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形容这种感觉呢?夏沫汐心想,明明是幸福的,是开心的,可是还是忍不住的想要泪流满面,眼睛就像是一个坏掉的水龙头,想关都关不住,可是,哭了吧,心里还是高兴的。
她心想,幸福其实很简单,只要他心里有你,你心里有他,哪怕一个细小的点滴也是可以让整颗心满溢的。
“怎么哭了?喜欢还不好?我还怕你已经不喜欢了呢。”欧洛有些慌了手脚,急忙伸手抹掉了夏沫汐脸上的泪水,慌慌张张的捧着她的脸一个劲儿的摩挲。
不是说了喜欢么?怎么喜欢了还要哭?欧洛眉头微微的皱起,他实在是有些搞不清楚女人,不高兴的时候要哭,这高兴了吧,还是哭,究竟怎么才能让他们的眼泪值点钱呢?!
“我是太感动了嘛!”夏沫汐流着泪,破涕为笑,拨开欧洛的手,抹掉自己眼里的水花,“我以为,你早就把我喜欢的东西丢到太平洋去了,当初,我只留了一张纸条就走了,依照你的脾气,我都不敢想象,要是当时被你抓回来还有没有小命活着,可是,现在,你居然还记得我喜欢的所有东西,我能不感动么?”
越说越愤慨激昂,昂着小脑袋,夏沫汐目光澄澈的犹如一潭春水,无波无澜,无比干净。
“呦,这样就感动了?”手指一勾,欧洛弯着唇钩钩她的小鼻尖,“我要是说,这东西一直都在这里放着,你岂不是又要哭了?”
“一直在这放着?”夏沫汐怔愣一下,片刻之后嗖的一下子抓过沐浴乳来看,“都放五年了,过期了吧?!”
白白兴奋了一场,幸好还没有冲动之下就往身上擦,否则再毁了她娇嫩的皮肤就得不偿失了,汗滴啊!
过期?欧洛嘴角抽搐一下,“我能给你用过期的东西?”
“那可说不准,你万一要是心存报复心理呢?!”翻看到瓶底上的出产日期和保质期,夏沫汐长嘘一口气,白玉的小手拂拂胸口,“呼呼!还好,还好,日期是新出产的。”
嗯?新出产的?!冤枉他了?!额这次换成她囧了。
捏捏夏沫汐的脸颊,欧洛妖孽的笑意阴森森的,“我心存报复?”
居然敢说他心存报复心理?!哼哼!真是枉费了他苦苦等待她五年的艰辛呢!他容易么?
“没没我开玩笑的哈!”尴尬的笑笑,夏沫汐闪躲着眼神撕开浴棉的包装纸,沾上水,挤上了些沐浴乳,不自在的擦着身子。
“那个”看着欧洛还是笑意阴森的望着她,夏沫汐心底直发毛,“洛哥哥你帮我把衣服拿进来好吧?!”
干嘛这样一直看着她嘛!看得她心里毛毛的,很不自在耶!
直起身子,欧洛拿起搁板上的大浴巾裹住身子,不疾不徐的反问:“拿衣服干吗?”
夏沫汐擦着身子的手骤然停顿一下,仰起头,抽搐一下嘴角,“拿衣服能干吗?当然是穿啊!还能干吗?”
难不成是当摆设不成?他脑子是秀逗了?还是进水了?
欧洛双手环着胸,一副勾人的姿态侧身而立,“我当然知道拿衣服是穿的,我的意思是,你需要?”
什么意思?难道说她不需要穿衣服了?一直这样****着?有木有搞错?夏沫汐整张脸瞬间面瘫,“你的意思是我要一直这样一丝不挂的在人们面前晃荡?”
“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洗完自己去衣帽间穿衣服。”说完,欧洛扭头走出了浴室。
一边走,欧洛一面邪恶的笑,呵呵,就喜欢看这小妮子窘迫不堪的小样子,让他瞬间心情大好,无与伦比啊。
神马个意思?夏沫汐眨巴几下眼睛,有些不明所以了,难道说欧洛已经厌恶她到了这种地步了么?连给她拿个衣服都成了奢望?她的心情瞬间荡到谷底,还有着一抹莫名的哀伤涌上心头。
她的洛哥哥真的还像从前一些样的喜欢她,爱着她,宠着她吗?可是为什么,她总是觉得心里不踏实呢?
这种感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患得患失,敏感异常。
简单地冲了冲身子,夏沫汐裹着一块大浴巾走出了浴室,再看看卧室里,早已经没有了欧洛的身影,她整张小脸瞬间变得有些苍白了起来。
步伐失落的走进衣帽间,整整一面墙的柜子里全部都是她的衣帽饰品,还像是五年前一样,只是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是焕然一新的,依旧是意大利最有名的设计师设计的,不管是正装,晚礼服,或者是休闲装,都有,各色各样,玲琅满目。
可是,现在的夏沫汐根本就没有心情挑选什么衣服,一颗心心乱如麻,随手抓了一件白色的修身长衫套在身上,下身穿上一条黑色暗纹的毛绒打底裤,踩上一双七厘米高的短靴,对着镜子端详了几秒,手指麻利的穿进发里,左抓右抓,三下两下的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个性却不失率真,不张扬,不做作。
粉脂未施的脸上有着丝丝的苍白,拍拍脸蛋,夏沫汐对着镜子做个鬼脸,给自己宽慰,夏沫汐,你带点种行吗?别一个男人稍微对你不好一点你就失望伤心了,至于么?!至于么?!
哼哼!对!不至于!甩甩额前的头帘,夏沫汐紧紧地抿抿双唇,抓过一件魅紫色的皮草搭在胳膊上,踏着步子哒哒哒的向着楼下走去。
下楼的时候夏沫汐就已经看到坐在餐桌旁气定神游的吃着早餐的欧洛了,她还想呢,吃吧,吃吧,小心一会儿噎死你,一边想还一边故作潇洒的甩甩头,然后理也没理他的就向着门口走去。
还没等她走到玄关处,欧洛的声音就已经飘了过来。“嘛去啊?”
哼!夏沫汐想,才不理你!叫你刚才不给我拿衣服,叫你不在乎我了,就是不理你,不理你!
嘿!这小妮子,又抽什么风呢?!欧洛放下手里的叉子,拿起一块纸巾优雅的擦拭着唇角,靠着椅背,不咸不淡的又开口,“问你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