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太清楚,记得我有一次见到她时她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追着医院的护士,她完全像疯了一样。乌鸦皱起眉头顿了顿说道:“然后有很多人抓住她强行给她身上注射了一针镇定剂,她大声的哭喊好像很痛苦。”乌鸦摇摇头没有再说下去。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忽然像一个憋了气的皮球无力有种隐隐的痛,我承认我是一个敏感的人,那种敏感是自卑心作怪,我怕顾美澄当着很多人面像讲故事一样来说我是个农村的,我比不了她们,我怕在下课后和顾美澄她们坐一起讨论今年流行什么衣服什么包包,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用我爸爸妈妈打来的那点钱来维系一月的生活,根本没有多余的资金去想那些。所以我只有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做着自己应该做的事情,而这一切只有蓝朵朵会看到,她会在下课的时候静静的和我坐在一起听音乐,她会在吃饭的时候先拿出钱给我把饭买好,她不会问那么的多,这一切我们都明白,只是谁都没有说。
我过去抱住蓝朵朵,眼泪就流了下来,蓝朵朵睡着了,她的身子一直在微微颤抖,我握住她的手,她的整个手冰凉。
“朵朵”我叫她,她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唐糖,你的肩膀,你的肩膀怎么了?”乌鸦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拉过来紧张的望着我问。
我紧张的要命根本没有理会乌鸦,“蓝朵朵,蓝朵朵她??????”我冲乌鸦喊道。
乌鸦瞪大眼睛跑过去抱起蓝朵朵他把手放在蓝朵朵的额头,“她发烧了!”乌鸦也吓得不轻。乌鸦说着背起蓝朵朵“我们去医院。”他说道。
我跟乌鸦跑了出去。
半夜十二点蓝朵朵躺在病□□,乌鸦和医生谈了很久,“医生说要联系蓝朵朵的家长才能治疗。”乌鸦疲惫的靠在病房门旁说道。
我握紧蓝朵朵的手,我的手一直在颤抖,通知蓝朵朵的家长,蓝朵朵是不是很严重,我张开嘴要问乌鸦,可是一时间我说不出话来。我的两个耳朵嗡嗡只响,眼前的一切有点模糊,我只有紧紧地握住蓝朵朵的手。
我看到乌鸦晃晃悠悠的走过来,我眼前出现了三个乌鸦很模糊他走过来在蓝朵朵身上摸了一会,然后他走开“喂,您是蓝朵朵的妈妈么???????”乌鸦的声音慢慢的小去,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看到蓝朵朵手里举着一朵纯白的的曼陀罗,曼陀罗的根茎刺进蓝朵朵的每一根血管,蓝朵朵睁大那双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我,“唐糖,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她一遍遍慢慢的说道,我转身就跑“唐糖,不要丢下我,我害怕。”蓝朵朵在我身后无力的喊道,“不,不要过来。”我边跑边喊,“唐糖,求求你不要丢下我,我害怕。”蓝朵朵的甚至哭出来声,我没有理会蓝朵朵一直拼命的跑去,直到我醒来:“不,蓝朵朵不要过来。”这是我醒来喊到的一句话。
乌鸦握着我的手,“唐糖,没事的,没事的。”我的手被乌鸦紧紧握住,他安慰道,就像安慰蓝朵朵那样温柔。
我慢慢清醒一些,原来这又是个梦,乌鸦出手帕擦掉我额头的汗珠。
“朵朵,蓝朵朵呢?”我抓住乌鸦的胳膊问他,我忽然感到害怕,我怕我就这样一觉醒来像失去小豆芽一样失去蓝朵朵,我也恨自己,恨自己尽然会丢下蓝朵朵一个人跑掉,现在想起蓝朵朵的那种声音让我心痛的要死,即使那只是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