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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蒙古骑兵裹着沙尘飞驰而来的一刹那,萨乌丁老人起初一阵惊慌,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赶紧回身大声喊了一嗓子,示意大儿媳躲开,然后迎着那些凶神恶煞的蒙古骑兵走上前去,将右手按在自己的左胸稍稍俯下身子:安塞俩目阿莱库姆(愿真主赐福于你)。

他不相信这些蒙古人会对他使用什么非分的暴力。他不过是一介平民无论如何他们也不会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怎么样。然而,他想错了。

蒙古人下了马,并不理睬他善意的问候,而是径直闯进他的屋子。随着一阵翻箱倒柜的乒乓声,几个蒙古人从屋里抢出了他们认为一切值钱的东西,银器、铜器、毛皮甚至没有来得及做的布料都成了他们的缴获品萨乌丁老人一看这伙蒙古兵的强盗行径,一股怒火冲上脑门,他上前抓住一个小头头肩上的包袱使劲地拽着,他不明白,光天化日里还有人好意思当着主人的面这样肆无忌惮地抢劫,他一边使劲拉着包袱一边厉声质问着有本事战场上真刀真枪干去,欺负我们老百姓算什么能耐?那个蒙古小头目不知听没听懂他的话,他看了一样萨乌丁抓着包袱不放的手恼了,眼睛一瞪说了几句老人听不懂的话,回头抡起巴掌朝萨乌丁打来,老人一闪身躲了过去,小头目有些恼羞成怒,他使劲一抡把包袱扔向一边,所有的士兵都放下了包袱。他们慢慢地把老人围了起来,最后把他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最后又用绳子把老人绑在了札兰丁立在房前的木杆子上,抡起马鞭不停地抽打着老人。

听到蒙古人来了躲到屋后面的大儿媳萨利娜看到他们无情地抽打着年迈的老人,不顾一切地从藏身处站起身赶过来给他们跪下。蒙古人的皮鞭停了,那个小头头看到跪在他面前求饶的萨利娜不怀好意地笑了。他过去从地上拉起萨利娜,然后一把扯去萨利娜的盖头,萨利娜赶紧往旁边躲着那小头头哪肯罢休,他嬉皮笑脸地上前把她的衣服前襟刺啦一声撕开。萨利娜雪白的肌肤暴露在阳光下。萨乌丁老人挣了几下闭上了眼睛,破口大骂道:伊布利斯(魔鬼),你们全是伊布利斯,真主会惩罚你们的!

萨利娜疯了一样,她嗷嗷叫着一头向那个蒙古小头头撞去。几个蒙古兵上前架住了她,小头头上前给了萨利娜几个耳光,又把她的衣服撕得粉碎,然后用那毛茸茸的手伸向了萨利娜的胸脯。萨利娜使出浑身的劲儿挣扎着,赤裸着身子踢了那个小头头一脚,小头头侧身躲过,他一把抓过萨利娜的头发就拉进了屋,紧接着从屋里传出萨利娜撕心裂肺的求救声。

萨乌丁老人使劲地挣扎着,捆他的绳子勒进了肉里,他大声地叫骂着:伊布利斯,不得好死的蒙古贼,沙王会叫你们碎尸万段的。

过了一会儿,那个小头头一边抓着衣服一边从屋里出来,又一个蒙古兵进屋去了,更多的蒙古兵在外面就脱了衣服叽里咕噜地鼓噪着。那个小头头见萨乌丁老人还在那里高声叫骂,他奸邪地笑着,走到老人跟前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老人吐出了一口鲜血脑袋耷拉下去,与此同时,屋里的呼救声也停了。萨利娜趁着趴在她身上的蒙古兵不备在他身上狠狠地咬了一口,蒙古兵恼羞成怒,一刀扎进了萨利娜胸膛。还没轮到进屋的蒙古兵把火气撒到萨乌丁老人的身上,一阵更加猛烈的皮鞭落在了老人的身上。

等萨乌丁老人从昏迷中醒过来的时候,蒙古人已经走了,家里所有像样的东西都被他们带走了。二儿媳和几个孩子跪在他的跟前哭的嗓子都哑了。老人睁开眼环顾左右,见除了札兰丁母子之外几个孩子都在,他吐出嘴里的淤血,有气无力地问:札兰丁呢?

二儿媳摇摇头:还没回来。

老人又问:你大嫂?

二儿媳低下头去,拖着哭腔回答:大嫂归真了。

老人痛苦地闭上眼睛,大颗的眼泪流了下来:我们招谁惹谁了?真主哇,你抛弃你的信士了吗?

