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感觉一愣,又同时冷哼了一声。
这一哼,周围的人都憋着笑,怎么感觉这两个大男人像是争糖的小孩子,幼稚的要命。
就在唐缺和季楠争吵的时候,苏离却很清楚,宇文策带着他四处躲藏,就是为了甩开追踪的人,她必须要知道,他的下一个目的地才行,但宇文策十分狡猾,根本不会透露半点信息,她一路跟着他辗转,看着他像玩游戏一样乐此不彼,猫抓老鼠的游戏,他做这只老鼠做得得心应手。
天渐渐的黑了下来,一天又要过去了。
苏离坐在台阶上看月亮,心事重重。
宇文策应该去布置明天的转移计划,所以,没有心思看着她,这也是她一天之中唯一自由的时间。
“咦,这是什么好东西?”
墙角忽然传来说话的声音。
“不知道,从那个叫洪烈的身上找到的玩意儿,你看这个,像不是像个耳机?”
“是有点像哦,可是怎么用?”
“这是汽车定时炸弹。”突然响起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听起来格外的骇人,特别是听到炸弹两个字,那人手一抖,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小心。”
一声提醒,两人急忙抱着头,伏地,趴下。
等了一会儿,不见声响,他们才疑惑的回过头,苏离站在月光下,一身清新的运动装显得纯美亮眼,发丝随风浮动,轻掠过白嫩的面颊。
“不用怕,是定时汽车炸弹,不到时间不会响。”
苏离将那颗耳机似的东西拾起来,“但是,我不保证它不会响。”
两人刚松了口气又吓得急忙后退了数步。
“你们知道这颗炸弹有多昂贵吗?它只有通过特殊的渠道才能购买得到,就算是有钱也是万金难求,搜到这么好的东西竟然没有交给我师傅,你们,活腻了吧?”
“不,不是的。”其中一个急忙解释:“我们还以为它只是个不值钱的钮扣耳机,这种破东西交给主人也不会有什么用,所以……我们真不知道它这么值钱……”
“算了,不知者不过,我帮你们交给师傅,他不会怪你们的。”苏离轻轻握在了掌心,脸上一丝揶揄的笑容,突然说了一声“砰”
两个男人啊了一声,连滚带爬的往后退去。
苏离咯咯的笑起来,挥挥手说:“走吧,我不会向师傅告密的。”
“谢谢,谢谢小姐。”
两人相视一眼,带着对苏离的无比感激道谢离去,那脚步明明就是带着小跑。
直到他们的身影离开,苏离才慢慢摊开手掌,望着这个小小的东西,她顿时像看到了希望,一重生新见到光明的希望,窃听器的耳机。
“妈的。”季楠狠狠踹了一脚身边的大门,烦燥的揉着头发,“又是个空窝。”
“他们撤得太快了。”鹰子也是懊恼的捶着手掌,“嫂子不会有危险吧?”
“闭上你的黑鸟嘴。”季楠重重的赏了他一个爆栗。
鹰子疼得直揉脑门儿,不满的嘟囔:“二爷,你下手也太狠了,给俺打傻了咋整?”
“你他妈的够傻了,我这是给你开窍。”
季楠来回踱着步,一个想法蹿入脑海,看来,他要请来真正的野战队侦察兵了,但是那样,与他来到A市的真正任务相饽,上面一定会大动肝火,那个短毛大叔发起火来可不是好惹的,而且最担心的是可能会破坏全盘计划。
正在他茅盾挣扎的时候,眼光忽然瞥见唐缺蹲在角落里,似乎在观察什么。
“喂,唐三,还有时间钻研蚂蚁呢?”
唐缺没有理他,手里捏着一只小小的类似耳机的东西,这正是上一次他放在姚正泰身上的东西,微型窃听器,不过,这是一个用面捏出来的一模一样的仿冒品。
现在这个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巧合,还是陷阱,还是他们的曙光?
唐缺坐在椅子上,仔细端详着手里的面制耳机,他在想,那只真的耳机现在在谁的手里,苏离或者是宇文策,他留下这个仿冒品是在提醒他或者设计他?
能做出这么好的手工活,他知道宇文策有一双巧手,但是做为他的徒弟,苏离也并不是没有可能。
总之,他必须要赌一把,赌耳机是苏离留下的线索。
“给我准备一台电脑。”
“是,三少。”
电脑很快就拿来了,唐缺戴上耳机,打开这款窃听器的程序。
因为只有耳机,没有那块钮扣窃听器,所以,他必须复制出一只一模一样的耳机,然后让它们的频率相同,这样,就可以使两只耳机变成两只对讲机,成为一个临时的通讯工具,想必那个拿着耳机的人也懂这个原理,所以,才将面制耳机留下来以做提醒。
季楠看着他对着电脑一顿噼里啪啦的乱敲,敲得他十分不耐烦,像是焦躁的大老鼠在地面上走来走去。
“喂喂,唐三,你整天鼓捣这破玩意能把我老婆救出来啊?”
唐缺冷冷回了他一句:“我跟粗人解释不清楚。”
“嘿,是不是想单挑,我随时奉陪。”季楠说着就开始撸袖子,漂亮的眉毛微微上扬。
鹰子急忙一把拉住他,“二爷,咱们与他们井子不犯河水,管他阴招阳招,能把嫂子救出来就是好招儿。”
季楠一听,笑着打量鹰子:“你小子,什么时候还会卖文艺腔了。”
说完,忽然朝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二爷你个头,叫楠哥。”
鹰子捂着脑袋,连连点头:“是,是,楠哥。”
季楠抽了一地的烟头,唐缺仍然埋首在电脑前,期间连厕所都没有上过一次。
终于,他不耐烦了,手摸向口袋里的专用电话,只要拔打这个号码,就可以以野战部队队长的名义调来侦查兵,他们每一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别说是查一个人,就算是查一只蚂蚁的下落都会手到擒来。
这一次,他决定赌上队长的头衔,如果因为他的决定而暴露了他们的计划,他愿意负荆请罪。
就在指尖触到电话的那一刻,突然听见唐缺说:“好了。”
“什么好了?”季楠抽出手,走过去向电脑上看了看。
唐缺用两指捏着一个白色的耳机,“这个东西是我们能不能找到苏离的关键。”
“就这东西?”季楠皱着长眉,不屑的撇撇嘴。
唐缺冷哼,“所以,我不喜欢跟粗人讲高科技,简直就是对牛弹琴。”
“唐三,你说谁是牛?”
“谁问说谁。”
“走,出去单挑。”
周围的人都憋住笑,看着两个大小孩在掐架,每天三吵,定时定量。
“今天不跟你吵,我要用实际行动让你这个粗人见识下什么叫高端科技。”唐缺将耳机戴上,一只手在电脑上操纵。
季楠一脸不服气,但还是忍不住好奇的用眼神偷瞄。
唐缺很快找到了同频,耳机里传来沙沙的声音,证明两端已经接通,他立刻屏气凝声,静观其变。
不知过了多久,季楠耐性用尽,揉着酸痛的脖子,张口就要嘲笑他。
刚摆了个嘴型,忽然听见耳机里传来说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