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最讲究“脸面”,似乎干什么事都特别在意面子,有时面子要比实惠或者性命都更加重要。相比较而言,西方人就要好很多,他们注重实际的结果,注重最后得到的成绩。中国人虽然也有“十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的说法,不过实行起来,还要看过程是否光彩、体面。西楚霸王项羽用外国的标准评价绝对是个失败的军事家,但中国人看来,他战争的过程十分好看,所以赢得了比刘邦更多的赞赏。
其实,人生的色彩,恰恰是由自己决定的。别人的评价只不过是对你人生画卷的好坏作出赞赏或者是贬低而已,这并不影响你的一生到底要画些什么内容。
如果一个人,天生就想做强盗,即使全世界的人都在骂他,他仍然还是个强盗,这并没有什么道理可讲,强盗的工作对他来说,要比其他的都舒适,因此他自己也觉得活得很潇洒。但是这个人如果不是厚黑中人,麻烦可就大了,他要考虑别人的指责,要顾及别人的评价,这样一来,即使他仍然做强盗,也一定是一个不快乐的强盗。他的一生失去了自我,也就失去了作画的权利,成了别人手中的一支笔,画着属于别人的画。
这种对面子的观念,其实就是指其他人怎么看待你,说穿了,在意面子的人,并不是为自己活着的,而是为了别人的评价而奋斗。但是,要想人厚黑之门,第一步就是要扔掉面子,否则就根本无法了解厚黑学。比如说,中国自古就有“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这就是一句典型的好面子的说法,似乎只有这样做才算是忠臣烈女,即使陪着昏庸无能的皇帝送死也能流芳千古。然而,厚黑学却认为:与其陪着不可救药之人白白送死,倒不如另投明主,毕竟“好死不如赖活着”。
李宗吾说:“依宋儒之意,孩提爱亲,是性命之正,少壮好色,是形气之私。此等说法,真是穿凿附会。其实孩提爱亲,非爱亲也,爱其饮我食我也。孩子生下地,即交乳母抚养,则只爱乳母不爱生母,是其明证。爱乳母,与慕少艾,慕妻子。其心理原是一贯的,无非是为我而已。为我是人类天然现象,不能说他是善,也不能说他是恶,故性无善无不善之说,最为合理。孩提爱亲者,食也,少壮慕少艾慕妻子者,色也。食、色为人类生存所必需,求生存者,人类之天性也。故告子又曰: ‘生之谓性’。”
“求生存者人之天性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为己,就是自私,从生活到学习,从孩提到成人,这种自私的天性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既然自私是人的天性,那又为什么不能理直气壮地表现出来?为什么不可以堂而皇之地作出来呢?这就是好面子的心理在作怪,正因如此,有些人虽然以厚黑学为行事处世的准则,但是却满嘴仁义道德,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做着卑鄙龌龊的行径。
尽管不肯承认,厚黑学还是在冥冥之中左右着我们的行为。当你与他人同时落水了,你的首要之务,你的本能反应,除了先救出自己,还有什么?这是人的本性使然。所以,行厚黑的人绝对要先从自己考虑,绝对不会扭曲伺己的本性。
西方有些研究者认为,皮肤厚、对别人的责难和非议无动于衷者为最佳之人。这种思想近乎厚黑学这一观念:一种保护自己的自尊心免受别人恶言恶语伤害的盾牌。
