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已经出院快一个星期了,于庆彬再也没跟我联系过,我的心情,从起初的些许期盼,到后来的心灰意冷。
难道在医院,他对我的好,都是假装的吗?
我把于庆彬借给我的那套被褥,让黄日馨帮我还回去,我问黄日馨,他有没有说什么,黄日馨告诉我,在她当班的时候,也始终没瞧见于庆彬,她听科里的护士说,云晓白的脚骨有轻微骨折,一直住在骨科的VIP病房,于庆彬请了几天假,去照顾云晓白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次真的这么严重?不会吧?可话又说回来了,我虽然不待见她,不过,也不希望她出事。天地可鉴,她受伤真的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
妈妈到北京的那天,黄日馨开着范涵俊的车,带着我和大姐一起去接站,末了,还非要请我们吃饭,说是她早就跟李哲商量好的。
五个人在燕丰医院附近的小肥羊火锅,从下午三点一直吃到晚上八点,除了我跟妈妈有说不完的话之外,黄日馨和李哲,还不停的讲笑话,逗得妈妈合不拢嘴,就差认她俩当干闺女了。
回到宾馆,我顾不上洗漱,非要搂着妈妈的脖子,跟她躺在一张床上,妈妈取笑我,都快三十岁的人了,还跟小孩儿似的,喜欢黏着妈妈,我满不在乎的摇头晃脑,不管多大,我都是妈妈的孩子。
妈妈摸着我的头叹气:“假如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怎么办呢?”
我顺口说:“那我就跟你一起去。”
妈妈瞪我:“傻孩子,净说胡话。即使只剩下你一个人了,你也要好好的过日子啊。”
大姐接道:“赶紧给小蓝找个男朋友,看她还胡思乱想不!二姨,人家庆彬医生对小蓝还蛮不错的,可她总拒绝人家的好意,看得我直着急。”
我惊呼:“姐,你说什么呐!根本是没有的事儿!”
“怎么没有?被褥和感冒药,难道还是凭空冒出来的?”
我支吾着:“我……我问过了,康泰克……不是他送的……”
“就算不是他送的,被褥总不能是假的吧?”
我一阵脸红:“好啦,不说这个了。我明天上医院一趟,去问问什么时候能排到我做检查。我……我自己去就行了……”
大姐捂嘴偷着乐:“小蓝,你想一个人去看庆彬医生,就直说呗,我和二姨也不能笑话你。”
妈妈也笑眯眯的:“赶明儿我去瞧瞧那个什么庆彬长什么样儿,妈给你把把关!”
我的脸更热了:“妈,姐,你们别瞎猜了,我和于庆彬就只是普通朋友。”
“行,我的好妹妹,我们不猜了,你呀,就继续躺着想你的庆彬好了。”大姐拿起浴巾:“二姨,陪我去洗澡吧。”
妈妈和大姐进了浴室,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了好几个滚儿,把床单拧成一团,心里难受的不得了,就像是,有一片羽毛,在不痛不痒的撩拨着我的心。唉,为什么人总是这么的矛盾?明明在想念另外一个人,可是,却怎么也不敢承认,更不敢让任何人看出破绽。我只希望,早早的做完检查,早早的离开北京,早早的,忘掉这里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