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尘封的记忆
女孩继续哭泣着,依然没有发现白春雪的存在,似乎她原本就不存在一般,忽然从不远处传来一个细微的脚步声,白春雪闻声转头看去,发现一个身床白衣约莫14、5岁的少年正向小女孩走来,那眉宇间让白春雪有一种似陈相识的感觉,到底在那见过,她想不起来了。
白衣少年也如小女孩一般,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直站在他们身边的白春雪,只听少年蹲下身子,关切的问着低头哭泣的女孩,“你为什么哭?”
女孩闻声抬起头,一双泪湿的双眼可怜兮兮的看着少年,啜泣着说道:“我迷路了,我走不出去,我找不到我娘。”
在女孩抬头的一瞬间,白春雪立刻如石化了一般,那抬起的小脸如此的熟悉,与其儿时的自己几乎一模一样,白春雪感觉自己的头如同炸开了般的疼痛,似乎有谁正要将其脑部强行打开一般,她强忍着疼痛,继续看着眼前的一切,看着女孩的眼神,忽然,她才意识到,或许那正是儿时的自己,而那少年也或许正是被自己遗忘的那个人。
白衣少年伸手轻抚去女孩脸上的泪痕,嘴角泛起温柔的笑容,劝慰着说道:“别哭,我带你一块离开。”
少年的话如同带有魔法一般,女孩奇迹般的停止了哭泣,少年温柔的拉起女孩的手,柔声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白春雪。”女孩用因为哭泣而变的有些沙哑的声音怯怯的答道。
“我叫德容齐佑,愿意跟着我走吗?”少年清澈如水的双眸含笑的看着眼前的女孩。
“嗯。”看着少年那清澈温柔的眼神,女孩乖巧的点了点头。
“德容齐佑?”白春雪惊讶的看着眼前少年和女孩,惊讶的睁大了双眼,被自己遗忘的居然是德容齐佑,怎么会这样?她的头好痛,好痛,她痛的抱紧自己的头,感觉头就要炸开,她痛苦的仰头大叫“啊……”
“娘娘,娘娘,你快醒醒。”小桃枝疯狂的摇着昏迷着,却依然痛苦的紧皱双眉的白春雪,紧张的对着门口的新月大叫道:“新月,快去传太医,娘娘好想不对劲,快点。”
刚要进门的新月一听,立刻放下手中的盆具,飞快的向太医院跑去。
“娘娘,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情,不要吓桃枝。”看着白春雪痛苦的紧皱着双眉,双手还紧握成拳,小桃枝立刻慌了手脚,王妃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如此痛苦,王爷又不在宫里,这可怎么办啊,她只好不停的摇着白春雪的身子,不停的呼唤着依然昏迷的白春雪:“娘娘,你醒醒啊,我是小桃枝,你听见了吗?”
“怎么回事?”一声惊呼,一身明黄的身影飞跃到白春雪的床头,大力的推开小桃枝,神情紧张的看着昏迷的白春雪。
“皇上?”被突然推开的小桃枝,在看清来人后,惊讶的立刻跪在地上行礼:“皇上,万岁万岁万……”
“我问你,这是怎么回事,下午朕来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太医也说只是受了寒昏迷而已,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德容齐佑烦躁的怒问着地上的小桃枝。
“回皇上,奴婢也不知,刚才还好好的,就现在娘娘突然变的好痛苦,我怎么摇晃也叫不醒。”
“传太医。”德容齐佑一听立刻对站在门口候命的侍卫、太监等人下令道。
“新月已经去叫了。”小桃枝忙说道。
德容齐佑一听,双眉紧皱的,眼神丝毫也没有离开过白春雪,冷声道:“拿丝帕来。”
小桃枝一听,立刻拿起新月放下的盆具,将丝帕沾湿,交到德容齐佑的手上。
德容齐佑接过丝帕细心的为白春雪擦去额头上的冷汗,“春儿,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太医怎么还不来。”
“来了来了,太医来了。”门外新月拉着一位老太医,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在看到屋内坐着的人时,她和老太医,立刻吓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直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是靖王妃有个三长两短,朕要了你的脑袋。”德容齐佑立刻起身,将位置让于老太医。
“是。”老太医闻言,立刻谨慎的起手,仔细为白春雪把着脉象。
片刻之后,老太医抚摸着自己白色长须,微摇着头,脸露自在之色。
看着如此一副自在的老太医,德容齐佑不耐烦的催促道:“怎么样了?”
老太医将白春雪的手放回到被褥内,起身双手抱拳的回禀道:“皇上,大可放心,靖王妃无大碍。”
“无大碍?无大碍怎么会痛苦成这样?还怎么叫也叫不醒。”
“呵呵,皇上大可放心,凭老朽行医多年的经验,靖王妃现在是属心火乱症。”
“心火乱症?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人在昏迷的时候,往往会被自己的心火扰乱。”
“哎呀,太医,你可不可以说的明白些,让人听的懂的话。”一旁的小桃枝一听太医那些一般人根本听不懂的解释,立刻烦躁的问道。
“呵呵,丫头别急,说白了,靖王妃现在很可能正在做恶梦,等醒了,喝些安神的药便可。”
“恶梦?”德容齐佑一听,看着床上还在冒冷汗的白春雪,立刻下令道:“还不快把靖王妃弄醒。”
“是。”老太医得令后,立刻从药箱中拿出一个小绿瓶,将其放在白春雪鼻间,不稍片刻,白春雪深吸一口气,“豁”的睁开双眼,一双惊愕的水眸直直的看着雕花的床顶。
德容齐佑和小桃枝、新月见状,立刻上前,兴奋的看着刚刚苏醒的白春雪,紧张的叫道:“春儿你可醒了,吓死朕了。”
“娘娘你吓死桃枝了。”
“是啊,是啊,王妃,你有没有那不舒服?”
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的白春雪有些懵了,她疑惑的看着三人,沙哑而疑惑的问道:“我怎么了?”
“贵妃娘娘,”宫女绿萍走进白丝荷的寝房,对着正在梳妆台前整理仪容的白丝荷通报道:“刚传来消息,靖王妃已经醒了。”
“醒了?”白丝荷闻言,对着镜子轻笑一声,拿起一边的发簪不以为意的随意放在头上摆弄着,慢条斯理的说道:“还有谁在那?”
“回娘娘,还有皇上。”绿萍小心的回答着。
“是吗?”白丝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着手中的发簪。
“嗯,好像皇上还很紧张靖王妃。”
白丝荷闻言,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发簪用力一抖,发簪瞬间跃过绿萍的耳根,插进屋内的红柱上,吓的绿萍的双腿差点没抖的摊在地上。
看着站在那不停发抖的绿萍,白丝荷了冷哼一声,冷声道:“没用的东西,连红月都不如。”说着,便起身站起,“走吧,去看看本宫那好妹妹。”声音冷的犹如冰川之水一样,让绿萍后背一阵发凉,可还是机灵的上前利索的扶着白丝荷向白春雪的卧房而去。
白春雪的卧房内
“娘娘,这是太医给配的安神补气的药,您快喝。”小桃枝小心的端着手中的药碗递到白春雪的面前。
“是啊,春儿快喝,喝了好安安神。”德容齐佑温柔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