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是双手受伤,没被这怪物徒手给撕了!
“当然,如果云王爷要带药人回去问罪,我完全没意见。”萧离墨笑眯眯地道,“而且,我相信,鸾儿也没意见。”
魏于坚再后退两步,连忙道:“不用了。”
问罪?
听说这药人再次被关入天牢后,一双血肉之手,居然把青石铸就的天牢几乎挖穿,堂堂魏国太子,也只能乖乖地在天牢监督着造青石墙,以免被她逃脱,血洗京城。如果他把她带回去问罪,估计下半辈子,就换他在天牢盖青石墙了。不对,说不定也盖青石墙都免了——他们这几十个人,估计也不够药人一刻钟撕的!
“不过,华青鸾,你为不提醒我?”魏于延依然不肯干休,“你根本就是故意要我好看,是不是?”
华青鸾一脸的清白无辜:“云王爷这话真是冤枉我了,我刚刚还提醒云王爷不要再上前,不然,如果有什么令人遗憾的后果,我也没办法。是云王爷执意不听,还说,您非要看看能有什么后果!这话在场的众人可都听见了!”
魏于坚一时语结。
这女人,如果早说那是药人,他又不傻,还会凑上去吗?
就在这时,药人忽然又是一动。魏于坚和众人见状,都吓得后退好几步,想想药人的恐怖,浑身忍不住直打寒颤,不敢再呆在这里,二话不说,转身走人。不过,他却在心中暗暗地起誓:华青鸾,不要给我逮到你落单的时候,不然,我一定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均廉和一众捕快自然更没胆子呆在这,也跟着离开,有人见武清月昏厥在旁边,顺手扶起,一起带走了。
“这个药人,还真好用!”萧离墨看着众人落荒而逃的模样,不禁失笑,转头对华青鸾道,“有药人在,以后恐怕没什么人敢再惹你了。只要她不离你的身,你在魏国,差不多可以横着走了。”
华青鸾却不理他的话,冷冷地盯着他:“睿王爷,你要抱到什么时候?”
唉,被看穿了!萧离墨叹了口气,恋恋不舍地收回了双手,真的好可惜啊,才抱了一会儿,唉,魏于坚怎么不多呆一会儿呢?
华青鸾冷冷地看着他,神色不善。
见她眸光转寒,杀气渐起,萧离墨忙解释道:“刚才的事情,只是迫不得已。虽然明摆着是武清月诬陷你,但是,这毕竟是魏国的内政,我身为月华皇子,不好干涉。没办法,我只好这样说,为你作证,这样一来,我才有理由干涉此事了。”
华青鸾眯着眼:“睿王爷就不能想个更好的借口吗?”
“我倒是想说,我跟你整个晚上都在讨论诗词歌赋,人生哲学。”萧离墨双手一摊,耸耸肩吗,道,“问题是,你觉得别人会信吗?可是,这个理由不一样啊,你看,我一这样说,大家都信了,谁都没有怀疑!对吧?”
“可是,睿王爷有没有想过,这样一来,我的清名就全毁掉了。”华青鸾半磨牙道。
萧离墨惆怅地叹了口气,道:“谁说不是呢?不只是你,我的一世清名,也同样毁了,我也是受害者啊!不过,为了青鸾姑娘的安危,就算做出了如此重大的牺牲,也还算值得。青鸾姑娘放心,我不会借此要求你回报什么的,毕竟我们在合作嘛!”
华青鸾暗自咬碎了一颗牙,人至贱而无敌,果然是至理名言!
算了,这种人,越是跟他计较,他越来劲儿!反正他也只不过占占嘴上便宜而已,不理会他也就是了。不管怎么说,作为一个合作者,他算是坦诚了,她想知道的事情,他从来不敷衍,总比其他人来得要好。华青鸾毕竟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对所谓的贞洁,清名并不在意,只是警告地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转身吩咐林羽若备水,为药人清洗沾血的手指。
萧离墨却凑了上来,认真地道:“哎,青鸾姑娘,虽然我这样说,魏于坚暂时信了,可是,如果他心存怀疑,请人来验身,发现青鸾姑娘你还是清白之身,那不就什么都穿帮了吗?为了保险起见,不如我牺牲点,我们假戏真做了吧?”
说着,眼睛还眨呀眨的,状似诚恳。
华青鸾微微一笑:“睿王爷,你知不知道魏于坚的双手为何会受伤?”
萧离墨不明白她的意思,茫然地摇摇头。
“他想来拉我的手,结果被药人十指划伤,要是力道再大一点,他那双手就不保了。魏于坚不过动了这个念头,还没碰到我的手,就差点断了双手,睿王爷,你方才拉了我的手,又揽了我的肩,算起来,比魏于坚要过分无数倍……”华青鸾意味深长地道,“睿王爷,你是想断手?断脚?还是断身上的其他地方?”
“咳咳咳,”萧离墨猛地咳嗽起来,完了正色道,“我们还是来讨论下詹谌宝库的事情吧!”
“其实,詹谌宝库只是传说中的事物,我想,没有人真正知道,它到底是怎么回事。只不过,在我月华皇室,一直流传着两句话,得詹谌宝库者的天下,还有就是,詹谌宝库,天下之主,七百年华,詹谌复出。所以,我们也只知道,詹谌宝库是天机门始祖詹谌所留,将在七百年后重见天日,其他的一无所知。”
繁华的街道上,行人往来如织,衣鬓流香。
三月正是魏国最美的时节,百花盛开,处处可见鲜花烂漫,飘落如雨,宛如人间仙境。
萧离墨和华青鸾坐在四方馆为各国贵客准备的马车里,驾车的是萧离墨的侍卫夜风。华丽厚实的织毯,将马车完全的密闭起来,不必担心谈话会被旁人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