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床苏晓安的心情就很不错,昨晚虽然花花的行为让她很觉的没面子,不过回来一数花花的那只破铁罐里的钱,又觉的柳暗花明了。
足足二十三块八毛钱,按说以前这些钱她就是掉在地上她都懒得去捡,但是对于现在的她,那可是一天的饭菜钱。
所以,她决定了,以后对于花花的这种行为艺术,她坚决保持以不变应万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心情不错地哼着一首世界名曲的主旋律,苏晓安开始她人生第一次的下厨经历,单层蒸锅里面蒸的是她刚刚在网上学到的白面馒头,被她称为处女馍。
幸好以前的苏晓安穷是穷了点,至少还会攒下钱买台电脑,不然现在光是做一顿饭都要难为死她了。
花花摇着尾巴跟前跟后,不时汪汪地叫上两声吸引主人的注意力。
时针指向八点整,苏晓安将蒸锅从炉子上拿下来,心急地掀开盖子,透过层层蒸气,怀着期待的心情向里面看。
因为知道空间井水可以治伤,不知道是不是含着某种药物成分,更不知道用来做饭如何,苏晓安和面时很小心地加进去一些。
应该毒不死吧,至少井里面的鱼鲜活的很,半点没有中毒的迹象。
拿起一只小巧的馒头,不论她是否第一次蒸馒头,在造型方面还算过关。
一只只被捏成各种可爱形状的馒头,至少看起来很诱人食欲。
咬了一口,苏晓安差点连舌头一起吞进去,这味道……绝了。
想不到她的处女馍竟然如此成功,比起当初花重金请来的顶级厨师做的似乎更好吃,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太饿的缘故。
既然馒头这样好吃,苏晓安更加认定她厨艺很有天分。
心念一动,面前的空盆里便多了一条鲜活的鱼。
靠!
一向自认泰山压顶不变色的苏晓安一屁股坐到地上,只因为盆里的鱼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这还是她昨天买的要死不活的小鲫鱼吗?不管是那一蹦半米多高的精神头,还是那至少七八两重的肥硕身体,都太过惊人。而且苏晓安想着拿来要做的还不是最大的。
那最大的那只现在有多大了?之前鱼在水里,苏晓安也只是通过意念匆匆看过一眼,并没注意到体积的变化,如今一见怎么能不让她吃惊。
心里想着就实际行动起来,心念再一动,那只脸盆大小的不锈钢盆满了,甚至还有一条鱼实在装不下掉到了地上,那扑扑腾腾的劲头很难想像就在昨天还像条死鱼似的等人处理,而且颜色也不是昨天看到的黑灰色,而是鲜亮的银白色,那闪闪发光的鱼鳞更显神气。
苏晓安嘴巴夸张地形成一个O,半天才咽回快流出嘴巴的口水。
或许这井水的神奇功效或许就是促进某些机能的快速生长,鱼是这样,她的伤也是这样。
难怪自己头上的伤会好的那么快,就是不知道在快速生长的同时会不会加速老化呢?苏晓安有些担忧地想,不过很快排除这个可能,她不只用井水治好了伤,还吃了井水蒸出的馒头,要是一不小心就老掉,还真是件悲惨的事。
不过一想和井水做过最亲密接触的肯定是花花莫属了,经过这一晚上花花不但没有丝毫老化的迹象,还越发的好动,活泼的欠扁。
或许花花如此聪明也要归功于井水的神效,毕竟苏晓安还没见过一只像它这样刁钻的狗狗。
发了,这回真是发了,苏晓安似乎看到一条生财之路,就是不知道这鱼的味道如何,万一吃起来味道不好,想啥也是白搭。
于是,苏晓安操起菜刀,准备开展她平生第一次的杀鱼大业。
苏晓安举了半天刀,最后还是颓然地放下,这刀实在是砍不下去,也不知道如何砍下去。
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除了用来观赏的鱼之外,苏晓安所见的鱼都是香喷喷躺在盘子里,什么时候见过这种满地乱蹦的。
这要怎么吃好呢?正在苏晓安为难之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苏晓安眉头一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程海明,还真是个不死心的家伙。
苏晓安也不想理他,假装没听到,爱敲你就敲,反正我就是不应声。
“苏晓安,你是猪吗?睡死了吗?还不出来开门?”门外的人敲了半天见没人开门,便停了下来,只是他说出的话却让人觉的这个人是在讨打,尤其是配上他那懒散的嗓音,虽然好听却十足的欠扁。
不过,苏晓安从声音听出不是程海明,而是那个很不靠谱的帅哥医生楚季风。
苏晓安眼前一亮,也不在意他说了什么。
楚季风,年轻的脑外科医生,虽然不清楚他医术有多高明,但平时拿着手术动辄在脑袋上开口的人物,杀个鱼不成问题吧?
想着,苏晓安抓起那顶帽子扣在头上,欢快地哼着小曲,跑过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的楚季风正寒着一张不耐烦的脸,从他那只已经抬起,正对着苏晓安的鞋底看来,苏晓安很肯定,她再不来开门,他就准备破门,绝不脚软。
“怎么才开门?睡死了?”放下脚,楚季风瞪了苏晓安一眼,浓浓的失望闪过。
大摇大摆地进门,就像是回自个儿家一样。
苏晓安摸摸鼻子,还没见过这么自觉的人,他这也太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我饿了,快做饭。”楚季风到厨房绕了一圈,顺手捏起一块兔子形状的馒头拿着出来,指着地上还在蹦的鲫鱼,“红烧!”
苏晓安期待地望着他把馒头放进嘴里咬了一大口,虽然他的态度让人想揍的他爹娘都不认识他,但是做为第一个吃她亲手做的早餐的人,苏晓安还是希望从他的嘴里听到赞扬的话。
楚季风把一口馒头放进嘴里,刚嚼了一下就急急地吞了进去,似乎不敢相信,又咬了一口,这回他放慢速度,细细地品着味道。
“怎么样?”苏晓安星星眼凝望中。
“这是你做的?”含着馒头的嘴口齿不清地说着。
“不然你以为呢?”苏晓安从他的表现已经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心里那个满足,看向他的目光也扬扬自得。
楚季风哼了一声,“也不过如此,我吃的太快,没吃出味,再吃一个看看。”
“白痴。”苏晓安懒得理他,在她看来楚季风就是个别扭的小孩,很难想像他这样的人会是医生。
楚季风从厨房再次拿了馒头出来,听苏晓安的话不干了,一手操着一只馒头,又急忙把嘴里的咽下,“你说谁白痴?”
“谁吃白食就说谁。”
“你……你……”楚季风瞪圆好看的双眸,简直就是不能相信,半晌才幽幽地问:“喂,你真是苏晓安吗?”
苏晓安心里咯噔一下,难道被他看出什么了?又忙安慰自己,不会,不会,不要自己吓自己。
“不然你以为是谁?”白了他一眼,假装镇定。
楚季风又咬口馒头,鄙夷地瞧了苏晓安一眼,“这头打坏了,嘴倒是变利索了,还是从前小笨猪似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