所以说,如果一个人不理睬他人的风言冷语,善于运用厚黑学来保护 自己,那么就完全可以塑造出正面的自我形象。所有脸皮薄、心肠软的人,在试图实现任何理想的过程中,总是对这个过程中第三方的评价心存疑虑,因此做事难免缚手缚脚,顾三顾四。这样行动起来,本来可以直接达到目标的路径,也许会因为他人的评说而放弃,因此就平添了很多顾忌与麻烦,反而不易实现自己的理想。精通厚黑学的人就不是这样。他们能够把别人的评价放在一边,拒绝接受任何人试图强加于他头上的道德限制。更重要的是,他们不会因为其他的扰乱因素而改变自己的行动计划,也从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在这些人的眼里,只有自己才是尽善尽美的人,所以他们往往更容易步入成功人士的行列。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一代女皇武则天就是最好的例证。
公元636年,即唐太宗贞观十年,太宗的皇后长孙氏病逝,第二年,太宗听说武则天美貌出众,操行方正,于是将她召进宫中做了才人,这是级别很低的嫔妃,这时的武则天只有十四岁。
通常,女孩子一旦入宫,就相当于和家人永不见面了,这是一件很值得悲伤的事,但是年纪不大的武则天却把这看成是一个出人头地的太好机会。因此,她很高兴地入宫为妃。武则天为人聪慧,爱读史书,精通政事人情,性格刚毅果断,具备了一切厚黑高手的素质。进宫以后,太宗赐给她“武媚”的称号,因此人们都叫她“媚娘”。
但是后宫三千佳丽,尽管太宗知道武则天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还是不能完全俘虏皇帝的心。武则天进宫十二年里,也没有为太宗生育一男半女,才人的称号自然也没有改变、提升。太宗病重时,担心西汉吕雉专权的局面再又出现,便决定把武则天赐死。
一天,太子李治和武则天一起在床前服侍太宗,太宗对武则天说:“我自从得了病以来,医药无效,反而越来越重。你多年服侍我,我不忍心把你扔下,我死之后,你打算怎么办呢?”武则天是厚黑高手,一听这里面话里有话,当时吓出了一身冷汗,但她很快就镇静了下来,对太宗说:“我本来是应该以死来报答皇上的,但您的身体未必不能好,所以我也不能马上就死,我情愿吃斋念佛为皇上祈祷来报答。”
武则天的回答很机智,她选的是一条最好的路,也是唯一一条能活命的路。太宗想了想就答应了她。然而事情总是有所转变的,在太宗在世的时候,武则天便和李治产生了感情,贞观二十二年之时,也就是公元649年,唐太宗去世了。按照惯例,没有生育过的嫔妃要出家做尼姑,生育过的则要打入冷宫,为死去的皇帝守寡,她们都是皇帝的“东西”,就是皇帝死了,其他任何人也不能动。
武则天虽然到感业寺出家了,却没有安心念佛,而是处心积虑地想东山再起。到了第二年,太宗的忌日,高宗李治到感业寺里来进香,武则天紧紧把握住了这次机会。她使高宗又白忆起了先前的恋情,武则天的美貌加上旧情,促使高宗不再顾忌佛教教规和礼教的约束,将武则天带回了皇宫。
再次进入皇宫时,武则天已经是二十八岁的人了,一般来讲,这个年龄的女子基本土是徐娘半老,毕竟不比十几岁娇艳的女子了。但武则天的厚黑心计不是一般人所能比的,再者,她的美貌也许的确非常出众,另外还有高宗对她的感情做基础,久别重逢,更加能抓住高宗的心。
当时,高宗的王皇后为了和萧淑妃争宠,也鼓动高宗接武则天进宫,以便分萧淑妃的权。入宫后,武则天很感激王皇后的照顾,于是对王皇后非常尊敬,侍奉得也很周到,这使高宗也很高兴。皇帝和皇后都高兴了,武则天的嫔妃地位也就很快升到了昭仪,这可是正二品的级别。
自武则天进宫之后,基本土高宗J:宠爱她一人。先后生了四男二女,高宗总共才有十二个子女,后边的六个都是武则天生的,由此可见,武则天的受宠程度是其他嫔妃无法相比的,就连主张让她进宫的王皇后恐怕也没有料到,结果让自己也吃了大亏。
