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显然是在说,华青鸾与这起遇刺事件相关。
脑子转得很快嘛!
可惜啊,她遇上的人,是她华青鸾!
“卫姑娘说,我因为害怕这位安心姑娘威胁我,所以下的杀手。”华青鸾微微一笑,走上前去,优雅地半蹲下身体,伸手抬起安心的尸身,挑出那种已经不复生机的脸,嫣然道,“她,威胁我?她配吗?”
这话说得极为傲气,但二人容貌的鲜明对比,却又让这种傲气显得再正常不过。
就连卫倩仪,也被问得哑口无言。
“至于卫姑娘后面的话,似乎是在暗指,我跟这个刺客有关,那就更好笑了,我华青鸾一介卓依质子,有什么本事,能够跟药人有关?至于安排这么一场刺杀,那就更加是个笑话了。”华青鸾悠悠然笑道,“不过我可以解释下。我之所以能够及时提醒魏太子,是因为,在白衣女子行刺魏太子之前,我刚好看到过大殿侍卫跟她动手,却根本伤不到她分毫;至于后面的提醒,那白衣刺客似乎眼神呆滞,好像看不到人一样,可是,却一意追着魏太子不放,我当然觉得奇怪,所以就问了一声。”
她转手,看向卫倩仪,笑道:“卫姑娘,明白了吗?”
卫倩仪咬着唇,一时说不出话来。
“卫姑娘,其实呢,一个人眼睛不好,脑子不好,这都不是问题,不过,”华青鸾优雅地起身,来到卫倩仪跟前,居高临下地道,“眼睛不好,脑子不好,却还要大声地嚷出来,那就真的只能说她是白痴了!回去好好念念书,至少要知道,藏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才好!”
场中诸人,闻言,顿时爆出一片叫好声及哄笑声。
华青鸾知道,对这些人来说,眼前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一场好戏,现在她让这场戏精彩热闹起来,便博得众人一阵掌声。但是,谁也不会真的为了一个戏子,去杀死另一个戏子,至少,在他们没从她这里得到甜头之前,不会轻易动手!所以,她也没有像卫倩仪一样天真,让这些人为她的被冤屈主持公道,嘲讽过后,便轻轻地撇开了这事,且待来日,再算这笔账。
一个质子而已,死便死了,冤便冤了,有何公道可言?
一场风波,就此揭过。
没多久,大殿殿门便被外面的侍卫撞开,但众人仍然拿场中呆立的白衣少女无奈,最后还是魏于延想出办法,找来一个一人多高的铁笼子,众人联手,将这白衣少女关入铁笼带走,这才真正将此事完结。至于事后的追查,那就是魏国国主和魏于延的事情,与在场众人基本无关了。
隆重华盛的花祭宴,就此落幕。
事后,众人谈论最多的,当然还是在花祭宴上出尽了风头的华青鸾。
“真有趣啊,真的很久都没遇到这样有趣的质子了!”秦鹤轩挑眉,“高傲、尊贵,而且聪明冷静,明明是个质子,却还当自己是公主。不过,这样才更有意思,能够把这样一个高傲的公主揉捏在手心,让她俯首求饶,那一定很有趣!我有些迫不及待了!”
楚戒之点点头,似乎深以为然。
凌清寒心中更加懊悔起来,如果当初他能注意些华青鸾,将这样一个绝世美貌而又特别得能够引起众人注意的女子收揽怀中,那该是怎样的一种成就感?又会引起别人怎样的艳羡?钻心的懊悔,化作一种更为强烈的占有欲,无论如何,他都要得到她!
萧离墨则只是遥遥望着苍穹,默然不语。
云王府,偏院,灯火通明。
云收雨霁,华青弦颊带红晕,慵懒地偎依在魏于坚怀中,神色娇媚,见魏于坚似乎有些出神,伸出白皙滑嫩的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娇嗔道:“王爷,在想什么?是不是……在想别的女人?我不依啊!”
魏于坚淡淡一笑,揽住她的肩,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
“怎么会呢?这天底下还有谁比我的弦儿更加知情识趣,温柔缱绻呢?”魏于坚漫不经心地道,又出了会儿神,忽然道,“对了,你跟华青鸾是亲姐妹吧?有时间的话,不妨请她到王府来做客,叙叙姐妹之情啊!”
华青弦猛地坐起,震惊地道:“王爷?”
“干吗这样子?吃醋啊!”魏于坚摩挲着她曲线优美的下巴,笑着抚慰道,“傻瓜,你是卓依族的三公主,本王明媒正娶的侧妃,她不过是个质子,哪能跟你比?不过是玩玩儿嘛!”想到华青鸾的美色,不由得心中垂涎,转头见华青弦神色似恼,心中不豫,“怎么?舍不得?”
声音里,已经多了几分威严和冷意。
华青弦心中一颤,知道魏于坚性情高傲,不喜别人违逆,忙道:“王爷说得什么话?王爷能看上我那九妹,是她的福气,我改天请她就是了。”为了消除魏于坚的怒气,柔媚地倒在他怀中,纤细白嫩的手逗弄地在他身上游移着,媚眼如丝,“不过,王爷,我要替你促成了此事,你要怎么谢我?”
“你这个鬼精灵!”魏于坚哪还不知道她的意思,笑道,“你要我怎样谢你?”
说着,就要吻下去。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禀告:“王爷,天牢又出事了,卫禁府请您立刻过去,太子和皇上已经在那里候着了。”
好事被人打断,魏于坚恼怒异常,边起身穿衣边道:“又出事了,真是一群饭桶!”
华青弦急忙帮忙,随口问道:“怎么回事?”
“还不是上次花祭宴那个药人刺客惹的祸!好的时候呆呆愣愣不动,一旦发起狂来,连那么牢固的铁笼子都给她闯了出来,天牢也关不住,一双手比钢刃还利,见人就杀!昨天刑部尚书于忠泽到天牢巡视,也不知道怎么惹得那刺客发狂,徒手就把他给撕了!这次又不知道谁不长眼去惹那怪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