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故意激怒我?」
「什麽?白白被你抱,还带回家过夜,我才衰好不好?」
夏蓳翻白眼,跟这个人简直是鸡同鸭讲。「算了、算了,懒得跟你计较,我当运气不好碰到疯子。」
「疯子?」
竟然被如此嫌弃,步向仁听起来很不舒服。
「你知不知道这算是人身攻击,我可以告你?」
「那要不要换我告你******?」
没见过那麽爱计较的男人,夏蓳气结。
「虽然目击者都是你的员工,可是我相信一定会有人良心发现、挺身而出为我作证,到时候看谁比较丢脸。」
「……」
好吧,他丢不起这个脸。
步向仁脸色铁青,没想到向来算计别人的自己也有被人算计的一天。
「说吧!包括胎记的事,你想勒索多少才愿意签下保密协定?」他只想快快了结这团混乱,远离这疯女人的纠缠。
「勒索?」夏蓳被他气得快吐血。「好,名字取得真好!你这『不像人』的家伙,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跟你一样卑鄙!」
「你——」
「你才给我听清楚,我的初吻无价,你有再多钱也赔不起,混蛋!」她跳下床,顺便重重往他脚上一踩。
步向仁忍痛闷哼一声,长臂一伸便把想落跑的她抓住。
「离开之前先把话说清楚。」
他按捺脾气,可不容许知道自己秘密的不定时炸弹就这麽消失。
「你跟老——呃,我爷爷,你们是什麽关系?」
经他这麽一问,夏蓳才想起一切混乱开端,差点忘了自己不得不来见他的目的。
「我在安养中心打工时认识步爷爷,因为聊得来就成了好朋友,然後他拜托我,如果他有个万一,要我照顾他孤苦无依又可怜的小孙子。」
他嘴角微微抽搐。「孤苦无依?可怜?」
「你要发火到你爷爷坟头去发,话是他说的。」夏蓳不想再承受他的怒气。「也不晓得他是无心还是故意误导,害我以为他孙子是个小男生,所以我才答应,哪晓得——」
她瞄了瞄人高马大的他一眼,无奈哀叹。
「总之,我怎麽看你都不需要我照顾,相信你也是这麽认为,对吧?」
「笑话!我会需要一个疯女人照顾?」
「呵,很高兴我们有共识。」夏蓳忍下想搥扁他的冲动,先把要事解决。「拜托你到步爷爷坟上说一声,我已经很有诚意地问过你,是你自己说不需要我照顾,请他别再跟我托梦。」
步向仁觉得她的说法可笑,却没表现出来。
「这样你就再也不会出现在我眼前?」倘若只是答应这点,就能解决她的纠缠也不错。
「嗯。」她重重点头。鬼才想自投「火山」。
「好,只要你答应不跟任何人说胎记的事,我可以答应你。」
「胎记?好,我以我的人格保证,只要步爷爷不来找我,胎记的事我到死都不会告诉别人。」
虽然不明白他干麽那麽在意胎记的事,夏蓳还是立刻答应。
「我不相信你的人格。」
步向仁欠揍地补一句,随手拿出趁她熟睡时拟好,计划让她签订的合约。
「签下保密协定,透露胎记的事就赔偿我十亿。」
「十亿?!」
夏蓳差点咬到自己舌头,算是见识到传说中蛮横跋扈的有钱人了,真是有够让人火大!
「『不像人』,你当我是笨蛋吗?」
她真佩服自己到现在还没被气到爆血管。
「不好意思,我更不相信你的人格。」她马上回他一记。「如果你真怕胎记的事传出去,就先遵守承诺去步爷爷坟前,拜托他答应我不用照顾你再说。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等等!」
「我说过我不签——」
「你打算从大门出去让狗仔拍个正着吗?」他表情复杂地盯看她好一会儿。「好吧,要我相信你也可以,至少留下姓名、电话和住址。除非你认为自己一定会食言,所以不敢?」
「拜托,我这个人可是出了名的重承诺、守口如瓶。留就留,没在怕的啦!」
夏蓳豪爽地伸手跟他要来纸笔,写下资料交给他。
「要离开就跟我来。」步向仁说完这句就自个儿往外走。
夏蓳跟着他一路来到车库,看他的意思像是要载她回去,才想他这个人其实也没那麽糟,就瞧见他打开後车厢,往里头一指——
「进去。」
「我又不是货物!」她气呼呼地指着前头。「前面那些空位是被鬼塞满了是不是?不让人坐你身边,坐後座总可以吧?再讨厌也不能把人塞後车厢,万一闷死怎麽办?」
可恶!不把她当女人也就算了,竟然还把她当死人?怎麽会有这麽混帐的男人!
步向仁瞄她一眼,凉凉地回说:「放心,会死你昨天就死了。」
昨天……
「你把昏迷不醒的我塞在後车厢载回家?」夏蓳简直无法置信有人如此铁石心肠。
「不是昏迷,是睡得像死人。」步向仁不客气地提醒她事实。「我不想让狗仔趁着停红灯的空档,冲上来对着车里猛拍你睡到流口水的糗样,这是唯一、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虽然他的说辞勉强还算合理,可是要躲後车厢……
「不然你自己从大门离开,不送了。」步向仁关起车盖,作势离开。
「等等!」夏蓳拉住他衣袖。「好,躲就躲,总比被人拍到跟你在一起的好。」
步向仁浓眉微拧。最後那句话听起来还真刺耳,像是她有多不乐意跟他传出绯闻。
哼,想跟他扯上关系的女人可不少,只是他向来洁身自爱、行事低调,刻意以冷脸让那些前仆後继的女人知难而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