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心哪见过这般阵势,不由一声尖叫,眼泪簌簌的旧流出来了,杜渐勉强一笑,声音极其虚弱“心妹妹,我没事的,快,快扶我进去。”雅心忙不迭的扶杜渐进屋躺下。替杜渐脱去血衣,杜渐胸口一块乌黑,雅心一看。泪水又止不住地往下流。杜渐轻抚雅心的秀发,笑道:“丫头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说罢还刮了一下可爱的瑶鼻。雅心不禁破涕为笑。可是杜渐又昏了过去。
醒来时杜渐只觉头胀欲裂,浑身无力,雅心正伏在床头,秀发微散,黛眉轻簇,小嘴不时吧嗒一下,小鼻子可爱的皱着。杜渐看了,心中充满怜惜,手拂青丝,小丫头却醒了,看见杜渐笑意吟吟的看着自己,不由大羞。杜渐轻轻一嗅,不由赞叹:“真香。”雅心不依,粉拳乱锤,“你坏你坏你坏死了。”杜渐哀号;“死丫头,你知不知道轻重啊,哥哥要被你打死了。”
“哼,打死你才好!说,你怀中拿个同心结是谁给的?!”
“哎,就是摊上的那种玩得。”
“你嘲笑我不懂女红是吧,哼!这明明就是手绣的`,用的是天蚕丝,七彩绸,哼!既然你说这是地摊上的,那我就扔了,看你怎么办!”
“别,好妹妹。那时我义父的女儿悄悄塞给我的,我放在怀里是……”
“是什么是,你没必要给我解释!”
“哎,它内有避毒珠,可以百毒不侵,要不是它,你哥哥我可能就被玩死了。”
“是么?”雅心满脸疑惑,“有这么严重?”
杜渐马上满脸痛苦:“是啊,现在还浑身痛呢,那人不仅功夫极强,他的卷风神功还有剧毒……”
杜渐的俊面缩成苦瓜脸原来也别有意味,雅心不禁轻抚杜渐的俊面,像母亲抚摸孩子般轻柔,杜渐趁势上爬,一把攥住雅心肉乎乎的小手,闭上眼睛,深情一吻。雅心发出黄莺出谷般的一声娇啼。无奈杜渐受创甚重,实在是“后继无援”,只好点到为止。
余下几天,雅心像是温柔贤惠的妻子,尽心服侍杜渐,伺候他吃饭穿衣,换洗伤口,杜渐的身体也在好转,可是体内始终空空如也,提不起内力。而雅心现在由于尽心服侍,钗横鬓乱,一副慵懒的模样,看得杜渐是热血沸腾。
北方现在是乱成一锅粥,南方自孙恩金蝉脱壳后,虽暂时平静,但孙恩主力未损,躲入海岛,随时可能在掀起大浪,杜渐心急如焚啊,别人在沙场上拼杀,在勾心斗角,自己却困守斗室,看见雅心鸟袅娜娜的身影,杜渐不由使劲咽了下口水,继而他想起了《抱朴子》里面的教诲:“:“夫阴阳之术,高可以治小疾,次可以逸虚熬而已。……人不可阴阳不交,坐致疾患。若纵情恣欲,不能节宣,刚伐年命。善其术者,则能却走马以补脑,还阴丹以朱阳,采玉液于金池,引三五于华梁,令人老有美色,终有所禀之天年……玄素谕之水火,水火煞人,而又生人,在于能用与不能耳,大都知其要法。”杜渐乐得大叫:“我怎么没想到呢?哈哈哈哈!”
雅心嗔道:“死相,你乱蹦什么,想到什么?”
“想到该把你吃了”说罢一把搂过雅心,在她耳边禺禺数语,雅心羞得娇躯乱扭,可是被杜渐铁臂紧紧钳住,玲珑有致的娇躯磨得杜渐更是星目喷火。杜渐正色中带着荡笑,对雅心交待了几句,让雅心按口诀运气,雅辛满面通红,微微颔首。
于是杜渐伏下身去,缓慢而坚决地吻住了雅心,双手分路迂回,一登高山,一临深涧,或高峰摘奇葩,或深谷寻仙草。喘息渐重。杜渐虽功力未复,且未经人道,但此技乃天生,杜渐一层层的卸去了雅心的武装,然后俯下头去,一口咬住紫葡萄,雅心呼吸抑制一窒,杜渐的双手不停的四处探秘,舌头不住地扫荡,终于,杜渐挺身开拓通道,百尺竿头,更尽一步,雅心一声哀啼,一口咬住了杜渐的肩膀,杜渐急道:“心妹妹,忍着点,快按口诀运气。”于是雅心让真气自百汇直至会阴,杜渐只觉一股清凉从二人连接处穿入体内,运行一周天后传回雅心体内,再在雅心体内一周天,真气强大数倍回到杜渐体内,如是反复循环,势若百川归海,最终在二人体内贮积,杜渐只觉神情气爽,内里不仅尽复,还大有精进。雅心也是容光焕发,艳丽更胜往昔。
运功完毕,雅心感觉甚是奇怪,不禁扭动了一下娇躯,这可乐坏了杜渐,杜渐跃马奔驰。雅心全力配合,室内娇喘息息,香榻晃动不已,春色满园。但杜渐知道,外面也有两缕沉重的呼吸,杜渐不禁得意的笑了。此时,两人身躯剧震,雅心高亢的娇吟一声,娇躯僵硬,旋即软下,杜渐抖动不止,纵情酣畅,杜渐感觉到门外的呼吸更重了。
……
文支和俱延漫步在大草滩上,带着数十亲卫,打猎遛马。摹地远处传来一声鹿鸣,文支大喜,纵马奔驰,高呼:“六哥,咱们比赛,看谁能抓到那只鹿。”俱延也不遑多让,立即跟上,只是这鹿甚是狡猾,左突右窜,四处拐弯,二人也不放弃,一直追了近10里,此时日头渐昏,凉风飕飕,孤鸟凄厉的哀鸣,显得甚是怕人。俱延义勒马,对文支说:“老七,再往北,就是蒙逊的地界了,再追下去恐怕不好吧。”文支少年气盛,大喝:“怕什么?他还敢把我怎么样?”俱延无奈,只好策马追去。文支越骑越快,那只鹿一再已在眼前,蓦地一支羽箭破空而出,直入鹿脑,鹿倒地而亡。远处传来欢呼:“射中了,射中了。”文支大怒,赶上前去,一个比自己还小的箭士正在搬鹿,文支怒极反笑:“我当是谁吃了豹子胆了,敢抢我的鹿,原来是沮渠家的杂种!”俱延忙道:“老七不得无礼!”文支不服:“怎么无礼?平时二哥三哥都这么说的,这沮渠挐抢了我的鹿,还不是杂种?” 沮渠挐怒道:“明明是我在我国土地上射杀的,你越我国境,我不追究你,你还横,仗着父兄的基业,有什么得意的。”
这下俱延也忍不住了,怒斥沮渠挐。于是双方打成一团,文支越境打猎,带的人多,大占优势,文支和俱延合殴沮渠挐,此时早已有人飞报在附近的蒙逊,蒙逊淡淡一笑,道:“令所有我们的勇士,到事发地点,列队观看,不许还手不许还口,违者杀无赦。”
于是数千北凉将士观看几十南凉人围殴十余自己人,目眦俱裂,拳攥如崩,文支则大叫痛快,打过瘾后鄙夷的看了沮渠挐一眼,扬长而去。
远处的蒙逊嘴角浮起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