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痕将蝶舞抱进屋中,微一沉吟道:“其实,不止是妖界。上三界和下三界,或是明争,或是暗斗,都不安定。如此发展下去,各界都必将如千年前,遭受劫难,生灵涂炭。只是,妖界最先出现了五行逆转的征兆而已。”
“这么说,五行逆转真的是天灾,而不是人祸了?”蝶舞没有到过其余五界,难以想象其余五界都是什么样子的。若要问起来,需要知道的事情就太多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说完的。所以,她还是捡了妖界的事情来问。
“并非天灾。而是因为妖界的五行轮失窃,才造成五行的逆转。”凌天痕摇头了摇头,“妖界与人界不同,五行本就相克而不相合。几千年之前,六界初分之时,便属妖界五行最为混乱,最不适合生存。当时的妖界各族族长一起到神界恳求神界救助。那时的天帝伏羲不忍见妖界生灵涂炭,便命金神、木神、水神、火神和土神前往妖界,想办法拯救妖界。”
“他们最后想出的办法,就是五行轮?”凌天痕的话让蝶舞仿佛置身于另一个陌生而又亲切熟悉的世界。
“不错!五位上神冥思苦想之后,想到了利用五行相生的道理来解决妖界的困局。他们使用五行轮,按照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的道理,将五行之气顺序导引到相生方位。如此一来,妖界才变成了一个适于群妖生存的地方。”
“这么说,几千年来,妖界都是依靠这五行轮才能平安无事的?也就是说,妖界五行逆转,并不是有人制造了天劫,而是妖界恢复了最开始的状态而已?那岂不是随便什么人,只要拿走五行轮,都可以闹得妖界大乱?”
凌天痕点了点头:“五行轮打造出来之后。伏羲大神也知道,一旦五行轮丢失,五行不受控制,妖界必然会大乱。所以,他便在五行轮上加了七道不同的封印,来阻挡那些居心叵测之人。这七道封印保护五行轮长达千年。没有想到,终于还是被解开了。”
“那,到底是什么人拿走了五行轮?那七道封印又是什么?”
凌天痕无奈笑道:“拿走五行轮的人当然不会让别人知道是他夺走了五行轮。一旦被人知道了身份,他便会成为众矢之的。五行轮失窃,妖界必然不惜一切代价将之抢回,这个暂且不说。五行轮有颠倒五行之力,本身便是一件力量强大的神器。在周围还伺的人数不胜数。如今,五行轮上的封已经被解开,这些人若知道五行轮在谁手中,也会不遗余力地前去抢夺。”
“原来如此……这么说,要解决妖界的天劫,必然要先夺回五行轮了?六界茫茫,强手如林。到现在都无人知晓五行轮的去向,师兄又如何能以一人之力……啊!你做什么?”蝶舞正在出神苦思,突然发现,凌天痕正自不声不响地解她的衣衫。此时,她胸前的衣襟已被解开了一半。
见凌天痕兀自不理自己,只是继续剥自己的衣服,蝶舞满脸通红。心中虽然又是吃惊又是害羞,她赶忙抓住衣襟,不让凌天痕继续动手。咬了咬牙,皱眉嗔道:“天痕,你做什么……别这样……”
“我想要你。”
凌天痕只说了四个字,便用那双魅惑人心的紫眸凝望着蝶舞,几乎是在瞬间,便瓦解了她心中的防御,让她抓住衣襟的手也变得松软无力。
“怎么?怕了?难道,你不喜欢我?你说过,你的心是我的,人也是我的。这话要是真心话,我现在便要你。还是说……你觉得,与我缠绵之后,体内的毒气会发作。怕丢了性命?”
“我……”蝶舞凝望着凌天痕,一分分,一寸寸地欣赏着他那绝美的容颜和魅惑的笑容。然后,她放开了紧拽着衣襟的手,伸出兰花玉指,轻轻抚摸着凌天痕的脸颊,柔声道,“我不怕。我说过,我的人是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要,都可以。你若现在想要,我便现在将一切交给你。”
蝶舞的玉指在凌天痕脸上抚摸,说不出得舒服。秋水双眸中,流转着无限温柔,让人心神欲醉。透过敞开的衣襟,也依稀可以看到她丰盈的****。凌天痕忍不住搂住了她的纤腰,将她压倒在床上,吻在了她的胸膛之上。
缓缓闭上眼睛,蝶舞发现自己的心情要比想象中平静得多。方才,听盈冰为了救师兄与他春宵一度之后,便代他跳入岩浆。那时,她就在问自己,若是遇到同样的事情,她会否为天痕如此做。直到到这时,她才肯定,自己对天痕的心意,并不比盈冰对师兄的差。只要是天痕希望的,她都心甘情愿地为他做,纵然是死,也死得其所。
情迷意乱间,胸口一阵刺痛。蝶舞睁眼低头,发现凌天痕已在自己胸膛上印下了一点朱砂,仿佛一叶飘落雪中的花瓣,鲜艳夺目。
“你,真的不怕?”凌天痕抬起头凝望着蝶舞。
蝶舞双颊绯红,满脸娇羞之态:“你要我回答几次,才会相信?”
凌天痕忍俊不禁道:“你真的相信我为了自己一时的欲火,便不故你的死活?”
