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安左看看,右看看,怎么看都觉的以岳君霖的年纪会在多少年前抢过楚季风的女朋友,难道说岳君霖真人不露相,太早熟了?
对于楚季风的指责,岳君霖只是笑着摇头,并没过多的解释,使得苏晓安认定楚季风说的很可能是真的,喜欢八卦是女人的通病,不爱八卦才奇怪呢,何况这件事还关系到楚季风的感情问题,难道他就是因为这件事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古怪的性格?
一想到楚季风曾经有过的女朋友,苏晓安就开始泛起酸水,不舒服啊!
嘿嘿一笑,苏晓安望着岳君霖,“岳君霖,说说当年你是怎么抢了楚季风的女朋友?”
“真想听?”岳君霖又喝了一口鱼汤,把碗放在桌上,从容地笑着。
“嗯!想听!”苏晓安用力地点头。
“不许说!”楚季风额头上的青筋开始暴起,一向都是他欺负别人,现在看到他被人欺负,苏晓安感到挺不错的。
“可是晓安要听,要不你就假装听不到。”岳君霖有些为难地朝楚季风摊手,不过苏晓安却没看出来他是真的为难。
楚季风冷哼一声,干脆不理他,又盛了碗饭呼呼地吃了起来。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楚季风吃东西的样子还真是粗鲁的可以,不过倒不难看,反而觉的很洒脱。
看的苏晓安也忍不住盛了饭,准备边吃边听岳君霖讲述当年怎么抢了楚季风女朋友的往事。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就长话短说了。”清了清嗓子,岳君霖准备进入正题,“那是很多年很多年前的事,当时我们还在幼稚园……”
“幼稚园?你们?”苏晓安注意到岳君霖话里的问题,“楚季风,你还真出息,老牛吃嫩草吗?幼稚园的你也下得了手。”
楚季风选择直接无视了苏晓安的话,只是头上的青筋跳的更厉害了,握着汤匙的手上也是青筋跳起。
“晓安,别这样说他,长的老也不是他的错。”岳君霖呵呵地笑,人畜无害的笑容,但看在苏晓安的眼里怎么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呢?
“呸……我这叫成熟,你以为人人都像你这样年纪老大不小了,还长的小孩似的?还是说你的智商也跟你的脸一样长不成熟?”
楚季风把碗往桌上一放,这饭是吃不下了,岳君霖这小子总是能挑起他无边的怒火,如果可能真想一拳打掉他脸上可恶的笑容,整个就一笑面虎。
“喂,你别被他骗了,别看他还像不到二十,其实他和我一样大。”
吧嗒苏晓安手里的汤匙掉到碗里,眼珠子差点也掉出来,她怎么也想不到岳君霖竟然会和楚季风同岁。
天哪!这还有天理吗?娃娃脸也太骗人了,她竟然还当岳君霖是个挺可爱的大男孩。
现在看出来,楚季风对他的评价挺中肯的。
只是楚季风多大?看起来二十五、六岁,谁知道会不会像岳君霖说的那样只是长的老?
唉认识也有好些日子了,这问题还真没问过呢,不知道现在问会不会把楚季风气死,最后权衡一下,苏晓安决定先不问了,大不了私下打听一下好了。
没想到两个人的恩怨竟然是从幼稚园开始,苏晓安只能感叹这俩娃成熟的太早,在别的孩子只知道玩泥巴、过家家的时候,他们已经懂得为了争女朋友结下仇恨。
本来还以为可以八卦些桃色纠纷出来,现在看是没什么好听的,苏晓安兴趣缺缺地夹了块鱼放嘴里。
还是鱼的诱惑比较大。
岳君霖嘿嘿地笑,端起碗再次卖力地吃了起来。
一个巴掌拍不响,即使是楚季风想发作,岳君霖那里不接招,就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使不上力也没办法,只能气哼哼地和碗里的鱼较劲,我戳我戳我戳戳戳,没多大工夫,楚季风的碗里一碗的鱼泥拌饭。
苏晓安看这架式,完了,鱼又做少了,只能拼了命地往自己碗里抢。
一顿饭就这样在剑拔弩张的紧张较量下吃完了,当然,剑拔弩张的只有楚季风,人家岳君霖由始自终只是盯着碗里的鱼,看都没看他一眼。
“喂,收拾碗了。”
苏晓安拿脚去踹楚季风,没办法,吃的太卖力气,这回又撑的直不起腰了。
“为什么我去?让他去!”难得今天的楚季风没吃多少,就是脸黑黑地瞪着岳君霖。
“他是客人。”苏晓安说的理所当然,楚季风听完却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
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是哦,他是客人。”
说完屁颠屁颠地端起碗往厨房跑。
苏晓安一头黑线地看他忙忙碌碌,忍不住想:这家伙的大脑构造果然奇特,变脸比翻书还快。
收拾好碗筷,楚季风又拿了块抹布把桌子擦的那叫干净,又端了一壶茶水过来,之后就拿了扫帚开始扫院子,而且是专门往岳君霖的脚下扫。
岳君霖坐在那里双腿就没落过地,左躲右闪的躲避楚季风的扫帚,即使这样,腿上还是挨了不少下扫帚。
最后苏晓安实在看不下去,这楚季风该多幼稚啊,好像智商还停留在幼稚园。
这院子被他扫的灰尘满天飞,根本就没办法喝茶,于是,起身回了房间。
“你还不走?”见苏晓安进了屋,楚季风把扫帚一扔,露出本来面目,恶狠狠地瞪着岳君霖,“警告你,不许对她下手。”
岳君霖双腿终于落地,眼皮都没撩一下,倒了杯茶水,慢条斯理地喝着,“我对她下手你能怎地?”
“我当然不能怎地,不过……嘿嘿……”楚季风一阵冷笑,“你是没机会了,难道你没听她说你是客人?好歹在她心里我已经是半个主人了。”
“你也说是半个不是一个了,有我在你这辈子就别妄想了。”岳君霖放下茶杯,不等楚季风反驳,对着屋里的苏晓安说:“晓安,我先回去了,下次有事给我打电话就好。”
苏晓安正在屋里想岳君霖什么时候走呢,再不走就怕珍珠蚌都得闷死,听他一说,立马从房间里走出来,恨不得他赶紧的走人,但面子上的事还是要做的。
“这就走了?楚季风,你帮我送送他。”
“好的!”楚季风马上露出乖巧到不行的表情,“我这个主人就送送你这客人。”
岳君霖只是耸耸眉,在楚季风推搡下往院门走。
“楚季风,修车的帐单我会寄给你。”岳君霖坐在车上发动引擎,说这话时头都没抬。
“你最好寄到我家。”楚季风见他终于要走了,打个哈欠懒洋洋地,又突然像是想到什么,“别说我没提醒你,小心留下你的地址,你妈这段时间和我妈走的很近,如果不小心被他们看到帐单,想起什么来,可别怪我。”
岳君霖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如常,“既然你也是无心的,我怎么好要你赔修车费呢?现在麻烦你把你那辆豪车倒出去点。”
苏晓安家门前的路并不很宽,停了一辆车差不多就堵住大半的路,车子一旦驶入,想出去只能倒车。而此时楚季风的那辆厢货的头正顶在岳君霖的车尾,除非楚季风先把车倒出去,否则岳君霖根本没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