二儿媳哭着同老人诉说着:我不该离开那么远。我也听到了大嫂的呼救,可我带着这么多孩子,我没敢过来。

原来二儿媳带着孩子剜野菜去,老远就看见蒙古骑兵卷起的尘土,她赶紧让孩子们趴在草丛里,等这边传出萨乌丁老人的大骂和萨利娜的呼救声时,几个孩子都要起身过来,特别是札兰丁的小弟弟听到妈妈的声音,更是不顾一切地要往回跑,她使劲将他按在草窝里,用手捂上他的嘴。一直到蒙古人驮着大包小包扬长而去,她才和孩子们跑回来,把萨乌丁老人从绑着的柱子上松下来,把赤身裸体、浑身是血、已经咽气的萨利娜抬到床上,给她擦干身上的血迹,让她的脸面歪向克尔白的方向,让她的灵魂到真主那里去控诉蒙古人的罪恶。

萨乌丁老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做的对。蒙古人太野蛮了,他们都是不开化的畜牲,是伊布利斯。

二儿媳拿来一块擦手布慢慢地擦洗着萨乌丁老人身上的血迹,老人有气无力地躺在那里,忽然,他眼睛睁得大大的急切地说:听,咱家的马一定是札兰丁回来了。

二儿媳和孩子们拥出房门,只见札兰丁俯在枣红马背上从远处的沙埂上一路飞奔而来,等到了跟前才看清,他肩上扎着一块布条,衣服被殷红的鲜血浸透,已经昏昏沉沉的了。二儿媳赶紧把札兰丁扶下马,搀进萨乌丁老人的房里。札兰丁睁睁眼,叫了一声爷爷就昏过去了。

二儿媳赶紧出门看看后面有没有追兵,见没什么动静这才回到屋里。

札兰丁早上起来策马去他放的狼夹子那里看了看,见没什么收获就重新把狼夹子收拾了一下,把那个做诱饵的兔子换了下来,然后来到和法图麦分别时坐过的那道沙坎。他已经大半年没有法图麦的音信了,她现在在哪儿?他不知道,只知道她在西部的边境;从这里到西部边境有多远?他也不知道,他只听说花剌子模幅员辽阔,西部边境就是太阳落下去的地方那里的天气冷不冷?他不知道,他总担心他的法图麦会怕冷。

太阳升起来了,札兰丁顺势躺下来,他还在回忆着那天他们分别时的事,想着那天法图麦最后和他说过的话……

那天,法图麦在他的肩头哭着说:去跟爷爷说说,留下我吧。我不要什么聘礼,我爷爷也说过不要什么聘礼。你就是真主赐给我的,我最想要的、最好的聘礼。有了你我什么都不要了。

札兰丁用手轻轻地梳理着法图麦的头发,眼里含着泪:爷爷说得对你不能留下,这里离战场太近,太危险了。

法图麦叹了口气:可我真的不想走。

那天,两个人相拥了好久,那两颗相亲相爱的心在一起怦怦跳动。

札兰丁想着想着困意袭了上来。他夜里起来陪爷爷坐的时间太长了这会儿有些支持不住,札兰丁正是那种吃不饱睡不醒的年龄。在这锡尔河草原初夏温暖的骄阳抚慰下,札兰丁慢慢地睡着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在睡梦里和法图麦相见了,两个相爱的恋人骑在他那匹枣红马上,赶着法图麦家的马群徜徉在阳光下的草原上。忽然一伙凶猛的草原狼冲散了马群,札兰丁座下的枣红马也被受惊的马群裹挟着狂奔了起来。他担心法图麦受到惊吓,一边紧紧地揽住法图麦,一边使劲地拽着马缰绳不让马失控,然而受惊的马越奔越快,马蹄声越来越响,震得他耳鼓都有些发疼。札兰丁惊出一身冷汗,他被从那个缥缈无序的梦境中拉回到了现实中来。

札兰丁猛地从地上坐起来,急促地喘息着,抬手擦着脑门上惊出的汗。他抬头看了看头顶上的太阳,这才明白自己做了个噩梦,但是他分明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响。他抬起头回身一看,远处一队举着马刀的骑兵正在向他飞驰而来,嘴里还一边高呼着。

是蒙古骑兵!札兰丁彻底清醒过来,他猛地起身一个箭步蹿上马背,拨转马头往家赶。后面的马队见札兰丁上马飞奔而去,一声呼哨追了上来。到底还是爷爷的眼力高,这枣红马果然是好马,比起那些蒙古马确实有着一定的优势,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远了,札兰丁突然想起这样跑下去岂不是引着蒙古骑兵去自己家吗?那可真就是引狼入室了。札兰丁身上的汗一下子冒了出来,翻过前面的沙梁就能看到自家的房子了,不能再往前冲了。

