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神经兮兮的,咱们做正事要紧。”某人虽然呼吸有点稍稍被震撼不是如平常顺畅外,并不有啥奇怪的。他与黑美人的录像比之毫不逊色,过来人的他算是眼界开阔心如止水见怪不怪。
这一刻而已。
李小子仍然自顾自的欣赏,不时的摇头叹息。某人白了他一眼,颇不以为然,比自己略大年龄的李小子不会还是处男吧?敬之被他的夸张表情搞得相当好奇又郁闷。
夜探风京公司的事情宜速战速觉,此处非是久留之地,蓝敬之拉了李小子三次才好不容易拽了出来。哪知这小子腿脚生根,没理他的茬,仍然在王胖子秘密之地翻箱倒柜,嘴里还唠唠叨叨的,无非是一些性用具还有少少的大麻及不少录像带。某人烦得要死,不知李小子还要瞎到什么时候。
令人惊讶的是李小子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微型照相机,左拍拍,右照照。
对于开锁诸如此类的活他是外行,全都得依赖李小子。隔壁秘书的门已经上了锁,没有李小子的神偷绝活,自问一筹莫展,除非一脚踹开。
蓝敬之可不想没事找事做,打草惊蛇是下下之策。现在的他小子早把此来的目的忘到九霄云外,可能连爹娘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扔到爪哇国。
这小子将翻出来的录像带挑了一盘赛入录像机,蓝敬之没有办法只好坐在沙发上舍命陪君子。
画面比之洗手间的真人秀更不堪入目,王胖子腆着大肚子正骑在一个年青的女子身上正勤奋的耕耘,房间里充斥着撕心裂肺竭斯底里的叫喊。李小子兴致勃勃地欣赏,修长的手臂竟随着画面的节奏挥动着。某人实在看不懂,此时这个小子竟然又掏出一只小型照相机对准画面拍照。
忍无可忍的蓝敬之来回踱着方步,希望以此能引起李小子的注意,终止无聊的窥探欲,回到当务之急的工作状态中。
视若无物,某人气得七窍冒烟。没办法,官大半级压死人。
又等了十分钟,某人终于是可忍而孰不可忍怒发戟张,但仍保持平静友善的口吻,“兄弟,要不先把隔壁的门弄开,你再慢慢欣赏不迟。”
这下李小子还真听话,从兜里掏出一根扁平钢丝,三下五除二,文件室的门应声而开。
是一间文件室。各种资料分门别类排放整齐,编号规范,井井有条,相当科学,秘书应该是专业人士。按图索骥,找遍所有的文件柜,根本没有他所要的协议。
“没可能的。”某人重新打量文件室,再也没有其它的柜子。莫非不是此处?那在哪儿呢?抱头寻思的蓝敬之抬起头,墙上一幅清纯女孩的照片吸引了他。女孩有一对明亮会说话的眸子,俏脸上镶嵌两个小酒窝,右唇下有一颗小肉痣,黑而靓丽的头发在白衣裙后面飞扬。
非常眼熟,似曾相识,某人穷尽思量,哦,某人终于想起,就是刚才的录像带,在王胖子身下的那个女孩。不知为什么?蓝敬之对王人才突然之间产生莫名的痛恨,恨不得食之肉,吸其髓。糟蹋那些虚荣妖艳的女人也就算了,竟然对纯洁无暇的女孩痛下杀手?某人深恶痛绝,咬牙切齿的暗暗发誓,有一天落在自己的手上,绝不对不会手软。
五十步恨一百步。
女孩子的相貎是那么纯洁无瑕,蓝敬之不由自主双手托起相框取了下来,默默念道,为什么如此遭贱自己?不能反抗,就不可以逃跑,一朵鲜花为什么愿意插在牛粪上呢?
