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完,那堆下人就“扑通,扑通”全跪下了,红雨趴在了地上,与众人齐呼:“老爷,夫人,冤枉啊,奴婢们真的是尽心尽力地服侍大小姐,不敢有半点差池。”
“若是尽心尽力,怎么会让小莲进了香苑,偷得了玉簪?难道前儿赵妈妈说的全是谎话?”若染紧着问,语气森冷。
“不是谎话……不是……”红雨硬着头皮,微微抬了头道。
赵妈妈捂着发肿的脸,吞咽着嘴里的气,抿着嘴,不敢再多话了。
“呵呵,笑话,你当我爹娘是白痴吗?”若染冷笑一声,转头不忘朝大夫人说,“娘,你瞧她们说的,白痴都知道她们在瞎扯,对不对?”
大夫人唇角一抽,偏转了头,心里一时乱得很。
赵正豪听若染分析得有道理,那双炯眼早冷冽如冰,挺着冷硬的身板大喝道:“养了你们这群无用,又爬到主子头上的下人有何用?大富!叫人全把她们各打二十大板,挺不住死了的扔到乱坟岗,有口气的叫人芽子卖了去!”
“老爷饶命啊!”一时间,哀嚎震天,老的少的全软趴在了地,个个磕头求饶,“咚咚”声此起彼伏,有的额头上已磕出了血。
大夫人明知道这些下人不敢如此大胆妄为,可话都让赵妈妈说了,四丫头又分析得头头是道,她心知赵妈妈是在替女儿担责,偷玉簪也极有可能冤枉了小莲,可也不好说白了,一时纠结得无措,眼神乱晃,脑子飞快地想着对策。
赵大富正叫人把这些丫头婆子拖下去,远远地就飞奔来一道淡黄色的身影。
“爹爹,爹爹,等等啊!”不知是哪个下人跑去报告了赵之燕,急得她紧张万分地跑了过来。
若染听见叫声,眼里噙上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脸上却装得气愤,指着跪在地上的赵妈妈远远地嚷道:“大姐,你来了正好!你园子里的丫头婆子们太猖狂了,她们竟敢在你的眼皮底下胡作非为,做了下作的事想嫁祸你呢。”
赵之燕听了怒道:“你……你胡说!”却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脸上的经疹子状似涂了药,白花花的更是难看了。若染看了想笑,但憋住,正儿八经地说:“我没有,大姐,她们昨夜里把小莲关在了你后园的小黑屋里,还杖笞了她,着实气人!你说这事你都不知道,她们却瞒着你背地里做了,你说这起子奴才眼里还有你这个主子吗?爹爹正气得要处置她们呢。”
赵之燕本就跑得气喘吁吁,这会子又听得她这番话,脸立刻由红转白,疹子隐在粉沫下倒是不明了,可呼吸却更不畅,想开口骂地,却张着嘴直抽气,唯有那双怨毒的眼睛盯着若染太过恐怖,好似要生吃了她一样。
“燕儿!”赵正豪瞧大女儿来了正好,肃然道,“你说你未见过小莲,可前儿小莲却从你的园子里出来,而且满身是伤,爹爹问你,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