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忠笑道:“小姐说的有道理,只是如今每家也有不少人,若是都搬过来怕是院子里会吵闹的很,况且咱们家的店铺哪里都有,还要处理店铺的事情,怕是会扰了小姐清净。小姐若是喜欢热闹些,不如让各家的女儿过来,一来好好照顾小姐,二来小姐也可以教她们认几个字,可好?”
黛玉知道林忠说的也有道理,便笑道:“忠叔说的有理,只是这么大的院子我自己住的可没意思,要不忠叔你就搬过来吧,其余的叔叔伯伯若是愿意也搬过来吧,咱们家院子大,也不会觉得吵闹的。”
林忠知道黛玉很是想念亲人,便笑道:“我与他们商议一下,小姐放心。”黛玉笑道:“也好。”黛玉又细细的游了园子,直到申时二刻外边小厮回报北北静王爷过来接小姐,黛玉才离了林府上了水溶的马车。
马车上,水溶看着黛玉一脸的笑意,心里也很是开心,便问道:“玉儿今日可是很开心?”黛玉笑道:“溶哥哥,玉儿今天真的很开心,爹爹和娘亲亲手帮玉儿准备了住处,好像他们还陪在玉儿身边。”
水溶笑道:“玉儿开心就好。”就在这时,马车忽然颠了一下,水溶怕黛玉磕着,忙把她护在怀里,等到马车不颠了,才对着黛玉笑道:“玉儿可是颠着了。”却并不放开黛玉。
黛玉只觉得刚才的时候心里很是温暖,忙道:“没有,玉儿好得很。”水溶看着黛玉并不反感,心里很是高兴,知道自己在黛玉心里怕是已经有了一席之地,那个欧阳子逸定不会成为威胁。上午小喜子将欧阳子逸之事告诉他时,他的心里很是焦虑,水溶知道黛玉这样美好的人,喜欢的人必然很多,贾宝玉,齐浩宇,四皇子对黛玉的心思他都知道,只是他并不担心,一方面他们与黛玉接触的时间很少,另一方面他知道黛玉喜欢什么样的生活,而欧阳子逸和他们不一样,欧阳子逸与黛玉是旧时相识,两家相交甚笃,而且欧阳子逸不再朝堂,没有束缚,人也很是出众,这样强势的对手,水溶岂能不担心。
原本水溶当时便要先推了政务来寻黛玉,只是又想到黛玉的心愿,她想为母亲弟弟报仇,又不想牵连无辜之人,希望无辜之人早点脱罪出狱,况且在他心目里,黛玉选择谁他都会尊重黛玉的选择,因此他便忍了下来,强自定了心神铺在贾府的案子中,一忙起来便是两个时辰,连午饭都没用。等到现有的证据都处理完了,才觉得有些饿了,又有小喜子来回说黛玉去了林家老宅,水溶便收拾好了卷宗,带着小喜子去了林家老宅。
一直等到见了黛玉,黛玉对自己一如既往的依恋,水溶才真的觉得心里不是那么空了,如今黛玉乖乖的任由他览在怀里,自然高兴得很,只跟着黛玉说些闲话,偶尔也说些贾府的案子的事情,让黛玉对贾府众人的情况有了了解。还说了探春的事情,黛玉听了叹道:“按理说贾史氏暗害了我娘亲我弟弟,那贾王氏也对我不好,贾政也不是我舅舅,甚至是一个私生子,可是在我心里始终觉得他对我一直很好,他一向很孝敬贾史氏,贾史氏的话他很少反驳,也不常理会内院的事情,可是为了我,却不止一次的与贾史氏抗争,惩罚贾王氏,而且他对我娘也很是疼爱,我心里其实还是把他当舅舅的。”
水溶知道黛玉想来心善,谁对黛玉好她会千倍百倍的回报,特别是感情方面,谁真心的对她,她便会真心的对待旁人。水溶道:“玉儿,既然你跟贾政还有感情,不若就只定了贾史氏的罪,不要将贾政之事说出去可好?”
黛玉想了想道:“也好,这到底对外祖父也是件坏事,还不如就将这件事尘封,也算保全了外祖父的名声。”
水溶叹道:“贾政其人,虽然迂腐不堪,但是却也没做过恶事,为官之时也有些政绩,难得的是他并没有仗势欺人,也没有贪污受贿,只是那贾王氏可打着他的名头做了不少恶事,少不得要治他一个管家不严,纵容之罪。”
黛玉道:“有罪便依照例法处罚,溶哥哥,谢谢你。”水溶低头闻着黛玉身上的香气道:“玉儿,不要跟我客气。咱们以后都是一家人了。”黛玉脸红道:“谁跟你是一家人,也不害臊。”说着便要从他怀里坐起来。
水溶忙微微使了点劲拦住她,忽然很想逗逗她,便笑道:“你是母妃认的女儿,咱们自然是一家人,我哪有不害臊。”黛玉闻言一愣,忽然觉得委屈得很,眼泪便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水溶见黛玉不说话,还有一滴水落到了自己的手上,才意识到黛玉怕是哭了,忙道:“好玉儿,你怎么哭了,可是我说错话了。”可怜的水溶,到此时还不知道黛玉为什么哭。
黛玉只不理他,慢慢的挪到马车的另一边去了,离得水溶远远的,水溶很是着急,不知道黛玉为何忽然生气,忙有是道歉又是作揖,黛玉只道:“王爷不必道歉。”水溶一听便知道黛玉还在生气,如今只肯叫自己王爷,再也不叫溶哥哥了,只是这一念之间,水溶终于知道黛玉生什么气了,心里确实高兴得很,玉儿心里是真的有自己了。
水溶知错就改,立刻拉了黛玉的手道:“好玉儿,溶哥哥说错话了,溶哥哥原本是想说若是玉儿嫁给了溶哥哥,咱们便是一家人了,玉儿不要在生气了。”
黛玉闻言脸立马红了,只嗔道:“谁要嫁给你。”水溶看着黛玉梨花带雨的一张小脸,如同染上了绝美的胭脂,又如同一朵娇艳的荷花上还带了清新的露珠,只觉得自己的心便被那黑宝石一般的眼睛深深的吸引住了,从此所有的心事只为眼前的人存在,所有的目光只为眼前的人停留,再也不会有任何人能取代眼前之人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便是自己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