呵呵,这是普遍男人的心态。
某人叹息一会儿,又托起相框想挂上去,再一看,挂照片的墙上竟有一个扣环。他很纳闷的同时,右手的食指与中指穿过扣环轻轻一拉,一块墙板向左边敞开,豁然是一个暗格文件柜,某人大喜。
原来都是合同书。找来找去,“珠江三十八号地块协议”的字样闯进眼帘,蓝敬之打开一看,心头鹿鹿直跳,甲方:王人才,乙方:童依馨。
确认无误,蓝敬之把合同折成小四方揣入裤袋之中。任务完成,推上墙板,挂好相框,蓝敬之刚想跨出喊李小子撤退,突然杂乱的脚步声传来。
“大家小声,悄悄把他们封死在里边。”
想要招呼李小子已然来不及。蓝敬之迅速熄灯,拉上门,钻入外间的秘书的办公桌旁,快捷地遁入空间。
五个人鱼贯扑入,个个手中拿着明晃晃的匕首。
蓝敬之全神贯注的盯着五个彪形大汉,悄悄地戴上头套,手中多了一把李小子送的的飞刀形的匕首。
五个人立定,左右打量秘书室,有三个人推门进入王董的办公室。
他握着匕首的大手微微沁出汗水,从王董的套间里传出的肉搏的呻吟声清晰可闻,歹徒们没可能听不到。随时作着放倒留在外间的两个大汉的准备。
仍然没有任何动静,五个歹徒好像定格了,没有交流的话语,似乎正在做着某种准备,或者搞不清状况,正犹豫不决。
秘书室的一个大汉围着秘书的办公室转着圈。某人一惊,如果他们撞上自己,唯一的出路便是首先攻击对方,一招致命。
准岳父的话早已抛之脑后,所谓的沾黑不染黑。而李小子行动前告知,遇到任何危险,首行的是学会自保,做他们这一行,要不不出手,出手必中,必中必是要害,最好结果他们的性命。与死人在一起才是最安全的,否则被他们反扑,鹿死谁手成了问号,这是作侦察员最大的顾忌。
大汉逐渐靠拢他的空间,某人暗暗的祷告。小兄弟想要活命最好离我远些,千万别我出手,撞破我的秘密。兄弟我虽有好生之德,无奈之下必然痛下杀手,请好自为之。大家活得不容易,相信你上有父母,弄不好下有妻儿,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他们的将来着想是不是?
某人的神神叨叨未能阻挡大汉的脚步,依然向前跨出接近亡的一步。敬之平静下来,不能改变学会接受,接受的结果时刻准备着一刀致命,目标对方的咽喉,效果最理想的地方。
又是一步,近在咫尺。某人再也无暇悲天悯人,攥紧匕首,刀尖向外。他是站在空间的大门口,没有关门。所以只要近距离出手,没有任何的悬念。
大汉不知死神即将降临,稍稍停顿侧耳细听状。隔壁的王董办公室的三个伙伴没有发出信号,呻吟声依然“吵”个不停。
又是跨出一步,撞向他的空间。没有回旋余地,刀尖向前就在戳出的瞬间,某人发觉大汉没有任何异样。奇了怪了,敬之将刀尖停在空间的虚空中,一动不动。明明大汉的的长腿已经撞到空间,站在空间门口的他没有震动的感觉,而大汉也视如无物,继续向前踱步。
某人与他撞个满怀,没有接触实质的感觉,大汉更没有。空间,包含站在空间门口的蓝敬之好似并不存在。
大汉没有任何阻隔的继续踱他的方步,继续观察办公室里的一切。
不会吧,空间是个虚幻的东东,可是自己是个人竟然也没有实质地存在。我,岂不是成了鬼?钻入空间便幻化成鬼。
新的发现让蓝敬之欣喜惹狂。以前只知道蹲在空间中没有人可以发现他,里面的说话声外面都听不到,外面的事却无一遗漏。现在还可以有隐形功能,这大大增强了他的自信心,和行动的诡密。如果再能学会李小子的神偷绝技,还有那个啥管管药药,可以致人酣睡的东东,那么以后的侦察道路比之现在风顺坦然。
他暗自叹了一口气,李小子好像并不热衷教他这些绝技。也是的,教会徒弟打师傅。李小子就这么几样看家的东东,保守一些也是人之常情。
两位大汉在秘书室没发现啥东东,留下一个驻守。刚才撞他空间的大汉推开王董办公室的门招招手,另三个大汉跟了出来。
“没啥发现?”
