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
喵唔!
甬道的前方两声巨响重叠了在一起,第一声是物体撞击的巨响,而第二声则是撕心裂肺的猫叫声。
“黑三!”
惊羽立马往甬道的前方的跑去,忽然脚下一样东西绊了下,一下子扑到在地,再接着一声虚弱的猫叫声响起。
“黑三?”
惊羽在黑暗中往地上摸去,温温的,湿湿的,黏黏的,惊羽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是血的味道,再接着另一只手上传来湿润的****感,惊羽伸手一摸,毛绒绒的触感,“黑三?”
黑猫呜呜叫了一声回应,惊羽立马抱起黑三,手上立马感觉到了更多得黏稠感,黑猫在惊羽的怀里不断呜呜叫唤着,声音悲凉凄厉。
甬道中的脚步声重新响了起来,原本沉重的喘息声变得急躁了起来,惊羽抱着黑三立马往回去的方面跑去,可是不管怎么跑,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暗,黑暗中那脚步声与喘息声如影随形。
嘭。
惊羽撞上了一个物体,凭感觉,这物体比自己高大许多,而头顶上空也传来了喘息声,一只手却搭在了惊羽的肩膀上。
“啊!呜!”
惊羽被一吓,还未喊出声来,另一只手捂住了惊羽的嘴。
“嘘,是我!”捂着惊羽嘴的手放开了。
惊羽听出了这是生死判官的声音,“师傅?”
“快跟我出去!”生死判官一把牵过惊羽的小手拉着他疾步往甬道外面走去,而甬道那一头的喘息声却紧跟在其后。生死判官握着惊羽的手心在微微冒汗,而在惊羽怀中的黑猫也在不安的呜咽着。
生死判官越跑越快,惊羽也感觉到了他的师傅此刻十分的不安,好像十分怕拿身后的喘息声,但就在喘气声在他们触手可及的距离时,甬道前方出现了亮光,生死旁观一咬牙带着惊羽跳了出去,喘息声立马在耳旁消失不见。
“师傅,你怎么了?”惊羽回头看了看鬼罗刹床后面的入口,生死判官立马拉着惊羽出了鬼罗刹的房间,一直走到了后花园才停下来一脸凝重的神色看着惊羽,“你为什么会在他的房间里?”
“是夜思告诉我门主让我去他的房间。”
“夜思?”生死判官的眉头皱了下,双眼中露出了一丝杀意,惊羽怀中的黑猫突然叫唤了声,惊羽这才记起来,黑三好像受伤了。
惊羽低头检查黑三的伤势,右后大腿被削去了一大块肉露出了白花花的骨头,而尾巴也断了半根,仍有鲜血不断流出,看上血肉模糊,黑三****着自己的伤口,口中不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
惊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师傅,刚才甬道里的那是什么?还有为什么门主的房间里会有暗道?”
生死判官立马捂住了惊羽的嘴,“这件事情不准再提,你最好把今天看到的一切都忘掉,不然师傅也保不了你!”
“是,师傅!”经过刚才的一遭,又看了看怀里的黑猫,即使现在想来惊羽也不禁觉得后怕,原本就惨白的脸上更是看上去铁青一片。
“判官,门主请你过去。”一个全身黑衣的仆人从花园的假山处走了出来,随后恭恭敬敬的微弯着腰站在一旁等生死判官跟他过去,“这边请。”
“门主已经出关了吗?”
“是,门主今日出关了。魔女今日也已经回圣门了。”
“好,我知道了,请带路。”
“师傅?”惊羽有些不安的看了看生死判官,生死判官朝他摇了摇头示意后跟着仆从离开。
“夫人,好!”
“好啊!”
“夫人要注意身体啊!”
“昂?”
余非颜还没明白这话什么意思,侍女就抿着嘴跑开了,余非颜有些莫名的摸摸后脑勺。
“夫人,好!”
“好啊!”
“夫人要注意身体啊!”
侍女又抿着嘴跑开了。
今天一整天,跟余非颜大招呼的下人们讲的话都是一样,连脸上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都是暧昧的抿嘴笑!
余非颜想不通啊,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迎面又是一个侍女上来跟余非颜打招呼,余非颜一把拉住了这侍女,沉着脸问道:“你笑什么呢?”
“夫人,奴婢没笑什么啊。”侍女明明有在抿嘴偷笑,却睁眼说瞎话!
余非颜斜眼看着侍女,“那你嘴角动什么?”
侍女开始望天,“奴婢真没笑,要是夫人没有其他什么吩咐,奴婢就先下去忙了。”
“喂,喂,你不要溜!”
余非颜看着侍女欢快离去的身影不禁摸了摸脸,很正常啊,脸上没沾到什么米粒啊?
余非颜一连不解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见怜儿正好在房间里便问道:“怜儿,我脸上有什么吗?”
怜儿正在盛东西的手停了下,转头脑袋看了一眼余非颜,“没有啊,夫人脸上很干净啊?”
“那为什么这些下人们一见我就抿嘴笑啊?”余非颜坐到铜镜前照了照,的确脸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啊,“那干嘛要我注意身子啊?”
“哦,这样啊。”怜儿也暧昧的笑了笑,“他们估计是听说夫人在浴房流鼻血了。”
余非颜囧,不会昨天自己流鼻血的事情现在整个祁府都知道了吧?
怪不得那些下人们笑得那么暧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