武则天是厚黑高手,注定了她不甘居人之下,她的最终目标是皇后。等她的地位稳固之后,便开始有心计地活动了。她在后宫里想方设法笼络太监、宫女,给予一些小恩小惠,让她们注意监视皇后和萧淑妃的行动。
首先,武则天联合王皇后打击萧淑妃,等高宗把萧淑妃废为庶人之后,武则天便又将矛头对准了皇后。武则天生下的第二胎是个非常可爱的女孩儿,王皇后也非常喜欢,经常去看望,等高宗快来的时候就又知趣地先走了。武则天为了争夺皇后之位,利用这种机会对亲生女儿下了毒手。
有一次,武则天刚送走皇后,就将女儿掐死,然后盖好被子,伪装好。高宗来了,假装笑脸相迎。等再看到女儿时,武则天失声痛哭,谁也不会怀疑是武则天一手策划的阴谋。当高宗听说在女儿死前王皇后来过时,不由大怒,而且王皇后也一直没有生育,因此高宗便下决心要废掉王皇后。至此,武则天废掉皇后的计划也就实现了。
从武则天人宫,直到她后来当上皇后,可以说一直就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运气。她之所以获得成功,主要是自己周密策划的结果。在这里面,厚黑学的功夫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为了打击对手王皇后,她甚至不惜将自己的亲生女儿害死嫁祸于人,脸皮之厚,心肠之黑,实在是无与伦比。此外,为了实现她的目的,她几乎用出了自己的全部阴招,毫无顾忌,只要能得到结果,任何不光彩的过程她都不会在乎。
每个人都有决定自己命运色彩的权利,武则天能将自己从贫民变成中国历史上唯一的女皇,就是自己改变自己命运的典型。所有生活的权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但恰恰有一些人由于其他的什么原因,放弃了这些自主的权利。
因此,进入厚黑殿堂的第一步,就是要以自己为中心,一切需求从自己出发。只有这样,别人的评价才不能干扰你的行动,拿起人生的画笔,你才能逐渐厚黑起来,才能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厚黑智慧
要入厚黑之门,第一步就是要扔掉面子,把别人的评价放在一边,绝不怀疑自己的能力和价值,这样才不·会因为其他的扰乱因素而改变自己的行动计划,从而步入成功人士的行列。
万丈高楼,平地而起
任何学问,都要由简到繁地研究下去,才能有所成就。比如我们学数学,总要从简单的加减法开始学起,学会了,才能学乘除法,然后再学综合运算。如果一上小学就教你微积分,就算是天才也学不会。这就好像盖房子,总要先打地基,然后在这个基础上建筑房屋。盖越高的房子,地基打得也就越深。有时候,打地基的过程,甚至要长过整个地上建筑的时间。没有漂浮在空中的楼阁,也没有不掌握基础知识就能成为大师的伟人。
研究厚黑学更是这样。基础对立志于厚黑学的人来说尤为重要。厚黑学不同于其他的学问,学习数学,如果基础知识不牢固,顶多学不会高级知识而已,原来的简陋基础还在。厚黑学就不一样了,它是教我们做人做事的学问,不是一个系统的工程,因此,如果基础不牢靠,就比自然科学危险多了。在没有理解和掌握厚黑学最简单的道理之前,贸然应用到实际中去,就有可能产生南辕北辙的现象,不但没有应用厚黑学达到自己想要的目标,反而将自己原来积累的经验全都打翻了,甚至还不如一点都不懂厚黑学的人厉害。所以李宗吾说:“厚黑学这门学问,等于学拳术,要学就要学精,否则不如不学,安分守己,还免得挨打。若仅学得一两手,甚或拳师的门也未拜过,一两手都未学,远远望见有人在习拳术,自己就出手伸脚打人,焉得不为人痛打?”
