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祁少卿转身端起放在一旁的药碗,舀了一勺药汁往余非颜嘴边送去,“药快要凉了,先把药喝了。”
“还有那座古墓好像会移动似的,你说那里邪门不?”余非颜瞄了一眼那黑乎乎的药汁后假装没听到也没看见似的继续说道:“那古墓里面有一坑的穿着黄金盔甲站立着的死尸,里面还有一只比大猩猩个头大很多的奇怪的生物,我差点就丧生在那怪物的口下。”即使是现在回想起被那大猩猩追赶的画面,余非颜依旧觉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
“非颜。”祁少卿放低了声音喊了一下,“先把药喝了,我们再说其他的?”
余非颜有些不甘愿的看向祁少卿送到自己面前的药勺,然后用鼻子嗅了嗅药汁,一股子难闻的味道。
余非颜看着药汁坚定的摇了摇头,祁少卿也坚持的看着余非颜,余非颜最终在祁少卿的眼神攻势下,张嘴把汤勺中的药汁吞入口中,一股苦味立马淹没了余非颜所有的味觉。
祁少卿又舀了一勺药汁送到余非颜嘴边,余非颜眉头皱成了川字的看着祁少卿说道:“我不喝,太难喝了!”
“不行。”祁少卿把药勺送进了些,“你身子弱,胎儿有些不稳定,再不喝这些保胎药,恐怕你这娘亲是要当不成了。”
余非颜一听下意识的身后捂着自己的肚子,又皱着眉头看了看那黑漆漆的药汁,但一想到是为了肚子的宝宝,牙一咬,喝!
祁少卿正准备把勺子送上前,余非颜伸手拿过祁少卿手中的药碗,一口气把药汁喝了下去,整张脸立马皱成了一团。
祁少卿给余非颜嘴里塞了几颗梅子,“你再休息会儿,等到了晚膳的时间,我再喊你。”
祁少卿这么一说,余非颜也觉得自己竟然又开始犯困了起来,蜷起了身子躺了下去,祁少卿替余非颜掖好被子,看着已经闭上了双眼的余非颜才微微露出了一丝担忧的神色。
“非颜,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祁少卿的手摩挲着余肺炎的脸庞,“就算将来你会恨我。”
御书房门外,当值的小太监因为已经快是半夜的缘故不禁偷偷的打起了瞌睡,忽然书房内传来一声茶杯碎裂的声响,小太监一个激灵立马睁大了双眼小心翼翼的站直了听着里面的动静,生怕里面的那位主子喧自个儿进去。
房门外的小太监等了片刻,也没听见这里面有什么宣召的声响传来,不禁暗暗送了口气,他是不用着什么罪了,但估摸着现在在里面的那位正在着罪吧。
“你说什么?”老皇帝双手背着身后背对着宇文翎站着,“七皇子怎么会突然不见的?”
“奴才不知。”暗卫单膝跪地,双眼看着刚被老皇子砸在地上的茶杯碎片。
“那可有派人找寻过?”
“有,但奴才发现了另有两批人马也正在找寻七皇子的下落。”
老皇帝听闻一个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暗卫,“都是些什么人?”
“一批人马是四皇子的人,还有一批人马。”暗卫停顿了一下,“奴才查不出是何人所派。”
老皇子挪动步子走了几步,脚下不禁意间踩到地上碎小瓷片所发出的摩擦声让人听了浑身不舒服。
跪在地上的暗卫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龙靴不断来回走动着,不过片刻之后,那双靴子在自己的面前停了下来,“廉亲王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未查得踪迹。”暗卫又是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不过我们现在正紧盯着廉亲王的随从,一旦有消息会立马上报。”
老皇帝有些无力的摆了摆手道:“出去吧。”
“是。”得了退下的命令,暗卫立马起身离开,书房内萧杀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我们怎么来京都了?”余非怜撩开了马车的帘子,京都内大街上的繁华与昌盛是无与伦比的。
“皇帝下旨昭我回京都。”
“什么?”余非颜一脸诧异的回过头去看着祁少卿,祁少卿则伸手替余非颜拢了拢有些松散的披风。
“我本是宇文一族的外姓的宗亲。”祁少卿虽知余非颜因为噬蛊的缘由把这原本她就知道的事情给忘却了,但祁少卿依旧不想多说什么,毕竟还是担心说多了怕余非颜想起些什么,有些事情让她这样子忘了也好,现在能瞒一段时间便是一段时间。
余非颜依旧瞪大了眼睛看着祁少卿,一副吃惊的语气说道:“你怎么一下子从武林传奇变身成为了皇室宗亲了?”
“这个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余非颜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期待的摸样望着祁少卿。
祁少卿替余非颜的披风系系了一个精致的结扣后才说道:“我的祖父曾与当今皇帝本是莫逆之交,后因在当今皇帝打江山之际立了功,所以我们祁氏一族被封为了外姓宗亲。”
“这样子啊。”余非颜依旧一副好奇的神情看着祁少卿问道:“那我听说当时的不死军队听说他们战无不克,就如一个神话一般存在着,你可有见过?”
祁少卿刮了一下余非颜的鼻子,“你个小糊涂,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余非颜撇了撇嘴,的确,那时就算祁少卿已出世,恐怕也只是个襁褓中的婴孩罢了,自己怎么都不算算时间就稀里糊涂的问出了口。
马车四角上挂的银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余非颜忽然想到什么似的,开口问道:“那你如今的封号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