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偏心她谁不知道?你们瞧,那送饭来的子青不也往她那边靠了吗?只是啊!他们一个是练武的废物,一个是饭堂里的跑腿,两人就算是凑在一起,又能干出什么事来了?不过这说起来,他们两个一身的穷酸样,站在一起倒也是挺合适的,呵呵呵呵……”子纱掩嘴轻笑着,语带嘲讽的轻蔑声音在这茅屋里响起,显得格外的清亮。
子情抬眸看了他们一眼,那桌边坐着的几人,子立静静的吃着自己的饭,子砚轻蔑的抬头睨了她一眼后移开,子源嘴角带着不屑的笑意,子杰不时附和着子纱和子琴的话。她淡淡的把目光从他们的身上移开,平静而淡然的目光看不出她在想什么,缓步来到一旁坐下,静静的吃着她的饭菜。
见她也不还嘴,像是没听到她们的话似的,子纱和子琴不由重重的哼了一声,也端起了饭吃了起来,两人一边吃着,一边闲着最近的说话题:“五师姐,最近都在说一重门的白逸师兄在找一个女弟子,你们知道那个女弟子是谁吗?不是都说白逸师兄一向很少跟女弟子走近的吗?怎么这次会对那女弟子这么上心?”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听不少的女弟子们说,白逸师兄连那个女弟子叫什么名都不知道,青山这么大,里面的女弟子又这么多,不知名字又不知是哪个峰哪个门的,哪里有那么容易找到。”子琴说着,一边夹起菜吃了起来。
听到她们两人一边在那里说得兴起,子杰不由开口说着:“喂喂喂,我们几个师兄都在这里呢!你们两个口里就一直喊着白逸师兄白逸师兄的,人家白逸师兄长得俊美,实力又高,青山里爱慕他的女弟子多了去了,你们两个就省省吧!他是怎么也不会看上你们两个的。”
子纱和子琴一听到他的话,不由放下了手里的碗美目一瞪的说:“我们两个怎么啦?我们两个难道就长得不好看?”她们在家里时都父母都说她们长得好看,以后长大了更是娇美如花,什么叫不会看上她们了?这看不看得上,谁又说得准了?
听着他们没有营养的话题,子情把碗里的饭吃完便放下了碗,静静的站起来转身往外走去。在这青山,闲时听得最多的就是青山里面风云人物的名字,她不时能从子琴和子纱的口中听到白煜和白逸两人的事情,真不知道他们一个冷血高傲一个妖孽危险,到底有什么能让青山的女弟子们为之疯狂了?
与他们两人比起来,她不知不觉的想起了那一天在林中遇到的男子,辰,他只说他叫辰,那样的天人之姿,浑天而成的尊贵气息,清冷而温润,看似温文尔雅,但却又给人一种冷漠与疏离的感觉,好似近在眼前,实却远在天边,令人捉摸不透,窥之不清……
看到她吃完饭静静的走开了,子杰和子纱两人相视了一眼,眼中似有不明的光芒闪过,与几人聊了一会,也渐渐的各自回房。
白天练了一天,出了一身的汗,晚饭过后,一般他们都会回自己的屋子沐浴后准备休息,有时他们会去别的峰和一些合得来的人闲聊,说说这青山里最近发生的趣事,因为一整天的时间,也就只有晚上的时间是可以不用练武的。
子杰和子纱各自回了屋子后,一进门就倒了杯水喝,他们在子情的水壶里面下的药,想必最迟明天早上就可以见到效果了,想到这,两人不由愉悦的扬起了唇角,哼着小曲拿着衣服准备沐浴。
另一边,子情独自回到了茅屋,把今天采的草药拿起了一些对自己有用的,清洗干净后凉在屋外晒着,等风干了才可以用来制药,再背着小竹篮,迈开脚步往药谷而去。
药谷与凌峰山相距不远,出了凌峰山再走一段路就到了,这个时候去,除了药师之外,应该是没有其他人的了。
她慢慢的走着,一身素衣在风中轻轻的扬起,精致的小脸,平静的目光,淡淡的神情,有着不合年龄的成熟,当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各个峰各个门里点起了灯光,一点点的照亮了青山,夜幕下的青山,在这千万盏的灯光里显得格外的美丽迷人。
没有人看到,子情小小的身影在夜色下由慢转快的飘动着,她起初慢慢的走着,接着试着运起了体内的玄气能量,以轻功飞掠而行,一身素色的衣裙,在那夜里里随风飞舞着,远远看去,就像随着微凉的夜风在夜色中飞扬着一样。
“药师,我把采到的药送来了。”当她来到药谷,一进里面,便见那五十多岁的药师正坐在一旁不知捣弄着什么,平时跟在药师身边的弟子此时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去休息或者去哪里游玩了。
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声音,那药师转过了身,看到那小小的身影背着一竹篮的药草走了过来,便笑着说:“子情丫头,你来啦!来,过来。”说着,朝她招了招手。
“药师,您在做什么?”子情来到他的身边,把背上的竹篮放了下来,凑上前看着。
“炼药啊!这些都是止血生肌的药草,我把它们碾成了末,然后制成了药,子情丫头,去,帮我把那边的那味草药拿过来。”药师说着,指着前面放着的一些草药。
子情顺着他的手看去,见到了那放在架子上已经被风干了的草药,便走过去,把那味药拿了下来。她从爷爷给她的书中看到过这味草药,止血草,若是要制止血生肌的药,少不了一定要用上这一味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