上。她的尺码,他还清楚地记得。只是看起来有些大,有些短。
“苏葵,你好像长个儿了。”连城年把手伸到苏葵头顶,和自己的肩比划了一下,“而且又瘦了。”
“你也瘦了。”
思念总是这么折磨人,让久未见面的情人都忍不住说:你又瘦了。
何祥伟在看见苏葵的那一秒有些惊讶,随即终于松了一口气。走上前,一把搂住苏葵的肩:“小葵葵,你终于回来了。怎么瘦成这样啊?你到底是去了法国还是去了非洲?”
连城年一掌劈开何祥伟。
“别给我动手动脚。”
苏葵笑,很熟悉的场景,仿佛谁把时间对折,七年前和七年后重合。
“何大哥。”再看着和何祥伟身后的其七人,一一叫过去。
林霄天笑着看着苏葵:“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几天前。”
周严冉点头:“回来了就好。”
程浩赞同:“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能参加我们几个婚礼。”齐浩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