挖井之时,在未掘到水源之前,不管你挖得多深,终究也只是一口废井。行使厚黑,在未能纯熟之前,不管你行使了多久,终究很难达到自己的目的。虽然说学习犹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然而凡事学艺不精大不了也只是学艺不精而已,唯独厚黑学不同,它犹如走钢丝之人,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摔得粉身碎骨。如若不信,不妨来看看历史上这些被摔之人。
石达开是太平天国首批“封王”中最年轻的军事将领,太平天国建都南京后,他同杨秀清、韦昌辉等同为洪秀全的重要辅臣。在天京(即南京)事变中,他又支持洪秀全平定叛乱,成为洪秀全的首辅大臣。
之后,洪秀全大肆建造华丽宫殿,隐居深宫夜夜笙歌,将朝政全权委托给无能的洪氏兄弟,以牵制石达开,从此两人矛盾日益激化。从当时的情形看,解决矛盾的最好办法是“诛洪自代”,形势的发展需要石达开那样的新领袖,因为此时曾国藩率领的湘军正以雷霆万钧之势攻打太平军,如果不这样做,太平天国迟早都会断送在洪氏兄弟手里。
但石达开尽管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可是,他厚黑学却并不到位,不能从大局出发,反为自己的迂腐所羁绊,害怕落个“弑君”的骂名,这就决定了他不可能帮助太平天国运动扭转不利的形势,不能带领太平军打败曾国藩的湘军推翻清王朝。
公元1857年6月2日,石达开选择率部出走,认为这样既可继续打着太平天国的旗号从事推翻清朝的活动,又可以避开和洪秀全的矛盾。石达开率大军到安庆后,如果按照他原来“分而不裂”的初衷,本可以安庆作为根据地,向周围扩充,在鄂、皖、赣打出一片天地来。安庆离南京不远,还可以互为声援,减轻清军对天京的压力,又不失去石达开原在天京军民心目中的地位。这是石达开完全可以做得到的。
但是,石达开却没有这样去做,他对天王定都天京之后的腐败享乐一直心有不满,总是希望他能像以前那样在战场上亲冒矢石,在生活上能像以前那样吃苦耐劳。像这样对人近乎完美的要求可能吗?这就让他决定和洪秀全分道扬镳,彻底决裂,此时,石达开才开始了一点厚黑的行动。但是如果想要厚黑,就要厚黑到底,杀了洪秀全自立为王,天下形势对他来说就一片大好,可是他厚黑的基础不扎实,没有作出这个真正有利的决策,而是舍近而求远,去四川自立门户。
石达开虽然拥有20万大军,英勇转战江西、浙江、福建等12个省,震撼半个中国,历时7年,表现了高度的坚忍性,但最后还是免不了一败涂地。
在李宗吾看来,石达开这种做法不足以为厚黑教徒所效法。这就是厚黑学没有打牢基础,就贸然运用厚黑的结果。初入厚黑之门,一定要从最基础的厚黑方法学起,不可求快,将楼阁建立在空中最后的结果,不但没有成为厚黑中人,反而将自己变成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厚黑智慧
没有漂浮在空中的楼阁,也没有不掌握基础知识就能成为大师的伟人。研究厚黑学更是如此。厚黑基础没有打牢,就贸然应用,无异于自掘坟墓、自毁前程。
把脸磨厚,将心炼黑
李宗吾在《厚黑丛话》中说:“古今够得上称孔子之徒者,孟子一人而已,孔子曰:‘我战则克’,孟子则曰:‘善战者服上刑。’依孟子的说法,孔子是该处以极刑的。孟子曰:‘仲尼之徒,无道桓公之事者。’又把管仲说得极不堪,曰:‘功烈如彼其卑也。’而《论语》明载,孔子曰:‘齐桓公正而不谲。’又曰: ‘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又曰:‘管仲相桓公,霸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出赐。徽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孟子的话,岂不显与孔子冲突吗?·孔子修《春秋》,以尊周为主,称周王曰‘天王’。孟子游说诸侯,一则曰:‘地方百里而可以王。’再则曰:‘大国五年,小国七年,必为政于天下。’未知置周王于何地,岂非孔教叛徒?而其自称,则曰:‘乃所愿则学孔子也。’孟子对于孔子,是脱了奴性的,故可称之曰孔子之徒。汉宋诸儒,皆孔子之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