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塭城,这个繁荣的、高度民主的首都城市,拥有上千万的人口,是世界上其中一个数一数二的大城市。让人感到满意的是,它由一个公正严明的政府进行管理,城市的一切运作都是显得整整有条。白天人民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到他们的工作,而花红酒绿的夜晚也可以满足他们一天劳累后放松娱乐的需求。
在这个城市,开设妓院是合法的,但妓院并不是那种贩卖春色的烟花之地,凯塭城的妓院主要的工作人员,除了负责接待客人的侍长、负责账簿管理的掌柜、负责房间管理的房管等管理人员外,主要就是艺妓。而艺妓也是根据各自的能力分等级的:最差的称四品艺妓;一般的称三品艺妓;优秀的称二品艺妓;而只服侍有身份之人的称一品艺妓。夜燕楼是凯塭城中名气最高的妓院,全院分东西南北四大房区,中间是主厅。只算管理人员也有上百人,艺妓更是上千人,规模之大,可谓城中之最。
这晚,夜燕楼依然热闹非凡,侍长恭恭敬敬的走到门前,弯下半腰说道:“欢迎官爷光临啊!来来来,今晚想让哪位艺妓服侍官爷啊?”只见那客人正装严肃,身上的制服显露着他难以遮掩的威风,说道:“总理大人将在三天后迎接外国使者,晚上将包下夜燕楼来款待使者,你们做好准备,别丢了大人的脸,否则后果自负。”侍长慌忙回应:“是的,是的。”说完,军官转身离去。
三天后,总理在和使者经过一天的亲切谈话之后,在众多军人的保护下来到了夜燕楼,使者一到夜燕楼,便对总理感叹道:“都说凯塭城的妓院非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总理满意地说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带你来这里了!呵呵呵呵。”话毕,两人共同走进了主厅。
主厅内灯火辉煌,各位服务人员已经站列在两排,很明显老板为了迎接贵客的到来早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只见老板亲自上前奉承几句,随后将两位贵宾迎入上层的贵宾房,随行保护的军官们都招待在楼下,只剩两个贴身保护的军官守在了贵宾房的门外。总理和使者在贵宾房内,品尝着美酒佳肴,沉浸在美妙的奏乐当中,欣赏着台上的艺妓表演,谈论着两国交好。突然,奏乐停止,灯火熄灭,但顷刻便重新燃亮。只见台上多了一个穿着华贵艳丽衣裳的艺妓,耸立在群艳中间,显得分外夺目。此时乐声又重新奏起,那艺妓也配合着乐声,扭动着曼妙舞姿。总理平常也有来夜燕楼寻欢作乐,因此也记得大多数的一品艺妓,但这个艺妓却是挺生面口的,于是叫来老板,说道:“你做的好事!”老板一听,慌忙跪下说:“总理大人息怒,请问小的是哪里招呼不周,冒犯了您?”总理笑着说:“你这么惊恐做什么。我只不过是说你居然找到这么一个新面孔的艺妓来给我们惊喜,也算是没让我们感到无聊。”老板连忙说:“谢谢总理,您感到满意,我店真是倍感光荣啊。”说完连忙用衣袖擦了下额头的冷汗。总理接着说:“那个新的艺妓,我看还真的挺不错,让她上来接受打赏吧。”“是啊,是啊,叫她上来。”旁边的使者带着轻佻的脸色。“小人遵命。”老板连忙走下去,招呼着艺妓过来,片刻便把艺妓引到贵宾房。总理问:“你叫什么名字?”艺妓行个礼,回答道:“小女子姓吕名倩。”“吕倩,唔..名字不错,你的表演很好,之前怎么没看到过你?”吕倩回答总理说道:“小女子和父亲在外流浪卖艺,前不久去世,小女子为葬父亲,卖身到此处,故此之前未能有幸得见总理尊容。”总理笑道:“原来如此。”接受完打赏,老板准备带吕倩离开,以免妨碍到总理和使者。正欲离开之际,使者说:“总理大人,何不让这位艺妓留下陪伴服侍?”原来这个使者本是个好色之徒,看到吕倩如花似玉的脸容,加上曼妙身材,便生了坏念头。老板是个老道的人,他听到使者这样说,连忙说道:“既然大人这样要求,吕倩,你就去陪陪两位大人吧。”吕倩回应一声,留在了贵宾房内,老板恭敬的关门走开。吕倩经过两位大人示意后,走近了桌前,使者让她坐到了自己身旁,然后在和总理交谈劝酒之际,不停的让吕倩也陪着喝,同时慢慢的把手搂向吕倩身后。总理看出来了使者的用意,但毕竟是他国贵宾,既然自己带他来寻乐,则不便打扰。但他奇怪的是,艺妓虽然以技艺悦人,但对于客人的无赖行为一般还是不适应的,他惊讶于这位入行不久的艺妓居然可以从容面对使者的调戏,心里有些佩服。
喝了几轮酒后,吕倩感到有些醉,使者让她躺在了一张沙发上。然后继续和总理喝酒,待两人都喝多了,便准备回程。此时,总理感到身后寒光刺骨,回身一看只见吕倩握着匕首冲刺过来。但总理毕竟是个锻炼有素的人,他闪身一避,顺着吕倩冲刺的方向一手抓住她的手,一手搂过她的上臂,锁住她的双手。使者被突然的事变吓得躲到一旁。此时三人听到楼下大吵大闹,吕倩知道是同伴也发起了进攻,她依然奋力挣扎,但总理力气很大,吕倩动弹不得。门外的护卫进来,把吕倩绑好,然后掩护着带着三人绕过主厅离开,只见楼下乱成一团,总理和使者押着吕倩上车后,让军官应对情况,后催促着司机开车回总理府,终于安心下来。
车上,总理威严地责问着吕倩:“快说,谁让你们来杀我的。”但吕倩丝毫不回答他的问题。使者轻佻地对总理说:“总理大人你放心,回到府上我自然有方法让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说着不时的调戏着吕倩。总理轻蔑地看了使者一眼,转头望向窗外,街景一扫而过,却是那么的陌生。“咦?”总理不自觉的心里感到了疑惑,向司机问道:“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我的府宅的吧?”司机没出声,依然在开着他的车。总理接着说:“你要开去哪里?我在问你话呢!”心里同时泛起了一丝不安的感觉。“开去地狱。”总理听到司机的回应,刚要发作,不料司机已经拿着消音手枪,通过内后视镜瞄准着对着总理和使者开了几枪,然后念了一句:“愿你得到洗礼。”
漆黑的公路上,一辆汽车安静的奔跑着,不带来一丝吵闹,只是静静的奔跑着,向着它的目的地,奔跑着。