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
程虎的话令洛米修的心脏剧烈地震了一下,他感觉到,似乎有一道晴天霹雳在自己的头顶上爆炸了。
他愣愣地站住,不明白程虎是什么意思。
“他?”莫候也是微微地愣了一下,把目光从程虎身上挪开,有些质疑地打量起了洛米修。在他的目光的扫视下,洛米修感觉浑身都不自在,有种刚入行的小姐第一次接客时被客人用猥琐的目光注视的感觉。他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恨不得立马戳瞎莫候的眼睛。
看了一会儿,莫候的眼中闪过了一丝精芒,似乎有一条毒蛇正从他那凄厉的眼神中暴蹿而出。洛米修一惊,吓得往后面挺了一下,心脏止不住地猛跳。
看到洛米修的表现,莫候了解了洛米修的深浅。他退了一步,指着洛米修大笑起来:“我说程虎啊,要装你也找一个像样点的。这种小东西,一看就知道没什么料子啊。还参加比赛,你别搞笑了,看他那样子,怕是连剑都拿不稳吧?”
听到莫候的侮辱,一股怒火冲到了洛米修的脑门。但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的愤怒还未大于他的恐惧。他暂时不敢贸然行事,万一激怒了莫候,那就不是受点惊吓就能解决的了。
“你真以为他只是看起来这样子么?”程虎露出了一丝笑容,“你的师傅没有教过你,不要凭外表就决定一个人的实力吗?这样下去,你会吃亏的,就像当初你对我那样。”
“你少在这里糊弄人,就这小东西那白白嫩嫩的鸟样,怎么看都是废柴。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啊,眼神是不会出错的,这小子对上我的眼睛时,那副要死的眼神是不可能装出来的。”莫候说,“你没招了就直说,何必在这里硬撑,找个歪瓜裂枣去丢脸,还不如直接就退出去。”
“他现在确实是毫无基础,但他身上的深厚潜力是你没有发现的。”程虎说,“我会把他培养出来,然后去参加联赛。”
程虎话刚说完,仿佛听到了莫大的笑话一般,莫候再一次嘲讽地大笑起来:“看来你在外面修行的时候被打坏了脑子吧,真是荒天下之大唐。你知道距离联赛还有多久吗?一个月!一个月你能做到什么?一个好的剑师哪个不是花了几十年才锻炼出来的?就算是个天才,一个月的时间也不可能做到,何况是这么一个小家伙。照我看啊,这些时间最多就是让他把剑给拿稳吧?还参加比赛,能接下别人一招就不错了!”
“那你要不要试试?”程虎看着他,“一个月后,我就派他去参加联赛,而且他还会取得不错的成绩。你还是尽快去督促你儿子吧,他虽然剑术不错,但做人太差劲了,坏事比你这当爹的还干得多。”
听到程虎的话,莫候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我儿子怎么做还轮不到你来管,我怎么教育我儿子你更管不着。”转而微微咧嘴,又恢复了嘲讽的神色,“你还是去好好训练这个小废柴吧,不过记得别太严格啊,看他这小胳膊小腿的,只怕经不得你几下折腾吧。”
“你也是够了啊。”程虎还没有说话,洛米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他现在确实还是感觉到一定的害怕,但在莫候不断地侮辱下,他也是忍受不住了。他压根就没想要加入程虎和莫候之间的恩怨,因为这都与他无关,但现在这种情况,分明就是莫候逼他的。他管不了这么多了,尊严比生命更重要。再者,既然程虎能斩断莫候的一根手指,那他就不信在程虎的面前,他能够动到自己的一根汗毛。
“你说什么?”莫候有些惊讶地望向洛米修,他没有想到,之前被他吓得一弹的洛米修,居然敢顶他的话。
既然已经开了头,那洛米修也就没打算再弱下去了:“我说,你也是够了。你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鬼东西啊,尊重人会不会?你妈没教你吗?还是说你根本就没妈?你以为老子不敢去啊?老子就要去,然后把你那脑残儿子打成残废!”
“你!”莫候惊怒不已,将剑拔出半截,就要冲过去将洛米修大卸八块。
但他才踏出半步就停下来了,因为程虎犹如铁塔一般挡在他面前,根本就没有让路的意思。
“就这种心性,难怪会培养出那种无恶不作的混账儿子。”程虎说,“看来你的剑道之路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莫候咬紧牙关,面目略显狰狞。他看着程虎那一定抵在了剑柄上的大拇指,知道自己如果继续冲过去,那绝对会和程虎陷入战斗。他的实力本就在程虎之下,而且在这半年里,他几乎没有怎么练习过剑技,实力能够保持不退后已经是很大的运气,而程虎却一直在外面锻炼着剑技。此次,他从程虎身上感觉到了一股浓浓的危险的味道,他知道,程虎的实力肯定又精进不少了。如果此刻和他开战,那他几乎就没有什么胜率。因此,他退了几步,把剑收回了剑鞘。
“你少在这里得意,我就不信这小子能有多大的出息。”莫候的脸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你就慢慢地培养他吧,到时我看你们红莲剑馆要出多大的丑!”
说完,莫候狠狠地剜了程虎一眼,甩头扬长而去。
“切,死人妖。”看着莫候的那跳动的头发,洛米修喃喃。
程虎转过身:“既然如此,那你后面的日子可能会很辛苦了。”
“什么?”洛米修不解。
程虎说:“你不是说了么,会去参加比赛,既然如此的话,我当然要好好的训练你了。我看得出来,你确实没有什么基础,所以你会很辛苦。”
我去……我只是随便说说啊……
洛米修心里shenyin。
“我还没有成年,童言无忌行不行?”洛米修求饶。
“男人说的话,怎么能够反悔呢?”程虎明显不同意。
见状,洛米修没有办法了,只能怪自己嘴贱:“好好好,算我作死算我作死,不过我就问你一件事可以吧?”
“说。”
“你说我身上有着深厚的潜力,这是真的吗?”满心的希冀。
“假的,当时随便说的。”
“……”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