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君瑾睿淡道,青虎随即起身。
君染墨没有理会,也没有打算理会,但是端木火琴就不一样了,目光毫不畏惧的对上君瑾睿的眼睛,双眸中射出一道轻蔑。
“原来太子脑子有问题啊,那真应该去看看太医了,若是坏了那可就不好了,一国储君怎么能够是个脑残的人呢!你说是不。”端木火琴毫无忌讳,大胆言词,看似灿烂的笑却虚伪至极,听似温柔的语气却是讥讽至极,她的话更是让众人愣住了。
君瑾睿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什么?脑残?这个女人竟然说他堂堂一国太子是脑残?
夜亓修这是找了什么人啊!竟然和他作对。
君染墨和青虎身子一怔,明显想不到端木火琴会如此说君瑾睿,他们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啊!
不过随即便了然了,他们这是在做戏,明着他们没有关系,暗着却合谋陷害。
“大胆墨王妃,竟敢说本太子脑残?”君瑾睿发硬过来,立即呵斥道,警告的双眸直射端木火琴,让她安份点。
只是端木火琴根本就不是和他一路人,所以根本就不顾忌,还毫不畏惧的对上君瑾蕊的目光,冷冷笑道,“呵呵!看来太子的脑残还不是一般的严重呢!本王妃话都已经说了,太子竟然还问,那不是明知故问,更加脑残吗?”端木火琴冷嘲热讽道。
哼!想害她男人,那还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你,放肆。”君瑾睿气得脸都黑了,一双怒目瞪着端木火琴那是火星四射的。
为什么会这样?夜亓修,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君瑾睿衣袖下的双拳已经紧紧握起,很是生气,甚至有杀人的冲动。
“本王妃不知道什么是放肆,只知道什么是放屁,现在本王妃只感到臭屁熏天,好臭,好臭……呕。”端木火琴一副嫌恶的说道,还装模作样的恶心干呕。
呃……
君染墨和青虎一怔,有几分想笑的冲动,言下之意,端木火琴是在说君瑾睿是屁。
君染墨和青虎心底却起了微妙的变化,为什么,她竟然如此羞辱君瑾睿呢!
他看得出,君瑾睿是真的生气、愤怒,没有一丝伪装,端木火琴的嘲讽也是那么的真切,也看不出伪装的。
是他们的戏演得太好了吗?为什么会让他们有种错觉,他们并不是一路人。
可是,她明明却是君瑾睿和夜亓修的奸细,是来害他的啊!
“你”君瑾睿气结,他贵为高高在上的太子,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而且,还是一个女人,一个本该是听命于自己的下人。
“王妃,住口。”心中极其复杂的君染墨不耐烦的出声,他竟然有些害怕端木火琴再说下去,自己的思维会被扰乱。
也许,在他的潜意识里,根本就不希望她是奸细。
但是,高烈亲耳听到了,他们合谋夺位,要下毒害他,如果不是她身上有他想知道的秘密,也许,他早就杀了她。
也也许,他杀不了她,因为那日……
“哼!君染墨,你的好王妃啊!说话如此不知轻重,根本就没有资格做皇家的媳妇。”君瑾睿因为气愤过度,似乎忘记了这位皇家的媳妇儿是他一手造成的。
“皇兄此话差矣,本王能娶到沁歌公主为妻,还不是皇兄的功劳,这么现在却成了本王的不是了。”君染墨冰冷的声音充满了讽刺,故意将沁歌公主和功劳,意味深长。
君染墨暗自冷笑,没有资格做皇家的媳妇!呵呵!这还不是他君瑾睿安排的。
君瑾睿听罢,心里“咯噔”了一下,猛然反应过来,眸子闪过惊讶,却很快就被暗光所替代。
不错,这事情是他造成的,可是想不到,这事他们根本就不向外人透露,君染墨竟然会知道,或者,他只是猜测、试探。
想罢,君瑾睿冷道,“三弟这话是什么意思?为兄何德何能,为三弟娶得这么位如此绝色的妻子呢!是父皇为了两国联姻,得知夜澜国沁歌公主美貌无双,才艺双全,特此给你赐婚,这是对你的恩典。你又不是不知道为兄的性格,喜爱美人,若真是为兄真你有那个本事找到这么绝色的美人,还会让给你不成吗?”
