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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初恋

离开了学校我还是个未成年,即便如此我还是很需要工作,我要养活自己。我不想一直留在我觉得多余的地方,不想爸爸再因为我而吵架。可是我的性格······我不爱主动,我知道工作不会来找我,可是我是那么的渺小,我认识谁?谁又认识我?

我感觉每次这种时候老天总会可怜我,一天我去大姑姑家玩,和大姑姑打牌的一个阿婆问起我,要不要去幼儿园,多好的工作,不管工资如何,我当然愿意。就这样我被介绍到了另一个镇上的一所民办幼儿园,我的性格似乎是那么的不合适,我放不开,我不爱说话,我不爱笑,不爱跳······可是这里有吃有住,虽然地方很小。

好不容易终于熬到放寒假,可是我也没有闲着,刚放假没几天我喜欢的大姑姑出了车祸,很严重,住在市里的大医院,人手不够,所以我也去照顾了,现在说起来其实我和医院还挺亲,因为是市里,晚上也回不了家,就睡在空的病床上,后来病患越来越多,有一天没有地方睡觉了,所以就想起我的那位高一的好朋友,和我一样的朋友珊珊,她的爸爸妈妈也离婚了,也都结婚了,而且两家还特别近。那天晚上我打了她电话,那天睡在她家了。

去的她妈妈家,去了我后发现那是和我不一样的环境,我觉得很他们相处很和睦,姗姗一个劲地喊后爸“爸爸”,嘴巴真甜,我连自己妈妈都快不会喊了。

珊珊带我去看了他哥哥的房间,虽然不是亲生兄妹,感觉他们感情不错,她说“哥哥还没有下班,不过他听说有人要来,房间好像还收拾过了哦!就是还有股味道,肯定又把臭袜子塞哪了!”我回答道:“这是男人味!”学校里的我虽然不是很放得开,但是我对认定的朋友还是有点幽默感的,其实当时的味道真的是我爸爸身上也有的味道!真的不是臭袜子的味道。呵呵!

晚饭时间她哥哥朱回来了,他哥哥给我的第一印象:他真的很高,有一米八几,稚气未脱,走路有点摇晃,是那种坏男孩的感觉。他当时好像主动跟我打了招呼,而我当时很尴尬,我话很少。法律上姗姗是判给爸爸的,所以这边没有姗姗的房间。那晚上姗姗爸妈把房间让给了我和姗姗一起睡的,他们家就那个房间有电视机,饭后一家人都在一起看一部电视剧,感觉真的很好,我开始羡慕了。后来姗姗后爸和妈妈回了小房间睡觉了,再后来我和姗姗也上床了,珊珊说没有安全感就睡在里边,我就睡在靠外面的那边,而他哥哥就在我旁边的椅子上继续看电视。环境陌生,加上他哥哥在旁边看电视我也睡不着,姗姗还在打寒假工,所以珊珊早早的睡着了。

后来房间好像就剩下我和他哥哥还有一台电视机,他居然主动和我聊起了天,我们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我因为害羞一直红着脸,从爸妈怎么离婚的,聊到小时候身上留下的伤疤。当时感觉是那么的情投意合,有说不完的话,当时电视里放得什么都不知道,一直注视着彼此的眼睛,好像想把一辈子的话说完似的。

后来什么时候走的我都不记得了,那时候的画面现在想起嘴角都会轻轻上扬,那天我是趴在床上,他就趴在床边和我聊天,那天我的脸一直很烫······

第二天一早起来家里就剩我和姗姗的哥哥朱,其他人都不去上班了,我当时很尴尬,我们都洗漱好后,我让他送我回医院,因为昨天晚上聊的太热情所以气氛怪怪的,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靠到我跟前,光是他一米八的个头就已经让我窒息了,他看着我,当时我已经不知道干嘛了,就像电视里一样吗?他吻了我,我吓的闭上了双眼。我听了到牙齿碰撞的声音,我反抗不了的冲动,我当时很害怕,因为都是初吻,我们是那么的不熟练,却又那么难忘。因为那天早上刚刷牙的缘故,以至于后来回忆起初吻是一股淡淡的绿茶味。我到现在用的牙膏一直是那个味道,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

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一直睡在医院里陪着姑姑,和他也只是发发短信,后来大姑姑慢慢恢复了,我们也就回到了乡下,奶奶知道了我和一个穷小子谈恋爱特反对,居然把我带到了一个我想都没有想过的大城市---上海。

小姑姑和第二个小姑父都在上海上班,这个小姑父是个河南人,是个大学毕业的,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不清楚,反正看起来小姑姑过的比在农村好得多。那会他们刚刚生了小宝宝,没人照顾,所以奶奶把我也一同带来了,然后小姑姑开始对我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教。虽然不情愿,可还是生活还得继续着······从那以后我和朱也就断了联系。

因为那会我还未成年,小姑姑给我找的第一份工作是个她家对面的小饭店,工资虽然不算高,可是比起农村好很多,我也不敢挑剔,没有文凭,没有学历,我能做的或许只有这些。好景不长,我因为没有工作经验,又毛手毛脚,经常打坏碗碟,最后我居然被辞退了。