就在临近沙梁的一刹,札兰丁一拨马头,同时举起手里的马鞭狠狠地在马屁股上抽了一下。后面的蒙古人见札兰丁突然改变了方向,发出一声怪异的呼啸斜刺里截了过来。札兰丁稍稍俯下身子两腿用力夹着马腹,手里的鞭子不停地抽打在枣红马的身上,就在蒙古骑兵截到马前的一瞬间,他冲了过去。这是札兰丁见过的枣红马跑出的最快速度,只听着耳边的风声呼啸着,不大一会儿他就把蒙古人甩在了后面。札兰丁正暗自高兴,忽然觉得左肩头一热,他回头一看一只雕翎箭正钉在自己的肩头,箭杆在后面颤悠悠地抖动着,他顾不了许多,仍旧不停地策马飞奔着,他只想把这伙蒙古兵引开自己的家,引得越远越好。

阿拉伯马的耐力充分地显现出来。札兰丁把马速稍稍降下来,把后面的马队引上了与他家相反的方向。离开自己的家越来越远了,前边是一座杂草丛生的小石山,过了这个山头前面应该是一片很大的芦苇塘,他去年夏天还来过打过野鸭子,这里到他的家骑马最快也得半个时辰。他这才放心了,又给了枣红马一鞭子。枣红马又是一阵狂奔,很快札兰丁和他的马就掠过山头,隐身到那片芦苇丛中。

蒙古人上了山头勒住马,他们追击的目标失踪了。几匹马在山头转了几圈,有两个人策马下山来到芦苇丛边看了看又回去了。札兰丁一边抚摸着枣红马汗津津的骝毛,一边注视着芦苇丛外面的情况。

不大一会儿,蒙古骑兵垂头丧气地走了。

札兰丁这才觉出自己肩上还钉着一支雕翎箭,只要他稍稍一动箭杆就碰到身边的芦苇,随即是一阵钻心的疼。他用右手别到身后摸了摸,还好插进去不深。他稍稍定了定神,然后试图把那支箭从身上拔出来。札兰丁努力了半天,实在无法自己别过手去拔出那个箭杆,费了很大的劲还是失败了。他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出了办法,撩起自己的夹袍撕下一根布条一头做了一个绳套套在了箭杆上,另一头拴在了马鞍子上,然后他一咬牙一闭眼猛地往前一扑身子,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袭遍了全身。他回头一看箭杆拔出来了,心里一喜但随即又傻眼了,箭杆拔出后血却冒了出来。

札兰丁撕下几绺布条把伤口缠了又缠还是止不住血,他只好赶紧从芦苇丛里牵出马,扶了扶马鞍骑了上去。枣红马像是知道主人的处境一样不用札兰丁挥鞭就飞起四蹄一路裹土扬尘飞奔而去。

札兰丁肩上的创口被马背颠簸得一阵阵钻心的疼,殷红的鲜血顺着后背流了下来,滴滴洒落在了锡尔河草原上。他慢慢地感到不再那么疼了,而是觉得身上一阵阵发冷,像是冬天迎着刺骨的寒风扬鞭策马那样的冷,甚至比那还冷,钻心透骨的冷从四肢慢慢向他的胸部蔓延。他的头开始昏沉沉的,眼睛有些乏力,两个眼皮像粘在了一起一样再也不肯分开,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什么也看不见,他不禁俯在马背上哆嗦起来。

夏日里少有的细雨像一层薄薄的白纱笼罩着锡尔河草原的青草绿水,灰蒙蒙的天,灰蒙蒙的地,伴随着一家人灰蒙蒙的心情。草原上的花不再娇艳,羊群不再撒欢,清风送来细雨的滴答声,也显得苍凉遥远。

札兰丁的婶婶眼里流着擦不净的泪水,用一块擦手布蘸了水仔细地将萨利娜的全身擦洗干净。没有克凡布(裹尸布),家里所有的布料都被蒙古兵抢去了,只好给她穿上一件干净的巴袍,围上一块半新的头巾。札兰丁婶婶一边忙着一边默诵着:至慈的真主安拉,你饶恕并慈悯我们的先行者吧,让她从火狱中得到赦免,在天堂里找到她的住所吧。札兰丁婶婶看着劳苦了一生的大嫂竟落到这样一个悲惨结局,不免悲从中来。男人们经常不在家,家里的大小事务,从大人孩子的吃喝穿戴,到牲畜栏里的日常打理,还有老人的饮食起居,都是萨利娜一手经办,她不言不语,任劳任怨,好吃、好喝、好穿的都省给了别人。这些日子狼灾肆虐,她就没睡过一个囫囵觉,可是……看着萨利娜身上的刀口和凝固在脸上痛苦的表情,札兰丁婶婶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一边打整着萨利娜的遗体一边低声叨叨着:大嫂,别看你连块克凡也没混到身上,说不定比我们都强,今天我给你动水,哪天我去的时候还指不定身旁有个亲人没有。如果这是真主的意欲,我们也将随你们而去……

札兰丁失血过多,还躺在爷爷屋里昏沉沉的。萨乌丁老人坚持着爬起来,虔诚地捧着《古兰经》诵读着,最后他抬起双手接了个杜哇(祷告),老泪流过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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