所谓解释就是掩饰,不过君瑾睿这话也不全是假,若是她知道夜亓修找了个这么美的女子来和亲的话,他肯定会让他再换一个,把这个留给她。
可是现在这个女人,竟然羞辱了他,这是夜亓修的安排,还是这个女子根本就不是夜亓修安排的。
“哦!是么?”君染墨嘴角轻扬,在银色面具的衬托下,显得十分的诡异,声音很是透着阴冷,明显就是不相信。
是的,君瑾睿的性格,他自然知道,他喜爱美人,可是与权势比起来,美人什么都不是。
面上一副纨绔风流,实着城府极深,永远都是说一套做一套的。
“哎哟,墨王爷墨王妃怎么还在这里啊!皇上皇后都等了很久了。”还未等众人再次出声,一个尖细的声音便从前方传来,听似乎慌张的声音却透着丝丝狐假虎威,且并没有害怕君染墨的意思。
来人一身太监,四十岁左右,挂这和善的面容眼里却藏不住狡猾和对君染墨的厌恶。
说罢,人已经走到了面前,似乎才发现君瑾睿一般,惊道,“哟!太子也在啊!奴才参见太子。”
说着,恭敬的弯身行礼。
“免礼”君瑾睿淡道。
这一举动让端木火琴的脸色再次沉了下去,对太子,他就行礼,对他们,就大呼小叫的,这个阉人,分明是给他们下马威。
想给她端木火气下马威,哼!那就注定被威回去。
“公公,不知道君月的奴才是不是只需要给太子行礼,不需要给王爷王妃行礼啊!还是要王爷王妃给奴才行礼啊!要是这样,本王妃和王爷才好向你行礼,才不乱了这规矩。”端木火琴听似有礼的询问,听在路公公耳里却如同一道惊雷重重击中一般,吓得他腿脚一软,险些摔倒,急忙跪倒在地。
“奴才该死,奴才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一时情急,忘了行礼。”纵使在宫中混了多年,让多少人都敬畏,连嫔妃们都敬三分的路公公也不由得被吓到。
谁人不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可是残忍邪恶的墨王啊!
虽然他是从来不将他放在眼里,也知道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原因,但是却不得不忌惮,他残忍的手段,要是真要了他的命,那可就不好了。
本来是给他们来个下马威,想不到竟然自食了恶果,还有,这个墨王妃果真个像昨天传的一样,并不是草包,而且,还是个不好惹的主。
方才她那一句话云淡风轻的话就可以把他吓到,哪怕是皇后都没有如此威严过。
“哦,是么?为何情急了,还记得给太子请安呢!”端木火琴语气变冷,目光也变冷,狗仗人势的狗奴才,就是欺软怕硬。
“这,这……”路公公一时语塞,没有及时答上来,但是因为看怪了权势相争的场面,反应也不慢,随即说道,“因为太子居住宫中,所以每日请安习惯了,而墨王一年才进宫几次,所以,一时间意识不过来。”
“哦!原来路公公是在怪王爷进宫少了啊!那以后本王妃就陪同王爷常常进宫,好让宫中的奴才意识过来,这尊卑之分。”端木火琴皮笑肉不笑,声音阴深深的,让人止不住一阵冷汗。
“是是是”路公公头冒冷汗,急忙说了几个是,心中暗自怨恨,也同样希望墨王和墨王妃不要再进宫了。
看着在宫中横行嚣张的路公公被端木火琴整治得大气不敢出,君瑾睿脸色很不好看,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面子都不给他,到底是哪里出了错。
夜亓修,你最好给本太子一个满意的答案。
君染墨和青虎有些迷糊了,如果说端木火琴只是羞辱了君瑾睿,他是不用怀疑的,认定他们是在做戏。
但是,现在端木火琴连宫里的公公都施压,这不得不让他有些疑惑,这个女人,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嗯,那就带路吧!”端木火琴对路公公的表现很是满意,也不再为难,有些事适可而止就行了。
“是”路公公应道,急忙齐声,躬身礼道,“墨王爷王妃请,太子请。”说罢,便转身在前带路,转身之后,眸里才敢露出阴狠之色。
七拐八弯,穿过座座宫墙,琼楼玉宇,终于来到了一座恢宏的宫殿前,门匾上写着金碧辉煌的三个大字……“花露殿”
花露殿是皇上嫔妃们经常聚会的地方,也是个小家宴,看歌舞表演的地方。
一进殿内,就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抑和寒意扑面而来,若是普通人,定会吓得腿脚发软,而端木火琴只是冷眼一扫,嘴角微微上扬,满是不屑,根本就不将众人放在眼里。
主位之上,皇帝君天昊一袭明黄色龙袍,居高临下,十分霸气,而眸中因为君染墨的迟到而露出不悦。
在君天昊身旁是一袭大红凤袍的皇后李氏,双眸毫不掩饰的露出怒气和厌恶,怒气自然也是因为他们久等不见君染墨和新王妃的身影。
厌恶则是因为君染墨这个银发妖孽了,而且,是小到大,她都讨厌他,厌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