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上面是关于一种叫做‘鬼兰’的奇葩介绍,凤青璇之所以会被深深吸引住,并非因为‘鬼兰’这个花名有多引人注目,事实上她也没完全看懂多少,而吸引她的也仅仅只是上面的详解中的一小则内容。
“鬼兰,又名曰吐血邪花,以死人尸体饲养方成活。十年开花,朝夕花落。颜色鲜红似血,花朵奇大,花蕊奇小,花香奇淡却隽永长存,花汁带毒,入肉可染出瘢痕,作用如朱砂守宫无异……”
就是这样一则小简介,死死地揪住了凤青璇的视线,凤青璇几乎是难掩激动之情地将其反复地读了又读。
凤青璇没有想到自己一天之内会有这么多的奇遇,不仅平白无故地获得一笔巨款,还捡了玉蟾这么个稀世灵物,更让她没想到的是,竟然还能知晓半张丑颜的秘密!眼下更是连如何去掉脸上印记的方法都知道了!
看来上天对她凤青璇终究是不薄的!
轻轻地将手中的《奇葩志》合上,凤青璇的唇角无限上扬。有老天如何眷顾,她凤青璇又何愁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活得风生水起?如此想着,凤青璇竟然有点迫不及待地要在这个世界大展拳脚一番!对于自己的未来,凤青璇显得壮志勃勃,无数的念头和计划在心底闪过。
凤青璇就是在对未来的规划中将后半夜消磨干净的,天边才开始泛白,精神好的不得了的凤青璇已经开始起来动手将提炼好的血滴子,以及其他一些临时起意熬制的药物用瓷瓶装起来,然后将昨晚从厨房中带回来的两个番薯从丹炉里挖出来,原本脆生生的番薯经过丹炉高温的烘烤之后,已经变成了香喷喷的烤番薯。
和玉蟾分着将烤熟的番薯吃完,接着凤青璇便开始动手将用过的器具清洗干净,清扫一下垃圾,将药炉里的一切恢复如最初,完成这些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凤青璇便萌生了去意。玉蟾早就认了凤青璇为主人,凤青璇要离开,玉蟾自然也跟着一道。
出了药炉,凤青璇便直奔木屋主人的卧房,将借来的《奇葩志》放回书架上,然后在木屋主人的梳妆台上留下一张五百两的银票,当做是她借用一晚的所有花费。
将一切办妥当,凤青璇转身走了出去,然而才走几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折了回去。
站在木屋主人的衣柜前,凤青璇的眉头始终是紧皱的,然而最后她还是硬着头皮从里面挑了一套蓝灰色的衣裤,没想到换上身之后,尺度竟然出奇的合身,不管是长短还是宽窄,仿佛都是依着凤青璇的身形定做的一样,合身得连凤青璇都忍不住要怀疑木屋主人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什么变态,纯粹就是个身形和她一样的女子?而她的房间之所以会摆着如此矛盾的物品完全是考虑到独身一身居住深山,以及外出时的方便?如此一想竟然真的能够解释得通眼前的梳妆台和满衣柜的男性服装。
想到这,凤青璇紧皱的眉头忽然就松开了,似乎又重新认识了木屋主人一样,看着穿在身上合身的衣裤,顿时觉得舒服多了。目光瞥见角落里的木箱子时,眼底旋即勾起一抹沉思。
也许就连那些人皮面具的作用都是木屋主人图方便的道具也说不定,想来也觉得有理,木屋主人要真是个女子,胆敢独身居住在这里,又有本事侍弄出那么大一片妖艳的桃林,珍贵的药草林,想必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既然如此,要弄些人皮面具自然也不是难事!
虽然这样的人皮面具在现代并不多见,不过闲来时看的古言小说和电视等就时常有提及人皮面具,想来人皮面具在古代出现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件,只不过虽然寻常,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拥有就是了,原因不仅是因为这种东西很考做工,原材应该也不是普通就能找到的,出来的价格应该会很不菲,不是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目的,估计购买的人会少得可怜吧?
想到那些需要用到人皮面具的人群,凤青璇心念一动,一只手忍不住覆上自己那半张鬼脸,一脸的若有所思。
半个时辰之后,在通往大夏皇朝的大路上,一名身影纤瘦,身穿蓝灰色衣衫,面容还算清秀的书生青年只身走在路上。初春的季节阳光暖暖的,大地回暖正是一片绿意盎然,放眼望去一派绿意生机,看得人心情没由来地一阵大好。
蓝灰衣衫的书生青年也不像是赶路的,一路走走停停,一副好不悠闲的样子。
一辆马车在青年的身后远远地驶来,拉车的两匹白马不知是不是连夜赶路的原因,看起来精神疲惫,跑得并不算快,然而挂在马脖子上的马铃发出的声响却格外的欢快。
赶车的车夫不似大都数车夫那般,长得大块,要么面相老实吧唧的,要么凶神恶煞。反倒是瘦长的身形,长了一副尖嘴猴腮的样子,一双细长的眼睛,时不时地四处悠转,虽然衣着看着普通似良家人,但是他那个样子无论怎么看都是贼眉鼠眼。
尖嘴猴腮的车夫一双眼原本就没有消闲过,还离得老远的距离就瞧见了只身走在路上的青年。凭着一双尖锐的眼睛,只从那消瘦的身形,还有走路的姿态,便已经判断出对方必定是个年轻人。
远远地望着路旁那道身影,车夫的双眼眯了眯,回头望了眼身后的车厢,眼底忽然闪过一丝诡谲。
马车一下子就到了青年附近,车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中的缰绳一拉,竟然将马车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几乎是马车和路边赶路的青年处于同一水平线的时候,尖嘴猴腮的车夫便扭头肆无忌惮地打量起青年来,等看清楚那位青年的面容,眼睛倏地一亮,眼底有窃喜一闪而过。
虽然从身形他便断定青年的样子并不会太差,如今一看,不仅不差,而且还好得出乎他的意料。对方看起来年纪轻轻,唇红齿白,肌肤如雪,如丝般的黑发在头顶上挽个发髻只用丝带一系,并无任何金石装饰。身上的衣服也不过是平常的布衣,穿在他身上却极为洁净好看。一看就不是做粗活的人,瞧那打扮估计是十年寒窗苦读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