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池塘水里,成群游弋的竟然都是比指甲大不了多少的鱼苗,密密麻麻数也数不清。
伸手捞出一个在手上,除了个头,那欢腾劲,一点不输给它们的父母。
苏晓安很想大笑三声,这真是下雨就来伞,天冷就来被,她正愁没鱼苗,这鱼就生了。
自从发现空间养鱼速度惊人之后,苏晓安上网查过一些养鱼的资料,虽说不是很详细,也知道一尾30-40厘米长的鲤鱼一次能产卵20-40万粒,这是多么惊人的数字啊,苏晓安现在可以完全不必为鱼苗的问题发愁了。
当然,用来培养幼苗的池塘就用不了太大的地方,照目前鱼的销量市场还没被完全打开之前,她还不能完全把养鱼放到第一位。
于是,她只是在原有池塘的边上开出一块五平米左右的池塘,将已有的鱼苗移了过去。
想到或许再过不了多久,这池鱼苗就会长成大鱼。
弄好这一切,从空间里出来已经是凌晨三点多,花花趴在属于它的天地里打着均匀的呼噜,爪子还不忘按在它那只破铁罐上。
苏晓安噗嗤笑了出来,还真是只爱财的狗,睡着了都不忘护着它的钱财。
苏晓安小心地想把铁罐从它的爪子下面移开,免得它睡的不舒服,只动了一点,花花警觉地从地上蹦起来就是一串乱叫。
苏晓安一巴掌把它拍回窝里,好个不知好歹的狗,多余管它。
花花睡的正迷糊,被摔个四仰八叉,倒在窝里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见到它主人一脸的愤怒,呜呜叫了两声,两只前爪搭在头上,一动不敢动了。
苏晓安不再理它,躺到床上,想着今后的规划问题。
这鱼多了,她要考虑的问题也多了起来。
大批大批的鱼很快就能销售,但是如何向外界解释这鱼的来源就是个很重要的问题,凭空就变出大批大批的鱼来任谁都会怀疑。
首要的问题就是看看能不能在现实中承包一块鱼塘出来,至少也要做到掩人耳目。
但承包鱼塘需要钱,而苏晓安所缺的正是钱。
钱要从哪里来呢?若是在从前,苏晓安何时为钱犯过愁,现在可好,真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
苏晓安翻来覆去睡不着,干脆起身上网。
在网上逛了一圈,还真被她找到两个向外承包鱼塘的信息。
一个是在城西,离苏晓安所住的地方开车只要半个钟头,鱼塘够大,价钱也很便宜,十亩的鱼塘每年租金才五千,前提是一下子付清十年的租金。
另一片是在城东,和苏晓安所在的位置几乎是横跨了整个城市,并且价钱贵的离谱,一处别墅带一片三亩左右的鱼塘,每年租金十万,还不包括其后产生的各种费用,不过可以只租一年。
只是苏晓安一看网上贴出的照片就喜欢上城东这块了,依山傍水的别墅,集悠闲娱乐为一体的鱼塘,这不正是放松心情的好地方?
苏晓安甚至已经看到这里不久之后会成为休闲圣地的苗头。
但那高昂的价格在此时的苏晓安来说无异于天价,她也只能一步步地走。
又躺了一会儿,直到东方透出鱼肚似的灰白,苏晓安才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时针指向七点二十分,苏晓安被一阵紧促的敲门声震醒,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苏晓安恨不得杀人。
这又是谁?当老娘家是菜市场?想啥时候来就啥时候来?最好能有个让她原谅的理由,否则她就把来人丢到池塘里喂鱼。
门打开,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楚季风放大的笑脸,以及手里拎着的特大号水桶,还有就是他身后一辆崭新的福田时代轻卡厢式货车。
“干嘛?还没起?昨晚做贼去了?”楚季风不等苏晓安让,就从旁边挤了进来,把手里的水桶一放,直奔昨天西瓜堆的小山似的仓房。
“要你管?”苏晓安在看到他开来的车时满肚子的怒气就都消了。
昨天开的路虎不能装太多的西瓜,今天他就开来一辆小货车,不过看这小货车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刚从车厂开来,不会是他新买的吧。
如果真是这样,嗯,成本有点高,不过她以后种的东西多了,这车肯定是最有用的,大不了等有钱了再还他好了。
看来楚季风对她的事还挺上心的,就是这一大早就出去卖西瓜的劲头让她很无语,要知道在重生之前她可是每天睡到自然醒,一觉睡到下午那是常事。
不等苏晓安让,楚季风已经开始动手搬起西瓜,比起昨天那一身闷骚的打扮,今天他穿了一身迷彩装,整个人看起来又阳光又有活力,还挺像个专职卖西瓜的。
有了楚季风这个棒劳力,西瓜很快就装了一车,仓房也搬空了,苏晓安不得不感叹有个男人也挺好,虽然大多时候这个男人很欠扁和不靠谱。
坐在驾驶室里,楚季风满眼得色,双手握在方向盘上,“这车怎么样?拉西瓜好吧!”
看他一脸的得瑟,苏晓安也懒得理他,眼睛望向窗外,楚季风讨个没趣,想起自己拎来的那只特大号水桶,“喂,你答应我的鱼呢?我可是带了家伙来的,今天可别糊弄我。”
苏晓安鼻孔朝天,“想要鱼自己到厨房捞去。”
苏晓安在厨房放了五条鱼,本来是想着万一楚季风或者吴茜玥来时不用现到空间里捞,也免得他们对突然凭空出现的鱼产生怀疑,这回是便宜楚季风了。
楚季风也不客气,跳下车奔了院子进去,苏晓安便先到车上等他。
正巧隔壁邻居家大门打开,一个二十五、六岁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
见到苏晓安家门前停着车,扭着她的水蛇腰靠了过来,倚在车前面,对坐在车里的苏晓安酸溜溜地说:“哟,这不是晓安吗?不坐路虎改厢货了?你的路虎帅哥呢?不要你了?要不要采露姐给你介绍个有钱的?”
苏晓安当然不知道她是谁,从打扮和行为猜得出这不是个什么正经女人,也就懒得和她搭茬,何况她说话的语气不扁她已经算是给面子了。
采露姐见苏晓安没吭声,脸上有点不好看,“跩什么跩,不就坐了把路虎,还真以为坐过就是你的?现在不还是一样把你甩了,人家也就是玩玩你。”
苏晓安嗤了一声,“你倒是想让人家玩了,也得看人家想不想玩你。”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采露姐气的脸抽成一团,没抹匀的粉扑哧哧地往下掉。
“就字面的意思,怎么?你连人话也听不懂了?”苏晓安还没说话,院门一开,楚季风从里面走出来,手里拎着那只大水桶,嘲讽地望向采露姐。
采露昨天见过楚季风,也认出就是昨天开路虎的帅哥,顿时吓的不敢说话,只把一双刀子似的目光一瞟一瞟地飘向楚季风,恨不得把这个大帅哥医生吞下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