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染听完轻轻一笑,没直接理他,抬起头来看看赵子铮,见他长得一表人才,样貌清俊飘逸,黑眸湛亮,俊美的五官隐着一股子正气,倒跟赵正豪十分相像,眼里不禁露出了一丝濡慕之情,甜甜地再叫了声:“大哥,四妹无礼,今日才来一见,未想才一见面就让你难堪,四妹惹下的事,自个会解决,你与二哥不用管了。”说完,若染转过身,对华宇昊行了个礼,盈然一笑道,“三殿下,你是皇子,手中握着生杀大权,你要我死,我便如蝼蚁那般,一脚便可让你踩在脚底下,不过,若是哪天人们想起来,三殿下某日在赵相府,让一个才十五岁的小姐一小掌就拍成了气血攻心,胸痛血淤,一怒之下处死了那小姐……你说,你这英名,这事迹是流传百世,还是让人贻笑大方?”
一番话说得让赵家两兄弟面面相觑,赵子嵘心里更是惶恐,急忙拉过若染,怨责道:“四妹,你越发不像话,怎么敢如此说殿下?”
“我又说错了?”若染眨巴着眼,点点怀中的小狗,噘起了嘴,一下子成了在哥哥面前撒娇的小妹妹,委屈道,“若四妹不推他,他便用掌把我丢丢拍死了,他无视一条生命,倒是有理了?等小狗死了,他又后悔怎么办?我救我小狗,也是救了他,免得他做了傻事心里难受,二哥,我错了没……瞧我的小狗,它现在还在发抖呢。”
赵子铮听了忽而“噗哧”一笑,苗淑芬正慌神无措呢,瞧见自己丈夫笑得眩灿夺目,眼睛璀璨如星,心湖一漾,紧张的神经松了,施施然地来到他身边,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娇羞着投给他一个媚眼,赵子铮望了她一眼,忙敛了笑,不着痕迹地甩了她的手,又端得一副温润不乏严肃的样。
赵之嵘张着嘴不知如何说,华宇昊抿紧了嘴,可唇角的笑纹任谁都瞧得出来,他哪里是生气,明明是逗着赵家兄妹玩呢,难怪赵大爷会笑出声来。
四个男子中还有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年青男子,他面若中秋之月,眉如墨画,目若寒潭,身段高而修长,浓发高挽,束一冠玉,一看就知道是某个皇亲贵胄,他一直很安静,也不说话,只是当若染抱着小狗离开时,他走到了华宇昊身旁,轻问:“殿下,练武堂就是她烧的?”
“呵呵,”华宇昊一笑,转身看着赵子嵘说,“若我说是她烧的,她觉得冤,我说是二爷烧的,二爷更冤,是吧?”
赵子嵘忙苦笑道:“是的,我可为此背负了五千两银子的债务。”
“太少了吧?怎么说你们相府也得拿出五万两来修缮。”那男子挑眉道。
“曹弘,我们相爷府哪能跟你们大将军府相比,就你们南街那两大店铺半年收入就够我们相府一年开销的,你可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啊。”赵子嵘朝曹弘翻了一记白眼,心里甚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