没有工作的我也不能白吃白住,小姑姑和奶奶开始教我烧菜做饭,没有妈妈的我能学到这些我还是挺乐意的,我对这些似乎还挺喜欢,我喜欢一边洗菜切菜一边想事情,我喜欢看吃的人夸我有进步。现在的我对烧菜做饭一直有种感悟:一个人烧的饭菜反应的就是这个人的当时的心情或者性格。可能当时我很没有耐心,又不成熟,所以经常菜不熟就起锅了。小姑姑也很耐心,总是叫我各种窍门。

没有过多久小姑姑帮我找了第二份工作,对于还差一点才18岁的我还是挺难得。小姑姑对我没有恶意,但是对我来说好像太严厉。小姑姑说我要自己去面试,她给我了一张地图,告诉了我地址,给了一个余额只剩几毛钱的手机。对于没有出过远门的我来说,在这个大上海里,我是多么渺茫,我甚至不认识东南西北。

都是人是被逼出来的,一点不假。虽然状况百出,可是最后也算圆满完成了小姑姑交代的任务。我面试的是一家日本超市的营业员,面试地点是总公司的人事部,一切对于我这个农村来的孩子多么正式,不管怎样我喜欢这个工作。总店长个头比我矮很多,长得甜美可人,她很亲切,让我填了一份试卷,有一题我看错了,其实是让我写拼音,我写成了单词!说起来还得感谢当年的英语老师,我这是歪打正着,总店长对我似乎很满意。

小姑姑家在上海的闵行区,而我被分配的店在长宁区的古北店。每天我上下班都骑着一辆很费力的自行车,每天上下班需要一个多小时。加上这家店是所有分店中最忙碌的一家。我每天过的很忙碌,很充实,也很满足。我每天见到的都是日本客人,每天我用流利的日语和客人打招呼。虽然累,可是真的很开心!可能因为我比较认真吧,那些日本领导对我印象也很好,每次来都特点跟我打招呼。

时间你需要时它很快,不需要是却很慢!

我终于熬到了过年,就意味着要放假了,我要回家了,姑姑带我去大超市买过年衣服,我看中专柜那里一件黑色毛衣,特别喜欢,姑姑觉得很贵没有准许我买,然后我第一次发了脾气,一个人回家了,不是因为她舍不得,因为她说“要买找你妈妈买!”

我哭着跑回了小姑姑家,明明不是我的错······

最后衣服怎么买的我都忘记了,我只记得我买了我想要的一套新衣服,因为我要回家见他······

大年初二我找借口说去市里找在咖啡厅上班的表弟(小姑姑的大儿子),我确实是去了,我告诉弟弟我要去找朱,还让他帮我保密,弟弟说你自己好好决定,然后我义无反顾的去了,我打了他电话约他来见我,或许就因为那个吻,所以我忘不了他,我不知道未来在哪,可是我就是想顺了自己的心意。那天我找了个没有什么人的地方聊了很久,他怪我为什么不联系他,问我去哪了······一年没有见面我们生疏了点,他的变化对我来说不大,还是那么冲动,什么事情都很肯定,而我因为家里反对很为难,那天他带我去吃东西我也吃不下,晚上他求我和他回家,不要走。想想过几天我又要回到上海就答应了,我跟家里撒了慌说谁在弟弟那里。

晚上姗姗没有在她妈妈那里过夜,像是他们说好的似的,我本来是和姗姗妈妈一起睡的,后来她妈妈居然去了另一个房间,还和一年前一样朱坐在我旁边看电视。我们没有那么尴尬了,只是感觉心里太多障碍,我们都沉默着,我还记得那天电视里放得什么电影,是深夜才有的,是个僵尸片,有个小僵尸的那个。他爸爸妈妈估计早就睡着了,很安静。朱似乎就想这么坐在,因为是冬天他问我可以坐到床上嘛?分开一年好像没有那么害怕他对我怎样,我们睡在一张床上,一个也睡不着,想着过完年我就要离开了!

后来我想睡觉了,他却不肯睡,可能在男孩子看来占有就不会失去,他一直在我耳边唠叨着同一个要求。单纯的我当然不同意,我害怕,我怕我像那些坏女孩一样当上未婚妈妈,我又不敢说出来,我就这么一直抗拒着,最后我问他有宝宝了怎么办?男人的世界女孩当然不懂······

那晚初夜也被他夺走了,后来真的有种心都被他“偷”走了的感觉。

第二天早上我很早让他送我,那时候外公胃癌,刚刚手术住在市里的舅舅家,小时候外公外婆没有亏待过我,所以我要去看一下外公再回上海,我买了营养品,不过是朱抢着付得钱。朱把我送到舅舅家附近,我没有允许他一起,因为不敢现在公开。

看见外公时我整个人都傻了,外公瘦了好几圈,外公和我坐在阳光下,看起来很吃力,我们聊了些心里话,最后外公让我带一句话给我爸爸,外公说:“帮我跟你爸爸说一声对不起······”,说着说着外公哭了,外公还说”是我对不起你爸爸,当时要不是我纵容你妈妈,他们是不会分手的,我知道你爸爸对我很孝顺,将来你找个人过日子不一定要太富有,两个人感情好就行,能过就行。不要走你妈妈的后路。“

当时的我还不能完全理解外公的话,就是觉得外公好可怜,感觉外公不会撑太久,感觉这些话是他人生中的遗憾······

临走时我和弟弟打了声招呼,弟弟递给我一封信,叫我上车再看。上车后我打开了弟弟的信,上面对我都是长长的忠告和祝福,我热泪盈眶,我当时的心情估计以后也不会再有了,当时的我那么纠结,痛苦,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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