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永生永世,永不再见
“呵呵,哦有姐姐了,我有姐姐了。”突然白春雪疯癫的狂拍着手,大笑着。
白丝荷见状,觉得有机会接近白春雪,于是她不顾黑龙的阻拦,强行搭着胆子走到白春雪的眼前,看着那痴傻的双眸,拉下她狂拍的手,放到自己的脸上说道:“你看,我是姐姐啊。”这一举动着实吓坏了房门内外的两个男人,心里都捏着一把汗,深怕白春雪会突然一个动作伤了白丝荷荷她肚子里的孩子,可白春雪接下来的表现,却让他们同时选择暂时观察一下再说。
白春雪的手开始轻轻的抚摸着白丝荷的脸颊,歪着头,似乎在观察着她,又似乎记起她一般。
白丝荷立刻兴奋的叫道:“春儿,对不对?我是姐姐。”
“姐姐?”白春雪喃喃的说着,可眼神依然的茫然一片。
看着不再疯癫,安静许多的白春雪,白丝荷大着胆子说道:“春儿,你记得我对吗?”白丝荷突然眼泪不停使唤的蜂拥而出,她的心真的好痛,她怎么可以将无辜的妹妹害成这样,她拉下她的手,轻放在自己的掌中,愧疚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春儿,不知道你现在听不听的进我说的话,我知道你恨我,恨我与承宣之间的事情,可你知道吗?我与承宣在我进宫前就已经相恋,我爱他,深深的爱着,他也毅然,只是造化弄人,为了他我不得不进宫,天天强颜欢笑的与那我不爱的男人在一起。我……”白丝荷一边哭着,一边述说着她多年来的委屈。
“那日,我与承宣见面,目的只想商讨一下如何在不伤害你的情况下,取你身上的一个物件,却成想,一个冲动做出如此苟且之事来,如果你肯原谅姐姐,你就告诉姐姐它在哪?算我求你了。”
白丝荷试探的问着,可是白春雪依然双眼空洞的望着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看着如此茫然的白春雪,白丝荷心里徒增失望,可还是不死心的继续问道:“你还记得你9岁那年,那个送你回来的少年吗?那日,我故意叫红月把你引进竹林,就是为了要你回想起他,记起他送你的物件,我要的就是那个东西,没有它,承宣就永远也不能成他日之国主。”
白春雪依然空洞的看着她,傻傻的笑着,没应一句话。
许久之后,白丝荷激动的抓住白春雪的双臂,双眼直视着那没有丝毫焦距,空洞的双眸,振振的说道:“为了他有一日可以成为一国之君,我付出了那么多,可如今就差一步了,就差你手上的那个龙麟斩令,把它给我,春儿,告诉我它在哪?我知道你没疯,你一定知道它在哪?告诉我,告诉我……”白丝荷激动的说着,双手的力道更是疯狂的摇晃着白春雪柔弱的身子。
黑龙见状,立刻上前阻拦道:“贵妃娘娘,请放手,你这样会伤了王妃的,她疯了,她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她没疯,我敢肯定她没疯,你看,她在听我说话,她都听进去了,一个疯子怎么听的进别人的话。”
黑龙闻言看眼被她抓着的白春雪,的确白春雪确实安静的出奇,可是那完全没有焦距的双眸,让他不得不肯定,她疯了,真的疯了,只有疯子的双眼才会如此。
“贵妃娘娘,我想你也累了,王妃她疯了,真的疯了,她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她没疯,”白丝荷激动的说着,不相信白春雪疯了的事实,她还想要继续摇晃她的身体,可是却被一只大手一把拉住:“够了,她疯了。”
“承宣,怎么办,她不说,什么也不说。”白丝荷看着冲进来的拉着自己德容承宣,失望的痛苦出声。
“走,回去。”德容承宣看了眼坐在床上的依然痴傻的白春雪,无奈的说道,“黑龙,送娘娘回去。”
“是。”黑龙闻言,立刻答道。
白丝荷无奈的只好跟着黑龙离开。
卧房内恢复了平静,窗外的暖阳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窗,照射进凌乱的房内,却没有给房内带来一丝的暖意。
德容承宣背对着白春雪站着,默默的看着一室的凌乱,那满地支离破碎的瓷器,一如悔恨、愧疚带来的揪心般撕裂的痛楚,看着床上人儿的痴傻、疯癫,时刻提醒着,是你,是你把她逼到了如此的境地。
德容承宣深吸一口气,睁开痛苦的双眸,缓缓的转身,慢慢的靠近那个背对着自己的女人,伸出颤抖的双手,轻轻的将她拥进怀中,埋首在她凌乱的秀发中,那坚毅的双肩在将女人拥进怀中的那一刻,彻底的奔溃。开始不停的颤抖着。
第一次,第一次,他,曾经不可一视,桀骜不恭,傲睨万物的靖王爷德容承宣,却在白春雪这个女人面前变的毫无招架,挫败的、无助的啜泣着。
“春儿,你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你到底还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春儿、春儿……”,德容承宣埋首于白春雪的秀发中,不停的喃喃的述说着自己的愧疚,可是怀中的人儿却依然双眸空洞的,痴傻的看着前方,似乎一点也未听进男人的话。
许久之后,德容承宣放开怀中的白春雪,将她翻转过身面对着自己,心痛的看着那双手无力垂挂在身侧,头耷拉着,两眼空洞无焦距的看着地面的白春雪,轻轻的抚去她脸上的乱发,温柔的捧起春雪无力耷拉着的头,轻声的说道:“春儿,我的春儿,难道我们再也无任何机会了吗?一次也没有了吗?”鹰眸中的痛苦犹如深渊中的潭水永无见天日般的深弥。
白春雪依然没能给出他任何的答案,依然是一脸的空洞于痴傻,看着如此……德容承宣痛苦、无奈的长叹一声,将其身子轻抚躺在床上,为其盖好锦被,伸手一如往常一样轻合上白春雪空洞的双眸,柔声的说道:“睡吧,我的春儿。”
说完,默默的起身开始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抹布,默默的整理着凌乱的卧房,将地上的残片一个个的拾起,也或许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自己对床上的那个女人有一丝丝的弥补。
不知过了多久,看着卧房内的所有凌乱一点点的消失不见后,德容承宣满意的轻合上卧房的们,不再去打扰床上人儿的休息。
听到卧房的门合上后,那原本应该安静熟睡的人儿却突然起身,伸手掀开窗帐,赤脚下床,挪步到那微微敞开的窗台边,掩身在窗门后,冷眼看着那逐渐消失的黯然背影,嘴角发出一丝冷哼,轻合上门窗,坐回到房内刚被德容承宣整理好的梳妆台,拿起梳子,神情漠然的梳着自己凌乱的头发,赤黄的铜镜中,女人的脸不同于刚才的空洞无神,双眸慑人的寒冷,全身冷若冰霜,没有一丝的温度,嘴角一抹冷笑,让人避退不及。
片刻后,女人梳理好自己的乱发,将其整个盘旋在自己的头顶,看着铜镜中的自己,大手一横,“砰”的一声巨响,发恨的将梳妆台上的所有物件全部扫落在地上,精致的首饰盒顿时支离破碎,精美的珠钗、步摇等残败的散落一地,几颗偌大的珍珠,滚翻着消失在屋内的某个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