见自己几乎已是一丝不挂地呈现在凌天痕面前,蝶舞咬着嘴唇,微微蹙娥眉:“若非如此,你为何要……”
凌天痕笑容中带着戏谑之意,故意拉长声音,打趣道:“没有想到,我在你心中是个如此不知怜香惜玉,不顾关心你死活的人。”
“你……”蝶舞发现,凌天痕果然是她命中的克星,自己在凌天痕面前只有被他戏弄的份。张口想要训斥他两句,却又狠不下心。
看着蝶舞一副束手无策的样子,凌天痕心中好笑,也不忍心再逗她。从衣袖中取出一套衣裙,披在蝶舞身上:“去灵山夺幻妖剑,你这套衣衫染了不少风尘。再穿去圣风神殿,恐怕会被人笑话,对圣风神殿的人,也有失恭敬。我若不为你脱下衣衫,如何能换上新衣?”
见凌天痕给自己穿衣服,目光却肆意地再自己身上游荡,蝶舞羞得面红耳赤,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他手里的洋娃娃。实在忍不住,她终于说道:“我……我自己穿,好不好?”
“不行。”凌天痕淡淡答道,“你擅自耗尽体内的真气,我还没有罚你,倒来向我抗议了?明明自己身上一丝力气都没有,方才还在嘴上与别人争短长?三天之内,你必须寸步不离地跟随我,直到真气恢复道五成以上,才可以离开。听到了没有?”
听凌天痕像教训不懂事地孩子一样教训自己,蝶舞心中有些不服气。但她心知,天痕是因为对自己关心过切,才会对自己如此不放心。比起不服气来,心中的甜蜜反而多一些。
不经意间,凌天痕的手指轻轻擦过蝶舞的服部。蝶舞禁不住全身猛地颤抖了一下。偷眼看凌天痕,就见他倒是神色如常,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
蝶舞咬着樱唇,看着凌天痕给她束好了腰带,又替她整理裙角。犹豫了半晌,才问道:“你……干嘛一副平心静气,不为所动的样子?难道,我一点儿也引不起你的兴趣?”
整理着蝶舞的袖口,凌天痕紫眸微挑,望着蝶舞道:“你只喜欢我给你脱衣服,不喜欢我给你穿衣服,是不是?”
“哼!你这人的脸皮还真是厚得很!”蝶舞索性侧头斜目,不去看凌天痕。
轻轻将无痕刀坠塞入蝶舞的领口,凌天痕突然道:“莫要忘了,你身上所带的无痕刀坠儿是我的半身。它能看见的我都能看见。”
蝶舞怔了怔,才明白凌天痕话中的意思。这小半年来,无痕刀坠一直挂在她胸前,不论是吃饭还是睡觉,都不曾离开她身边。其他时候,倒还好些。可是沐浴更衣时,没有衣服遮挡,无痕刀坠儿岂不是对外界的情况一览无余?
“你这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竟然都在一旁偷窥!实在是……实在是……”蝶舞又羞又气,一时也不知如何骂凌天痕才好。
“哈哈哈!我什么时候说过自己是君子了?你若不想我看,便将这无痕刀坠取下来就是。”
“取便取!”蝶舞娥眉一蹙,身手便去拽系在脖颈上的无痕刀坠儿。
凌天痕见蝶舞真的动了气,忙抓住她的雨腕道:“开玩笑的,你怎么就当真了?你当我真的有千里眼顺风耳吗?凭一把无痕刀便能在万里之外知晓一切?神器与主人心意相通,却不能代替主人的眼睛而耳朵。我只是对你周围的事物略有感知而已。你已拿到了幻妖剑,这些道理,日后你慢慢也会明白。”
见蝶舞一脸娇嗔之态瞪着自己,冷天痕笑道:“莫非……你什么都被我看了,却什么都没有看到,便觉得心里委屈?是不是,也想……”说着,作势要去解自己的衣襟。
“做什么!快停下!”蝶舞忙伸手去抓凌天痕的手。她本待不去再理凌天痕,最后还是被他激得说出话来。等看到凌天痕唇角那丝邪魅的笑容,才意识到自己又上了当。
给蝶舞整理好衣衫,凌天痕抱她到铜镜前。蝶舞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已经换上了一件黑色的丝袍,上面绣着典雅的绿丝花纹,与凌天痕身上的那件十分般配。
望着镜中人那雪白的肌肤,秀丽的容颜,仪态万方的风姿,蝶舞不禁有些自恋起来。除了那绿眸少女,她自己的容颜,应该算是所见过的女子中,最美的一个了。
“这件衣服,可还称心?”
蝶舞点了点头。她在迟疑,要不要问那绿眸女子的事情。之前几次想问,话到嘴边,她都咽了下去。可自从见到那绿眸少女之后,那如水的秋波,美得让人窒息的脸庞,就索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若不问出口,这件事情留在她心中,总是一个心结。
“怎么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是不是,在想在灵山上见到的那个绿眸少女的事情?”
没想到,凌天痕竟然主动说起这件事情,蝶舞点了点头,心中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你觉得她长得太美,怕我曾与她有什么瓜葛,是不是?”
被凌天痕说中心事,蝶舞只得点了点头。
“唉……”凌天痕少有地幽幽叹了口气,嘴角的那一丝邪魅的笑容,也收敛得无影无踪。这样郑重其事地表情,蝶舞还是第一次见到。她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怕他说出她最不想听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