“七哥,好像董事长里墙里面有啥东东,是王董的叫声,还有那个小蜜,另外还有其她几个女孩。”
撞敬之空间的大汉就叫七哥。他想起来绑架的那个晚上,司机称呼的那个对自己下重手穷凶极恶的歹徒。蓝敬之恨得牙根发痒,很想刀尖捅入他的咽喉,以报当初重伤之仇。小不忍侧乱大谋,努力抑制冲动,某人吐吐唾沫,忍住不发。
“董事长去了深圳,不会在密室里。监控室的两兄弟睡得蹊跷,应该是中了贼子的毒,监控设备也遭了手脚。”
“那咱们找出密室的门,冲进去。”
“这是董事长的秘密,不能泄露。万一怪罪下来,咱们吃不了兜着走。”叫七哥的汉子长得高大魁梧,这时候却犹犹豫豫,与雄壮的体魄不太相称。
其他唯他是瞻,不言不语。
蓝敬之却理解他的难处,同时也为他的机智喝彩。只要守住电梯及消防通道的门,俩人插翅难飞。他还可以继续招集好手,群而战之。
“想来贼子应该远遁了,天亮之后咱们再来查看。”很大声。听在某人的耳内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陆续退了出去,而且摁灭了灯,锁紧了外门。
脚步声逐渐远去,约摸十分钟,蓝敬之闪出空间,敲了三下里间的门推开而入。李小子好像没事人一般,坐在沙发上兴致勃勃地欣赏录像画面。现在的画面又是不同的女孩子。而且是两个。
某人对李小子这种衰人实在看不过眼,正伸手想关开关,“别动,还有一会儿咱们就结束。等那些小子吹吹风凉快凉快再说。”
靠呀。某人被李小子的反应震得七荤八素。牛,仅一字牛。两个字,牛人。太酷了,外边发生的事没能逃过他的耳朵。
录像终于结束,李小子把所有的东东物归原处,扫视了一周,点点头,“咱们走吧。”
“如果碰上他们?”蓝敬之做了个抹喉咙的姿势,意思短兵相接,是不是割掉他们的咽喉,以免泄露。
李小子没作啥表示,从身后的裤腰带的小包中拎出几只黑乎乎的东东,拿了两只递开他。某人看了看,类似吸盘的东西。学过机械的他,反复端详研究。吸盘和他的手掌差不多大小,中间是个碗口状的合金类材料的装置,手指处有拔动开关。
“怎么样?咱们是爬墙而下?”
“你用过?”李小子戴好吸盘问道。
“第一次。”
“不是吧。”李小子睁大秀目。他实在想不通眼前的小子的脑袋是啥结构,有意没向他说明,就是考考他的反应,哪知还真没有难倒他。
“知道怎么用吧?跟在我后面,小心点。”李小子率先从窗户翻了出去,双脚踩在排污管的扣位处,两手不停地换位。
蓝敬之有些毛骨悚然,心怦怦地乱跳。八层楼,商业办公楼,比普通住宅高出不少,有三十米的样子。一步步地向下挪动,手脚配合需要协调,要有一定的臂力和良好的心理素质。稍不留神就会失手,绝无还生的可能,从此吃嘛嘛不香。再说手中的吸盘质量究竟可不可靠还是个问题,万一是个劣质品,岂不是很冤枉,死不瞑目。这小子反正孤家寡人,死了也没啥大不了,而自己就不一样了,还有赵琦,还有父母。
当然,李小子也是父母生的。只是某人觉得他家是高官,社会保障齐全,生老病死全有国家负责,他在不在影响不大。
李小子有条不紊地向下攀爬。某人傻眼了,没有练过的他还是相当胆战心惊。从空间里掏出绳索,左想右琢磨,还是不妥,下去之后,无法顺利解开绳索。留根绳子在,明摆着写上,蓝敬之到此一游,只要从失窃的文件就能猜出端倪。他在电视武侠片中见过诸如三爪勾、五爪勾的东东。想想真后悔,早应该配备也不至于如此狼狈。李小子的想法没错,他们无声无息的开溜,那帮七哥的兄弟未必敢向他们的太上皇老大王人才汇报真实情况。黑社会的纪律十分严明,有功必赏,有错罚得更厉害。眼皮底下让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不是他们的过失是谁的过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