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有如此一问?”若染眯了眼,唇角含着浅笑,意味不明。
“你手一扬,我便肚子痛了,现想起来,总觉得怪异。”赵子嵘若有所思地盯着若染。
若染扬眉笑出了声:“呵呵……二哥,四妹我若真有邪功,今日还会被人偷了银子?”
“啥?”赵子嵘凑近,怔怔地看着若染的眼睛,“你把娘亲的银子丢了?”
“恩。”若染很快敛了笑,点点头,半晌过去,她抬起水雾般的眸子,拉起赵子嵘的手,“二哥,我想让你帮帮我。”瞧出来了,这水雾缭绕的眼眸里布满了伤心与烦恼,看来她没有耍弄他,只是,谁如此大胆会偷了她的银子?
“谁,谁偷了?”赵之嵘开始结巴。
“二哥,银子不是在我园子里被偷的,是今日出相府掉的。”本想老实说出,那一百两银子给一个老乞丐偷走了,但想着赵子嵘知晓了,指不定会去找那老乞丐的麻烦,若染还是忍了下来。
“那能如何?”赵子嵘从她两只小手中抽出手,这会子他也不想贪恋她嫩滑的触感,痴迷她的风情了,反而有种冲动,快点逃离此地,要不然,一百两银子就砸到他身上了。
“二哥!”他的脚还没迈开呢,若染就笑得一脸天真无邪,外加一点娇气绵甜,扑闪着浓长的眼睫,说有多温柔可爱,就有多温柔可爱,“二哥你借我一百两吧。”
赵子嵘被“银子”砸到,身子不由得晃了晃,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若染就欢喜地叫道:“二哥,你真好!知道我缺银子了?”低头,她就扯开了从赵子嵘腰间拔拉下来的钱袋子。
赵子嵘使劲板正了身姿,一把夺过若染手中的钱袋,捏得死紧。
“二哥!你也这么小气吗?”若染噘起了嘴。
赵子嵘抽动了两下嘴角,憨憨地笑道:“不是,不是,四妹你且听我说,今日我被三皇子耍了,一桌子的酒菜化了我一百五十两,不得己,二哥拿着自家名号赊了账,那鸿祥楼的老板却不给面子,定要二哥明日就去还钱……这不,二哥到各园子借,还差了二十两,就借到你这儿来了。”
没脸那,堂堂赵相府二爷穷得拿不出一百五十两,怪就要怪赵正豪为官太清廉,对儿女约束过严,他赵子嵘除了拿每月的月例勉强度日外,平日里只能去大夫人那儿掏点私房钱上上烟花柳巷,他若能懂得经营之道,把几个铺子管好了也不会如此落魄,谁知他只懂化钱,不懂赚钱,一下子要拿这么多银两,他还真拿不出,而那几个铺子里的掌柜可都听大管家的,大管家没开口,他也支不了钱。
平日里防止他乱化钱,赵正豪早定了规矩,东街三个铺子他有经营权,却无财物支配权。
“啊?”
听了赵之嵘的话,若染苦笑不得,见他尴尬的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她真想拍他个头晕。
哪有这么笨的,明明该三皇子付的酒钱,他却揽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